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皓一把捏着她的手臂,呼吸急促。
電影院本就無人,專屬于兩個人的世界,一時無兩。
夜色暧昧。
潘任重坐在餐桌上,看着甯染在廚房裏面忙來忙去,心中不喜。
無論是多麽有賣相的佳肴,如果對那個人有芥蒂,心有戚戚。
“潘,你怎麽不吃飯啊?”甯染露出一絲低落,“我做了一個下午,花了很多心思,你這樣不領情,我會難過的。”
潘任重低着頭,“我不敢吃,如果你在海鮮裏面給我放了維生素,我真怕自己以後會秃頂。”
甯染笑了,“我哪有那樣的本事。而且我也就整過你一次,你怎麽那樣記仇?”
甯染放下了圍裙,盛了一碗湯,放在了潘任重面前。
“我親愛的姐姐,那是你的十六歲生日。所有人都在給你遞生日禮物,高興地吃着蛋糕。但是你吃着我送的蛋糕之後,直接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潘,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啊。”甯染制止他,可是潘任重根本不理會。
“那是我親手給你做的蛋糕,爲了讓你開心一下。但是你居然倒地不起,醫生說食物中毒。彼得爲了這件事,把我關了整整一個月,害我失去了一次最好的考試機會。我原本可以進入哈佛面試的都被你給毀掉了。”潘任重露出鄙夷的神情。
“你自導自演那一場戲,就是不希望我去哈佛對不對?”潘任重盯着甯染的眼睛。
“對。我希望你留在意大利,可是你偏偏不願意。但是這場戲的幕後黑手,是彼得。這一切都是彼得授意的,他希望你能夠自救,然後說服他。”
甯染猛地扔下了筷子,“你對我有恨,爲什麽不利用那個時機給自己找證據呢?你都可以去參加哈佛的面試了,彼得不放心你,所以給了你一個小小的測試。但是你根本沒有膽量走出小黑屋,因爲你原本就是個懦夫。”
潘任重臉色一白,“不可能,這是你設下的圈套,是你不希望我走。”
甯染笑了,“你一直就是個懦夫。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都是你的問題。就像今天,你明明可以帶着那個叫做白沐沐的女孩兒走,可是她拒絕你了,你就自動放棄。”
“你監視我?”潘任重臉色異常難看,“你憑什麽幹涉我的生活。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甯染發出一絲冷笑,“你惱羞成怒了嗎?潘,你連自救都做不到,你還說自己不是懦夫?”
“你閉嘴,閉嘴。”潘任重猛地站起身,就要去捂着甯染的嘴。
甯染卻咬了他一口,笑道,“你休想我離開這裏。潘,你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拜托我們。不管是我,還是彼得,還是其他的兄弟們,大家都會過來找你的。你等着吧。”
甯染一個過肩摔将潘任重摔倒在地,眼神冷漠一片。
“你不會得逞的。甯染,你早晚會跪着求我,你會跪着向我道歉,說你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