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夏家出了大變故,而夏耘庚的推崇者們,自然不例外地趕來了。
六叔穿着白衣,心裏惴惴不安,夏家怎麽會有這樣的哀樂傳出,難道是夏耘庚出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以後的日子該怎麽辦?
他拖動着肥碩的身軀,慢慢走進了夏家的大門。卻看見其他22個董事們也走了過來,面面相觑。
“我聽說夏家出了大事,所以跟過來看看。耘庚正是壯年,難道突然出了變故?”
“耘老哥今年五十又五,平時也是因爲經常吃着保養品,不停地打着太極,我想應該不會有事兒的。而且最近傳出來邢朦朦的一些醜聞,耘老哥生氣歸生氣,還不至于這麽兒女情長。”
六叔很想挪揄兩句,但覺得不合适,努努嘴,“各位就不要猜測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我們進去不就知道了。耘老哥身體一直健壯,還經常與童女***應該是我們杞人憂天了。”
“俞鎏田,不要信口雌黃。耘老哥要是出了事兒,我們這群老家夥還不被夏辰皓給死死拿捏住。現在盛安集團每年的分紅正是最多,你不要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六胖子,别人說你是六叔,你就真的當自己是根大蔥了?你可千萬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如果讓我們出了事兒,你吃不了兜着走。”
“俞鎏田、六叔、還是六胖子,說的都是我,你們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反正除了邢朦朦,我就是這裏最小的。各位老哥哥千萬不要多心,我不也是關心耘庚哥嗎?”俞鎏田賠着笑臉,走了進去。
大堂之内,隻看見白绫翩飛,仆人們都在哭泣。
俞鎏田一行人心中驚詫,卻不敢兀自詢問。空曠的大堂裏傳出來一陣陣戲曲聲,正是那經典的絕唱,《牡丹亭》。
而唱歌的聲音,讓所有人悚然一驚。
俞鎏田看着四周,不可置信道,“這不是,不是段玉樓的聲音嗎?”
“你還别說,還真的很像。當年我們這麽些人,可都是段玉樓的死忠粉,可是段玉樓就和夏耘庚熟稔,對我們不屑一顧,老嫌棄我們是粗人。”
“可是段玉樓不是死了三十多年了嗎?當年一場大火燒了他的家,邢朦朦成了寡婦,夏耘庚因爲憐憫段玉樓,才讓邢朦朦成了我們中的一員,這時候怎麽會有段玉樓的唱曲兒聲音?”
一行人心中發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耘哥和段三兒感情最好,認識時間也最長,如果段玉樓還在,我們都得靠邊兒站。恐怕我們從前沒有來的時候,他也會聽聽段三兒的曲子吧。”
“我們進去看看吧,來都來了,莫非還要走嗎?”俞鎏田壯壯膽,走了進去。
隻見靈堂中間擺着一口豪華的棺材,四周全部是白色的一片,白燭燃燒極爲旺盛,就像是在哭泣一般。
空氣中飄蕩着《牡丹亭》咿咿呀呀的唱曲兒,悲傷決絕,正當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