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甯染,也不是潘任重,但應該是過去一個認識的人。
不過很快,這股味道消失了。
白沐沐雙手被反綁着,頭上套着頭套,眼睛也被蒙住。
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對的将是什麽,可是經曆了段玉樓的事件之後,她已經學會了冷靜。
她思考着潘任重的身份,既然是意大利黑手黨教父的養子,對這件事知情程度有幾分。或許,潘任重也參與其中了。
甯染的頤指氣使,潘任重的惶惑驚恐,似乎都成爲了她的心病。
忽然間,一道名貴的香氛氣息,逐漸在空氣中傳播開來。
段小藝盯着白沐沐,神色不明。
“小姐爲何偏偏要來看她?一個普通女人罷了,不值得浪費小姐的寶貴時間。”侯钰讨好着。
白沐沐渾身一震,她不僅過目不忘,對一些聲音也是記憶深刻。
這個聲音在哪裏聽過,好像是在紐約,當初潘任重給她解圍的時候,聽過的聲音。
盧钰。
那是不是意味着,潘任重的那次解圍,根本就是有目的的。
“什麽人需要甯染親自動手啊。甯染是彼得潘的得意猛将,聽說還是這位教父的床伴。一個人居然要她親自動手,你不覺得奇怪嗎?而且她不讓我看的,我反倒是有興趣了。”
段小藝目光很冷,“這個女人的來頭,恐怕也不是一般人那般。不然,甯染也不會阻止我看她。”
“小姐還是不要淌着灘渾水了。彼得先生和老爺現在正是合作的時期,如果被人置喙,對以後的合作不利。”
段小藝流露出一絲不甘,“彼得是個什麽人,我已經深刻地領教了。雖然年紀大了,可能力一點兒不遜色。既然我的好大伯看得起我,那我自然要給他送一點禮物。”
“我就看一眼而已,又不會把她給帶走,所以你不要太擔心。”段小藝笑道,“你去把她的頭套給我摘下來,我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侯钰不願意,可是沒辦法。誰讓自己隻是一個下人呢?
“鐵門被人鎖住了,除非讓她走過來。”侯钰檢查了鐵門的大鎖,露出爲難之色。
“這點兒事情應該難不倒你吧。侯钰,你如果連開鎖的本事都沒有,就不配留在我身邊了。”段小藝鐵了心,一定要看見
侯钰無法,走近了鐵門,從頭發間拿出了一個鐵片,開始開鎖。
就在此時,一個男人走出來。
“段小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好奇害死貓。既然段先生和我們教父已經達成了合作協議,那這個地方就不屬于你段家的私有财産了。也就是說,一些基本的規矩,段小姐最好還是要遵守一下。”男人器宇軒昂,帶着銀色的面具。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長相俊美。
“你是誰?”段小藝看着他,疑惑道,“彼得此次到帝都來,帶了好多的親信,難道除了甯小姐,你也是其中之一。不過我一次也沒有見過你,你也不自我介紹一下。”
段小藝自認爲男人都會爲她傾倒,至少一般的男人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