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你不用爲他辯解,自從母親故去,我隻是将他當做一個擺設。但是總有一天,我不會再心軟。如果母親的故去真的是他所爲,我一定會讓他在一個好所在頤養天年。”夏辰皓露出一絲陰冷。
夏福滿意極了,這才是他認識的夏辰皓,不是沉浸在兒女情長之中,多了男子漢的殺伐氣勢。也是他一直以來培養的目的,不由多了信心。
他對夏耘庚的仇恨,對闾悅容的敬愛,就是最大的動力。隻要好好地引導,徹底扳倒夏耘庚,就指日可待了。
“福叔,你先處理這些事情。然後給老宅送一份大禮過去。他恐怕早就對段玉樓死亡的真相展開了追查,爲什麽不直接讓他知道事實。”
夏家老宅。
夏耘庚雙眼通紅,清瘦不少。塵滿面,鬓如霜。對着段玉樓的屍身相顧無言。
“小樓,爲什麽這些年你都不肯見我一面?你就那麽恨我娶妻,那麽不喜歡我在外拈花惹草?可你爲何不親口對我說。我如果知道你的心意,我就不會再找别人。”
他自顧自喝了一口酒,整個人發出頹然來。心自成灰,因爲死了最讓心記挂的人。
“小樓,你太狠心。讓我一個人愧疚這許多年,你冷眼看着,讓邢朦朦探我的口風,如果你親自來,你要什麽親口告訴我,我一定會給你的。”
管家走進來,擔憂道,“老爺節哀順變,段三爺也不希望看見老爺這樣作踐自己。”
“你知道什麽?小樓恨我,才會這樣對我。我如今的事情,都是自己親手造成的。如果小樓還在我身邊,如果……”
管家遞上了一張棉布,“老爺千萬保重身體,你已經兩日米水不進,您的身體如何承受得住?”
夏耘庚哀歎,“他恨了我都快30多年,我就這麽一兩天爲他守孝,又能怎麽樣呢?你下去吧,看看還有哪些人一直未來。”
管家拿着名單,“該探望的人,都已經來了。”
“夏老闆好大的排場,給我家三爺做出這樣的靈堂,是在笑話我段家無人嗎?”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正是當紅的梨園名角兒段小藝。
那張酷似段玉樓的面相不難看出,她就是段玉樓的後人。
“三叔被夏老闆一直擺在這裏,這與理不合。而且即使當年爺爺要三叔離開,但是爺爺臨終時交代,要将所有段家子孫遷入祠堂,所以三叔流落在外,我們是不允許的。”
夏耘庚有些神志不清,看段小藝和段玉樓神态語氣極爲相似,不由得将人錯看了。
“小樓,你是不放心我,所以回來看我嗎?你是神魂是不是附在你的後人身上,就是爲了見我一面。你可否原諒了我?”
夏耘庚一臉的虔誠,仿佛真的看見了段玉樓就在這裏面前。
段小藝年芳28,習得一生本事,一直受人稱贊,見夏耘庚神志不清,如何受得了這樣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