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沐悚然一驚。
“盛安集團還會有變動,不會啊。如果沒有你,盛安集團早就經營不下去了。你才是最後的掌控人,絕對不會有那種情況的。”
白沐沐笃定,更心疼。
“沐沐,你對我這麽有信心啊。但是有的情況,你不清楚。就算是内部穩固,還會有外部的一些不可預見因素。我唯一可以做好的,是預估着自己這段時間裏面的萬全之策。這隻是在提醒我,不能自傲,不能自滿,随時有被跌倒和打垮的那一天。”
平素不喜歡說話的男人,如今卻如同一個孩子,不停地絮絮叨叨。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樣的話。”白沐沐不由爲夏辰皓心疼。
“不需要對任何人說。這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我的責任,不需要給任何人帶來壓力。”夏辰皓習以爲常。
“那麽,你不會覺得寂寞嗎?”白沐沐眼睛裏面的心疼,溢于言表。
“習慣了。如果覺得寂寞,找一些适合自己的方式就好了。”
“以後,都會好起來的。已經有你了,雖然你傻乎乎的,可是能和你說說,也是不錯。”
白沐沐,“……”
段公館。
段博文靜靜地坐在書房裏,手裏翻看着最新的收支報表。
“如今帝都最大的企業是盛安集團,雖然和我們還有差距,但是這麽短的時間有如此成就,這人還是有些實力。”一向看不上其他人的段博文,破例誇贊起來。
“老爺真的不在乎嗎?這個夏辰皓不是夏耘庚,很有經營的頭腦。”
“有什麽好在乎的。企業經營得越好,對我才越有利。因爲這些企業的财富總會有繳納賦稅的時候,你男的沒有聽說過,士農工商,商人一直都是最底層的,不管時間如何變化,商人的話語權永遠最低。”段博文露出一絲嘲笑。
“小姐對夏辰皓的一片癡心,老爺難道真的不允許他們二人有結果?”
段博文笑了,“小藝就是個小丫頭片子,你以爲人家夏辰皓願意喜歡她呀。其實如果小藝真的有本事讓夏辰皓來段家求婚,或許我還會松口。但是你沒有發現,這就是小藝不要皮地倒貼嗎?”
“與其讓段家丢人,還不如要小藝死了這條心。因爲當年我去夏家找人的時候,這夏家的小子明确說了一句話,誰是段小藝。如果松口了,我們段家的臉都會被丢個幹淨。”段博文不是個迂腐的人,至少說看得清現實。
“原來是這樣的緣故。對了老爺,太太昨日去找了小姐。她一般不會到小姐的别苑登門的。”
段博文露出一絲疑惑,“這麽快就坐不住了?這個女人仗着娘家還健在,年輕時候給了我一定的幫助,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段博文沒有叫她是自己的妻子,而是這個女人。
“老爺慎言。雖然書房是禁地,但是太太畢竟是您的結發妻子。”
段博文冷哼,“一個女人罷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陳婉如果還是這樣不懂事,就把她送到國外去。她不是很喜歡去意大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