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尚在,卻早已經名存實亡。他們根本不顧我的死活,所以我拿你當做親娘一樣看待。母親如今常年在國外,父親一直花天酒地,誰也不會管我。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在這個時候,你莫要再騙我,我的孩子,當真是送給了一個富足的家庭?”段小藝眼睛的淚水,不斷線一樣流着。
陳婉深呼吸一口氣,“我也不清楚。小藝啊,别再問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那個忽然冒出來的丫頭,未必就是你的那個孩子。”
段小藝卻忽然從床頭滾下來,跪在陳婉面前,“大伯母,求你告訴小藝,我的孩子是不是真的還活着?當初是誰将她送走的,爲何今日會知道所有的真相,來找我尋仇?”
“她那麽恨我,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我知道對不起她,可我真的沒有狠心想她死。如果她活着,我也會養着她的。”
陳婉見狀于心不忍,自打段博文将段小藝當做一個公衆情婦來培養,她就難過。爲了家族,段小藝一個女孩子犧牲了好多。
“大伯母,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也是一個母親,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嗎?”
陳婉聽着一聲聲的哀求,心軟了。
“小藝,我真的不知道。當初孩子一生出來,你大伯見了是個女胎,直接讓傭人送走了。至于送給了誰,我真的不知道。”
段小藝轟然倒地,不可置信地盯着陳婉,“如果根本不讓她活着呢,如果直接送去了一些不好的地方,那她……”
“我對不起她。是我害了嚴格,也害了自己的孩子。我想着這輩子反正沒有任何的子女,也不會有男人真心實意愛我,所以遊戲人間。利用男人的欲望,讓自己能夠站穩住腳跟。”
“誰知道,我還有個孩子。我與嚴格的孩子,我可以好好地有個心靈寄托,至少說孩子跟我是親的。”
陳婉除了看着她掉眼淚,不知道如何開口。
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你這麽多年放浪形骸,原來是這個緣故。小藝啊,委屈你了。”
段小藝哭訴着,“大伯母真以爲我不知廉恥嗎?我知道段家會把我嫁給一些門當戶對的人,作爲政治聯姻。可是我怕了,我不希望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都葬送。我母親和父親就這樣,明明沒有任何的感覺,還要捆綁在一起生活。”
“大家族爲了鞏固勢力,或多或少都會有利益的鏈接。我是段家唯一的女兒,我肯定也會被送上這條路。後來嚴格死了,孩子也沒了,我自然要爲自己謀個出路。”
段小藝捏着陳婉的手,“我可以去梨園,可以利用美貌獲得自己的資源,我甚至和很多人有染,一步步往上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