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染脫掉了外套,沉默道,“彼得雖然對我們很殘忍,可不得不說,因爲彼得我們才得以活下來。如今彼得的心思越來越捉摸不定,我們這些做兒女的,是不是應該回敬他一下。”
潘任重拒絕,“隻要彼得不找我的麻煩,我肯定不會有抵抗的心理。在那十二個孩子裏面,我過得還算是好的。至于你,恐怕也不比我差多少。我想彼得肯定知道我們的真正身世,所以才會區别對待。”
甯染露出了一絲憤恨,“果然你過得最是與衆不同,原來是這個原因。你根本不知道彼得對我們這些女孩子做過什麽事情,這輩子,我……”
一想起過去的往事,甯染就覺得尴尬與仇恨。
“可至少你活下來了不是嗎?或許彼得還教會了你一技之長,知道用怎麽樣的方式去面對不同的男人。而且你這輩子這麽漂亮,肯定不會擔心生計問題。”潘任重諷刺意味甚濃。
他的确是看不上甯染的,雖然曾經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從來沒有把甯染當做家人。
甯染厭煩他這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反手捏住了潘任重的手腕,兇悍道,“你不要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你應該清楚。”
潘任重露出微笑,“甯姐姐,我和你開玩笑,你怎麽就生氣了呢。你不是自诩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大動肝火嗎?爲什麽在你弟弟面前就受不了?”
甯染依舊不松手,“潘任重,我們都是一類人。你并不比我高貴多少。每個人都可以肆意地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我甯染這輩子絕對不允許被你給侮辱,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絕對會崩掉你。”
甯染惡狠狠松開手,輕車熟路地走進了潘任重的客房。
“看來你打聽得很全面嘛,就連哪裏是你的位置,都清楚得很。”潘任重露出一絲苦笑來,還以爲自己有個屬于自己的窩,可是有這樣複雜的身世,哪裏這麽容易?!
他打開了電視機,拿出一張信用卡來,然後撥打了購物電話。
不多時,全新的手機和車鑰匙送到了他面前。
人呐,不能讓自己過得太委屈。如果自尊已經受到了委屈,就必須用物質來彌補損失。
“潘任重,你居然偷刷我的信用卡。”甯染頂着一頭的泡沫沖出來,“你這個小偷,太過分了。”
潘任重呵呵一笑,“甯姐姐,我可是你的弟弟,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兒見面禮嗎?我大病初愈,心情不好到了極點,你這個做姐姐也不要太吝啬了。”
甯染無奈,“我明明重新設置了密碼,你居然又破解了?”
潘任重呵呵一笑,“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指紋解鎖。我奉勸你,千萬不要處處留情。女人一定要對自己金貴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