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陌的話，字字都是針。
“我有什麽需要擔心的。彼得對我有感情，我陪伴他這麽多年了，彼得不是不念舊情的人。你不要挑撥是非，離間我對彼得的忠誠。”甯染整個人露出一絲警戒來，“我看你故意說這些給我聽，打的什麽主意？”
洛陌笑了，“甯染你還是不夠聰明。感情和女人相比，感情可以重新培養，女人會年老色衰。你覺得哪天你已經不是一個武器，彼得不會把你送出去嗎？就連段博文，也舍得将自己的親侄女送給彼得當禮物，你隻是養女，你不會成爲一份給别人的禮物。”
甯染一把拉着洛陌的手，已經出手了。
可是洛陌早有防備，幾個回合下來，将甯染摔倒在地，露出一絲微笑，“你始終是個女人，長得也不是絕頂美豔，功夫也不敵我。你覺得，你沒用的時候，彼得不會對你棄如草芥？”
“我提醒你給自己留條後路罷了，你不要把我當成仇人。”
看着洛陌淡淡而去的背影，甯染眼裏滿是仇恨。
因爲洛陌說的，是對的。
她必須爲自己考慮一下出路，就像方才，彼得因爲一個很微小的錯誤，狠狠地責罵了她。從前，她隻要稍微撒撒嬌，彼得就會輕輕帶過。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彼得讓她收起從前的姿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身份啊！她到底是什麽身份？
一個床伴、一個養女、一個工具、一個武器？
她從頭到尾都在被人利用，一直活得沒有自己的出路。
“昨天段司令讓我把你獻給他，我不願意。你知道是爲什麽嗎？”彼得潘看着她，一臉森冷。
“因爲我是你的，所以你不會讓任何人染指我。”甯染如實回答。
彼得潘笑道，“你了解我。你的确是我的，我的所有物，誰也不能觊觎。但是，我忽然發覺，我或許應該和這位段司令好好地學一學。”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彼得潘笑得猖獗，“舍不得孩子，就套不着狼。東方這塊大肥肉，個個都是人精兒。如果我不好好地經營，我不知道還需要多少時間才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如果有一天，一個女人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我爲什麽要去浪費一兵一卒呢。”彼得潘的表情，諱莫如深。
可是甯染卻覺得，他在說自己。
“段小藝的戲文唱的這麽好，雖然不懂武功，可依然能夠讓男人折腰。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手段嘛。你說我購買了這麽多兵器，養了這麽多雇傭兵，當初爲何就不多養一些女孩子呢。哦，不對。我養過好多女孩兒，來自不同的國家，可是最後，隻有你一個人活下來了。”
甯染臉色微變，“您不是希望訓練出最好的精英嗎？難道我的能力，抵不過那麽些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