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千萬不要,千萬不要。”夏耘庚老淚縱橫,傷心欲絕。
“老爺,不好了。一群雇傭兵沖了進來,已經将段三爺的棺材擡走了。老爺,怎麽辦?”
夏耘庚隻覺得兩眼一黑,“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一點要把小樓的屍身保住。就算你們所有人死了,也不能讓人帶走他。”
然而,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出來,笑道,“段三爺是段家人,一直在夏家擺着成何體統?今天我家小姐來要人,吃了一肚子灰,那是我家小姐仁慈。”
“但是我家老爺殺伐決斷這麽多年,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段三爺我已經帶走了,你要是覺得可以攔住這群雇傭兵,盡管以卵擊石。反正我聽說你如今早不是夏家的股東,你所有的兄弟們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合。你還有什麽資格叫闆?”
男人撂下一句話,丢下了一顆煙霧彈,跑了。
夏耘庚雙股顫顫,不省人事。
段小藝剛剛回到段家,就聽見了段家挂起了白布,陷入了濃濃的哀樂之中。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三叔已經回到段家了?”段小藝狐疑萬分,剛剛走出了車門,就看着段博文拿着一身孝衣。
“大伯,這是怎麽了?家裏出了大事兒?”段小藝露出驚訝之色,“大伯你可不要吓我。”
段博文道,“别害怕丫頭,是你家三叔回家了。這幾十年過去,他一直漂泊在外,一個人孤苦伶仃。現在終于可以回家了。”
“原來是三叔。”段小藝松了一口氣,“是誰将三叔送回來的?夏辰皓嗎?”
段博文道,“有人給我發了簡訊,讓我準備好靈堂。我的手機一般是無法接收陌生短信的,但是對方還發來了一個視頻,擡着一口水晶棺材,朝我們家走來。”
“那應該是夏辰皓了。”段小藝露出一絲喜悅,“夏辰皓告訴我,他一定會讓人送還三叔的遺體,果然說到做到。我還沒有回家,他就……”
“你一路可否平安,遇見那個畜生,也沒有事兒?”段博文露出一絲關切,“小藝,在你這一輩,就你最有出息。你可不能像你三叔,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伯,我們暫時不要說這些了。三叔都回家了,我也回去上柱香。”
段博文對段玉樓還有一絲的情義,拉着段小藝進去了,“你三叔就是因爲從小學戲,才會被那戲文給害了。”
段小藝道,“大伯節哀順變,三叔也是在繼承家業,我們段家從梨園發家,總要有人走這一行。”
“難道你這樣懂事。我就怕你還是心性不穩,兒女情長。雖然你是個女孩子,可是巾帼不讓須眉,你以後一定要挑一個人中之龍……”
段小藝笑道,“大伯,我還要在家裏多待一些時間呢。您給我說的那些軍中子弟,我是瞧不上眼的。我已經有自己的意中人了,大伯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