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钰是個聰明人,根本不敢實話實說。且段小藝與段博文之間發生的具體細節,她也不知道。
在碩大的加長車裏面,要整一個人很容易。
夏耘庚笑嘻嘻地看着夏桀,示意道,“侯钰小姐對于這些事兒,有些諱莫如深啊。你要不要幫助她恢複一下記憶。”
雖然是在疑問,可用的是肯定句。
夏桀的青筋暴漲,拳頭用力捏着,對侯钰道,“侯小姐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免得以後難看。”
段小藝惡狠狠看了侯钰一眼,那叫一個威脅重重。
“我大伯不會放過你們這群人的,如果你敢對我不軌,這事兒被大伯知道了,你們都會死無全屍。夏耘庚,我大伯早就想宰了你。因爲你讓我家門蒙羞,你讓我的三叔人不人鬼不鬼。”
夏耘庚一個巴掌揮了下來,打在了段小藝的臉上,那叫一個響。
段小藝吃痛,也震驚了。
“你爲什麽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夏耘庚笑道,“你敢說小樓的名諱,我爲什麽不敢打你。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這輩子最讨厭人家利用小樓來欺騙我。小樓那麽純白無暇,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提起小樓的名字。”
段小藝的心,幾乎要跌落和破碎了。
現在,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麽愚蠢的錯誤。從前所有的招數都不敢使出來,隻是一味地讨好和求饒道,“你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不敢這樣了,不會再有下次。”
夏耘庚冷着臉,“爲什麽要放走你?讓你去告狀嗎?然後讓你口中的大伯,拿着他的軍火庫,對我趕盡殺絕。我是不會這麽愚蠢的。”
“我不會的。我說過了,隻要你放了我,這一切都當沒有發生過。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隻要你給我自由就好。”段小藝真的害怕了,捂着痛苦而扭曲的臉,整個人發出顫抖和委屈的聲音。
“求你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你給我的股份,如今都化爲了烏有。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該利用你對三叔的情義欺騙你。但是,我明确拒絕你了,是你一直窮追不舍……”
話沒有說完,夏耘庚一把拽住了段小藝的頭發,用力地撕扯着。
“我說了,不準再說小樓的名字。你利用了小樓的名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小樓怎麽會有你這樣惡毒的侄女兒,小樓沒有機會好好地教訓你,我就好好教訓你。”
夏耘庚狠毒地扯着段小藝的頭皮,用力捏着她的臉蛋,“虧得你有這麽美麗的臉蛋,卻喜歡說謊,愛慕虛榮,你的所作所爲,都是你家族的恥辱。我從前縱容你,寵着你,那是因爲你是小樓的侄女兒。今天我懲罰你,教導你,也是因爲你是小樓的侄女兒。”
男人就是這樣,喜歡你的時候,你的惡毒言語,也是一種嬌嗔。
可是,當厭惡你的時候,你所有的言行,都是你犯錯的證據。
可怕的,是将内心深處最驚恐萬分的真相,暴露在最不想知道的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