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新婦是誰?你爲何不帶我見上一見。我也要看看這位******有什麽才情,能夠讓帝都的段老闆傾心。”夏耘庚聽出一絲愠怒來。
他沒有估計錯,段玉樓倉促結婚,和他有一定的關聯。
“小樓,這是家族的使命,我也沒有辦法。我和你還是好兄弟,好知己,我依舊會爲你捧場,你登台我依然會去。”夏耘庚的話越發露骨,不由得勾起了段玉樓的下巴。
“小樓,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我對你的心思,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夏耘庚此番不是調笑,相反,面對段玉樓,他是用過心的。
段玉樓一下拂掉他的手,恨恨道,“就你知道嘴貧。花言巧語去哄你那些美人就行了,不需要對我露出這樣的姿态來。我段玉樓如今也是有家有室,和夏大少爺如果糾纏不清,被你家那位新夫人知道了,我會吃不了兜着走。”
夏耘庚呵呵一笑,“小樓,你是害羞了?你這家夥總是這樣,要是對我不滿意,應該早早地告訴我,而不是貿貿然結了婚,用來氣我。”
段玉樓對着他露出一絲醋意,“我可不敢。你如今有了家室,不多久還會有兒子。我這種戲子,哪裏敢找你夏大少爺。”
夏耘庚一把捏住了段玉樓的手,道,“小樓一夜又春風。你怎麽可以忘記了,多年前我在你的戲台之下,聽你一次次低吟淺唱,看你一颦一笑。”
“呆子,你可不要一直說那些胡話。我是不信的,除非你以後****來看我登台,讓我成爲全國最有名的角兒。到時候,我恐怕還相信你說的真的。”
夏耘庚一臉滿足,将段玉樓樓再懷裏,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家夥醋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天天給你捧場,讓你成爲全國最有名的角兒。”
……
漫長的回憶中,夏耘庚擡起雙眸,“你們就這麽怠慢貴客嗎?趕緊把段三爺擡進來。”
“那邢朦朦呢?”管家有些驚訝,這車上的男子,居然是當年名滿天下的段玉樓段三爺?!
“先擱在一邊,拿一副棺材裝起來。”夏耘庚顧忌和段玉樓的情義,所以勉強開了口。
不過,他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段玉樓那張臉。他臉色沒有任何疤痕,一張臉幹淨光潔,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就像一個鮮活的人,隻是睡着了而已。
“去找最好的入殓師來,段三爺睡了,要好生伺候。”夏耘庚幾乎瘋魔一般,對管家發出了指令。
但是相比先前那滂沱的怒火,此時幾乎換了一個人。
都說人與人之間,就是一個緣字。
夏耘庚之所以對邢朦朦這麽容忍,讓她成爲在盛安集團裏面的一個股東,一直捧她。也不過是因爲她是段玉樓的遺孀。
他心裏在意的人,從來不是邢朦朦,而是段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