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甯染和白沐沐單獨相處,潘任重有些心亂。
推門而入時,隻看見白沐沐蹲在地上,平靜地收拾殘局。潘任重的心很難受,似乎應該保護的東西,自己并沒有保護好。
甯染争強好勝,一直對白沐沐有芥蒂,這麽好的機會,怎麽會放過?
“沐沐,你這是怎麽了?”
潘任重遞給白沐沐一張紙巾,看她整個人的臉頰平靜如水,越發難堪。
“我和甯染關系不好,她刁難你了是不是?我很抱歉,你說說話,有哪裏不舒服嗎?”
白沐沐擡起眼眸,笑了,“潘總言重了,甯小姐想喝一杯咖啡,我給她煮好了。但是不和她的口味,所以離開了。”
“你不用爲她辯解,她争強好勝慣了,一定是爲難你了。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我爲她向你賠罪。”潘任重将白沐沐扶起來,“這些事兒讓保潔阿姨做就行了,你趕快起來。”
看見白沐沐衣服上面的咖啡污漬,潘任重眉頭一皺,“沐沐,你又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白沐沐反倒是疑惑了。
“甯小姐是太關心您,所以對我有誤解了。”
潘任重一臉冷漠,“她就是見不得别人好,睚眦必報。走,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隻是一杯咖啡,應該沒關系的。不用那麽興師動衆,況且我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白沐沐不是貪心之人,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于潘任重的好心,白沐沐覺得很唐突。
“沐沐,你對我的防範就這麽深?”潘任重松開手,有些沮喪。
“其實你和我挺相似的,對好多人都充滿了防備心理。或許是因爲不确定,或許是因爲曾經受過傷。但是我不是洪水猛獸。”
“你已經知道我的生母,難道對我還有不信任嗎?我隻是關心你,不希望你受到無妄之災。”
潘任重眼神誠懇,“如果換成是旁的人,恐怕早就暗自竊喜了。也隻有你毫不所動,還把我一直防範着。”
無奈啊。
“沐沐啊,你這樣我很難做啊。”
白沐沐,“……”
忽然,潘任重靠近她,濃烈的氣息,白沐沐一震。
“你在做什麽?”白沐沐吓了一跳,可是潘任重卻将她的頭發直接撩開,朝着脖子的地方碰去。
“走,我必須帶你去醫院。要給你做個全身檢查。我太了解我的這位姐姐,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我們的養父一共收養了24個孩子,好多人都被她傷害過。”
白沐沐懵了,“潘總,您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潘任重用力拉着她的手,“來不及解釋了。你的脖子上面被她劃過,已經在流血了。”
他甚至不敢去觸碰傷口,因爲黑褐色的血迹,觸目驚心。
“你的脖子痛嗎?”潘任重焦急,不由分說将白沐沐帶出去了。
“小梁,給白沐沐安排半天假期,我帶她出去了。”礙于公司的制度,潘任重立刻給梁慧打了電話。
白沐沐,“……”
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讓白沐沐進了電梯,直直去了地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