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耘庚正在打太極,不久前邢朦朦給他打了一通電話,說是要給他送一個新人來,算是對他最後的報答。
他救不了她,她不怨恨。她隻希望爲他做最後一件事,然後可以全身而退。
她說要去意大利,一個浪漫而自由的城市,再也不會打攪他的生活。
夏耘庚嗤之以鼻,但也沒有拒絕。畢竟邢朦朦這麽多年爲他尋找了不少處子少女,讓他得以風流快活。其實不管是男女情事,還是這段時間以來的互相诋毀,夏耘庚并沒有當一回事。反正邢朦朦對于他來說,是一件穿破了的衣服,早就該扔掉了。
他靜靜地等待着,邢朦朦如果還有點兒良心,一定會将手中股份悉數全交。因爲這些股份本來就是他給她的,現在隻是物歸原主。
所以,就算是最後再見一面,他答應了。
隻是,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邢朦朦卻遲遲不到。夏耘庚不由發出一絲惱恨,“這個臭女人耍我嗎?”
夏耘庚撥打了邢朦朦的電話,對方卻一直提醒已關機。他惱火至極,一拳打在了木樁上,将那堅硬的木樁打斷了。
“老爺,門口有人送來了兩個人……”管家面色煞白地沖進來,但是氣息不穩。他不是害怕門外的兩個“人”,他隻是害怕夏耘庚。
夏耘庚如果見着這樣的事兒,會露出怎樣的神色?
“邢朦朦來了?這個臭****這麽多年吃我的,用我的,現在還要放我的鴿子?如果不是我,她這輩子怎麽可能享受這樣的榮華富貴?”
夏耘庚氣得罵娘,跟着管家大步走了出去,但是心裏的怒火翻騰,幾乎要将所有人都給抽一遍才甘心。
管家有些惶恐,“老爺,您要做好心理準備。門外的兩個人,和一般人不大一樣。”
夏耘庚大笑,“有什麽不一樣,是毀容了,還是變成肉醬了?我活了這麽大的歲數,難道還會被兩個人給吓着?這個死女人給我耍什麽花招,如果真的是在耍我,我一定讓她活不過明天。”
管家沒有說話。
夏家大門口挺着一輛車,豪華的加長林肯,複古華麗。
夏耘庚沒看見人,不由得惱火,“這又是什麽個意思?這麽大的面子,還要我親自去接?”
如果說是以前,他還會有一點兒耐心,因爲這也算是情趣。但是現在,他恨不得把邢朦朦給剝一層皮。
早就撕破臉皮的兩個人,如今是相看兩厭。
“把車門給我打開,我倒是要看看,誰這麽大的面子。”夏耘庚發出一絲怒吼,隻聽見車門緩緩打開,露出了兩個人影。
一男一女端正地坐着,穿着複古的西裝和旗袍,一動不動。
“這兩位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已經在這裏迎接二位了,還不下車?”夏耘庚頂着怒火,恨不得将這兩人脫下來鞭笞。
管家這才怯怯道,“老爺,您不必給他二人說話了,因爲他們都已經,死了。”
他看了看夏耘庚的臉色,驚恐道,“林肯車剛剛開過來的時候,裏面根本沒有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