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告訴你,如果段小藝僅僅是和外人苟且,我暫且可以不聞不問。但是現在,段小藝已經……”
“住口。你這是污蔑。混賬東西,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段博文勃然大怒。恨不得将陳婉掐死。
“惱羞成怒了嗎?段博文,你還真不是東西。”陳婉忍住了,害怕自己說出更加殘忍的話來。
但是段博文的态度讓她心驚和心涼。莫非二人真的已經有了不可告人的苟且事兒。
對于這樣的認知,陳婉的心如同在油鍋裏煎炸。
“陳婉,你信不信我随時可以崩了你。你如果不管好自己的嘴巴胡言亂語,我絕對不會留情。段博文一輩子在刀口上面混着,你以爲自己真的可以爲所欲爲。這是段家,不是你的陳家。”段博文說一不二,已經掏出了手槍。
陳婉懵了。
明明做錯事情就是段博文,如今反倒對她流露出這樣的情況來,好像她才是做錯的。
“段博文,你真的敢對我開槍。你們段家都是一群神經病。不要臉,真是太不要臉。”
除了喃喃地嘀咕,陳婉的教養幾乎消失殆盡了,但是,真的累,無比地累。
“我們還有兒子啊,段博文,你怎麽能如此對我,就算沒有功勞,我爲你們段家生養了兒子,你就不應該拿着槍口對我的心窩子。段博文,你好狠的心。”
撒潑無用,陳婉選擇了哭訴。
“如果兒子知道了,肯定會心涼的。段博文,就算是看在兒子面子上……”
段博文收起了手槍,臉色和緩下來。
“婉兒,小藝是我的親侄女,我這個人最在乎的是事業和地位。我需要往上走,就要利用一些手段。如果小藝已經得到好多人的關注,你覺得我會放過機會嗎?”
陳婉眸子一怔,“你難道要讓小藝去……”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在哪裏睡覺,和誰睡覺,有區别嗎。如果有人對她有興趣,爲什麽不能讓她實現更大的價值。對于我們段家來說,這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我不知道瘋言瘋語是從哪裏傳出來的,但是你必須信我,我是爲了段家好。”
段博文慢慢擦拭着陳婉的眼淚,“婉兒,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這些年你都大度地挺過來了,難道現在就沉不住氣了嗎?”
“難道你不希望我更上一層樓,有一個更好的前程。”
陳婉木然極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書房的,她隻覺得胃部痙攣而惡心。
她覺得這個男人自己從來就不了解。
“嬸子,你在這裏做什麽?”段小藝穿着月牙白的旗袍,看陳婉一臉慘白,主動問了好。
陳婉卻如同見鬼一般,對着段小藝一陣地狂嘔。
這個丫頭也算是她看着長大的,就算是不喜歡,也有了那麽多年的情意在。可是現在,段小藝似乎徹底成了一個無法逾越的溝壑,在她心裏留下了不堪而沉重的影像。
因爲段博文的野心,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逼瘋了一般。
“嬸子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