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下是否攜帶了生化病毒,或者定時炸彈。人家把槍口都對準大門了,我不信就這麽簡單。”夏耘庚露出一絲詭異的笑聲,“老夫這麽多年在圈子裏面混,這樣的陣仗見多了。當年也是從血雨腥風裏走過來的,我才不信什麽魑魅魍魉。”
管家這才下令檢查林肯車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危險的迹象。
“老爺,沒有武器,就隻有兩具屍體。還有這台林肯車是無人駕駛汽車,所以根本不存在怪力神論。”
管家松了一口氣,“老爺,上面的人是邢朦朦,還有一個男人,是……”
“趕快說,誰?邢朦朦那麽多男人,多一個陪葬的,有什麽大不了的。”夏耘庚恨得咬牙,這女人死了也不讓他安生嗎?
“是帝都曾經的名角兒,段玉樓段老三。”管家後退了一步,不敢看夏耘庚的臉。
夏耘庚一巴掌打在了地上,狠狠道,“段玉樓死了幾十年了,現在怎麽會出現?當年邢朦朦爲了表真心,開槍殺死了段玉樓,還是我親自給他下葬的,怎麽會在這裏?”
“把人給我擡下來,我要親自看看。”夏耘庚這次發飙了,怒目瞋視。
說起這位段玉樓可是帝都一段佳話。他長相俊美,天生一副好嗓子,從小生長在梨園世家。一出道以來,立刻驚豔四座,成名極早。
小樓一夜又春風,說的就是這位大名鼎鼎的段玉樓。他自小勤學苦練,十歲登台,十二歲成名,十六歲已經是帝都響當當的一号人物。
夏耘庚年少也是個喜歡聽戲曲的,和段玉樓有不少的交情,經常去捧場。
雖算不得同袍情義,卻也是有一些互相的交集。夏大少爺出手大方,銀錢給得很足,段玉樓以爲得了一個知音,所以二人交往甚從。
其實吧,男人和男人之間有時候就那麽一回事兒,多吃了兩回酒,也算得上稱兄道弟。這段玉樓生得眉清目秀,俊美得比那一般的女人還要過甚,所以夏耘庚時常取笑他或許是個段木蘭。
二人感情一向很好,直到後來段玉樓到南方登台,期間遇見了一名女子,娶回家來當做妻子,夏耘庚心底卻有些不服氣了。
段玉樓和他的交情那麽多年,忽然就有了成家立業的打算,夏耘庚覺得自己被背叛了。他那時候剛剛新婚不久,和闾悅容也是在蜜月期,所以沒有顧及那麽多。
然而段玉樓在他結婚不到半年就火速有了新婚妻子,夏耘庚的心底說不出的難受。就像自己的兄弟忽然之間不在掌控之中,一瞬間被抛棄了一樣。
他甚至妒忌段玉樓身邊的女人,她爲什麽要明目張膽站在段玉樓身邊?
“小樓,真沒想到你也結婚了。可是你這麽倉促地結婚,爲什麽都不叫我喝你的喜酒?”夏耘庚依舊捧場,笑得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