夏辰皓冷冷道,“他要等,就等着吧。我前腳剛到公司,他就巴巴地趕了過來。我的行程可是很随意的,他居然也能夠猜到?”
劉琛扶額,“他在公司内部還有人願意幫他,我真好奇這個人的動機。”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動機還有什麽好猜測的。夏耘庚這些年不缺錢,所以隻要給得多,肯定有人願意去賣命。再說了,盛安給得再高,也要正常地上下班,肯定比白來的錢财更加辛苦。”
這話諷刺又透徹,“好多人都有自己的欲望,金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可以買到太多了。不能保證每個人都是聖人,也不能保證每個人都不犯錯。”
劉琛無奈,“既然董事長都知道這個人是誰,爲何不直接列出證據,把她送去司法機關呢?一直縱容着,不是會有更多危險和變故?”
“我不信就憑她一個人能做到這麽多的事情,她是個引子,背後會牽扯多少人,我現在還沒有頭緒。”
夏辰皓盯着劉琛的眼睛,“這麽多年了,你應該懂得放長線釣大魚。”
劉琛微微一笑,“董事長放心,我早已經部署了下去,等着這些個大魚兒上鈎呢。而且,我們不僅有plan B,還有G。”
“老董事長那裏,您要親自去見一下面嗎?”劉琛試探地問了一句,畢竟他們父子關系這麽僵持,說多了都是舊賬。夏辰皓選擇對夏耘庚動手了,再見面也是相看兩厭。
“你去處理吧,我不願意再和這個人有任何的揪扯。他愛怎麽樣,任由他自生自滅算了。對于他手裏掌握的那些不動産、房産,你也好好地統計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他這些年從公司扣了多少走。”
夏辰皓站起身,面對着玻璃窗戶外面的所有景緻,露出一絲疲憊來。
孤獨,一個人的孤獨。
他也希望會有一個家人,毫無保留地不斷幫助他,即便不是實打實的支持,隻要精神的鼓勵也行啊。可是,沒有。
他自己唯一的血親,不停算計着他的财富,還用各種手段來逼迫他妥協。
他不能再心軟了,絕對不可以。
就在此時,王睿打了電話來。
“什麽事?”夏辰皓恢複了鎮定,“沐沐出了什麽事情嗎?”
王睿眯着眼,笑道,“是啊,要不然也不敢打攪你這個大忙人。你的貼心小棉襖說一大早你就走了,擔心得不得了。她自己又沒有手機,所以央求我給你電話。”
夏辰皓露出一絲喜悅來,唇角微漾,“說假話吧。她怎麽可能說這樣的話?”
“你若是不信,讓她親自告訴你。我一直發光發熱地當着燈泡,也是不情願的。好了,你的小棉襖就在我身邊,你可以自己問她。”
王睿說話還是那麽毒,把手機遞給了白沐沐。
白沐沐抛了一個衛生眼,拿着手機呼了一口氣,“你早上出門的時候,吃飯了嗎?”
白沐沐的聲音淡淡的,心卻是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