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什麽?”段小藝不死心,繼續詢問着。
錦葵搖頭,“我隻有名字,沒有姓,段小姐,廚房還有事,我先下去了。”
在段小藝的注視中,錦葵沖出了偏廳,不停地深呼吸。
夏福走進來,看着錦葵一張臉蒼白一片,道,“你見着了自己的親人,爲什麽是這個模樣?”
錦葵吓了一跳,“福叔,我不敢。我害怕她。她要是知道了我是誰,她會殺了我的。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我……”
“可是你自己說過,你就是爲了她才會來這裏。難道你想實現自己的夢想?”夏福沒有逼迫,隻是拍着錦葵的肩膀,“你還是個孩子,這些事兒對你來說太沉重了。你先下去吧,你放心,我會幫你。”
錦葵不由得點點頭,溜之大吉。
然而,她永遠都會記得,在五年前,這個女人帶着一群雇傭兵沖進了她的家裏,殺死了把她拉扯大的親人。如果不是因爲她當時躲在櫃子裏,也難逃一死。
夏辰皓從黑暗中走出來,身後似乎披星戴月,神色從容。
段小藝不由得調動了一下身姿,優雅淡定地望着夏辰皓。
她從小被當做男孩子養着,所以從來是男裝裝扮,就連在一些重要的場合,别人都會尊稱她一聲“段先生”表達對她的贊賞。
但是今天,她放下了秀麗的長發,化着精緻的妝容。身上穿着一身月牙白旗袍,旗袍的邊緣繡着精緻的百合花。
她唇角噙着一絲笑紋,對夏辰皓露出了矜持的笑意。
夏辰皓慢慢走進來,坐在了主位上,絲毫沒看見她的美豔。
段小藝閃過一絲失落,不由得抿了一口茶。她不是矜持的女人,可是面對夏辰皓,她非常地小心翼翼。
夏辰皓沉默了一會兒,道,“段小姐這大晚上到寒舍,所爲何事?”
依舊是清冷的聲音,隻是比從前更加地沉穩有磁性。段小藝骨頭幾乎酥軟,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一樣見了夏辰皓一面,肯定不能一直事态。
“夏少,我們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段小藝的聲音有些顫抖,多年前,她就一直聽着家裏的長輩們說有個叫做夏辰皓的少年,幾乎是夏家唯一的希望。
他們有幸在同一所學校上學,他那時候意氣風發,冷若冰霜,卻不停地吸引住她的少女心。即便那時候她也就十歲罷了,絲毫無法控制那種悸動。
而且她知道,除了她,還有更多人抱着同樣的想法。
“我們好歹也算是同窗,這麽多年不見面了,你好歹也……”段小藝收斂起回憶,仿佛還在年少時光。
夏辰皓卻冷冷道,“我上學時間不過是月餘而已,我可不敢當。你們這樣的名門千金,都是家裏的心頭寶,段小姐有話直說,不用和我攀交情。”
段小藝面色一僵。夏辰皓心裏讨厭她,她是知道的。因爲她當初太過于執着夏辰皓,以至于一向男孩子一樣的她寫了第一封情書給夏辰皓,但是情書還沒有送出去,就被人給公之于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