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哥,這是怎麽了?我還以爲出了什麽大事!”俞鎏田首當其沖,在他們這群兄弟中,他是最年輕的,臉皮最厚。所以也知道段玉樓在夏耘庚心中的地位,甚至還寄出了幾滴眼淚,“這不是段三爺嗎?”
“你們既然都來了,就給小樓上柱香。小樓這麽多年在外面,我沒有照顧好他。”夏耘庚的心如同從泡菜壇裏面抽出來,酸澀難當。
一行人按着順序給段玉樓上了香,心裏也算是安心一些。至少夏耘庚沒有事,那麽他們的收入和福利,就是有保證的。
“耘哥,玉樓的事情,你要節哀順變,誰都想不到會這樣的。”
夏耘庚郁郁寡歡,雙眼通紅,很明顯是受挫嚴重。
“耘庚,你好好保重身體,逝者已矣。”
但是這些不痛不癢的安慰背後,是萬分的慶幸。
夏耘庚一直沒說話,直到很久後,這群人慢慢地散去,他才看着段玉樓的屍身,長久地保持緘默。
情不知所往,一往情深,又深了幾許?
即便給段玉樓風光大葬,又能如何,人死不能複生,更重要的是,段玉樓内心的恨,如同尖錐一般,狠狠地折磨着夏耘庚,寝食難安。
“你們發現沒有,耘哥的頭發似乎白了。這段玉樓到底何方神聖,爲何可以讓他這樣傷神。他可是最喜歡保養的,竟然都可以容忍自己變成這樣。”俞鎏田好奇心重,忍不住多問了起來。
“不該你知道的,你就别瞎問。耘庚沒事兒就好。不過這次也算是元氣大傷,我們原本還想和夏辰皓叫闆的,看來又得緩上一陣子了。”一個年長的人面色微沉,責怪俞鎏田不懂事。
“可是弟弟我最近手頭緊,我那不争氣的兒子最近吃了官司,看上了一個司令的女兒。最開始還以爲是平民家的姑娘,給人姑娘下了藥。這個不學好的不孝子,又是我唯一的兒子,也是被慣壞了。”
俞鎏田滿頭大汗,“這件事也隻有耘哥才能擺平,要不然那小子就要被人家廢了。”
“六胖子,你這麽火急火燎,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我還當你對夏耘庚有多少關心,原來是有事相求。我勸你啊,另尋他路吧。千萬不要這個時候點火,邢寡婦的下場你還沒有看見嗎?”
俞鎏田不信邪,“邢寡婦那是就是個戲子,這些年靠着她的死鬼丈夫,才在耘哥這兒得了好處。我和她不一樣,我有自己的産業,我還……”
“胖子,你閉嘴吧。你口中的死鬼丈夫,正在裏面躺着呢。你認識耘哥比較晚,所以并不知道詳情。耘哥爲了裏面那位,可是連正妻都可以不理會的。我最後提醒你一句,夏耘庚這輩子最在乎的人,就是裏面那位。”
俞鎏田徹底受了驚吓。
“可是段玉樓不是,不是男人嗎?”
“你懂不懂什麽叫高山流水,知音難覓?别看耘哥風流倜傥,可是對這位段三爺的心思,你還看不出來。一夜白頭,爲的可不僅僅隻是紅顔,而是真正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