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任重火急火燎沖進辦公室,臉色異常難看。他迅速地拆開了一個快遞,隻看見裏面一張照片。
一個女人摟着他,臉頰沒有任何表情。而他卻幸福燦爛地看着鏡頭,似乎看見了明媚的未來。
那也隻是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少年,對人生還有期許。即便,他的父親從來不曾陪伴。但是擁有身邊的這個女人,他的母親,他就可以堅強地面對一切。
“以後會有人照顧你,你衣食無憂,可以過得很好。從此以後,你要忘記我,忘記你所有的名字,從此後,你叫潘任重。”
潘任重隻是錯愕地拉着她的手,“你是要離開我嗎?”
“我不會離開你,我會永遠跟着你。我在你的心底,隻要你這裏還在跳動,我就在這裏。”女人說完話之後,立刻沖向了人群。
一個急刹車之後,女人倒在了血泊中。
而潘任重驚慌失措地看着她的眼睛,身後出現了一對年輕夫婦。
“從此之後,你跟着我們,你叫潘任重。任重而道遠,你永遠都是我們唯一的孩子。”
……
潘任重臉頰浮現出一股仇恨。
“衣食無憂又能怎麽樣,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假象。唯一可以信賴的人離開了,一個人活着,被收養着,寄人籬下地生活着,真的好嗎?”
“你一走了之,丢下我孤零零一個,你真的好殘忍。”
他雙頰流着兩行清淚,多少年了,他已經忘記了這個女人的模樣,可如今又出現了。這是不是說明,她或許還沒有死,隻是生活的壓力讓她無法存活,所以制造了那一場意外。
潘任重看着快遞的來源,順着那個電話号碼打過去,發出了一絲驚慌。
“你爲什麽有這張照片,她在哪裏,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潘任重幾乎不可遏制地低聲控訴着。
對方聲音平靜,甚至露出了一聲輕笑,“如果你想知道答案,你帶着你公司叫白沐沐的女人,到帝都城南的别墅區。我會給你一個準确的答案。”
潘任重露出一絲狐疑,“這件事和白沐沐沒有任何關系,你爲什麽要讓我帶上一個不相幹的女人?”
對方依舊在微笑,“你覺得自己有議價權嗎?潘任重,我知道你所有故事。出生在意大利,過着颠沛流離的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長大。七歲的生日,親眼目睹了母親的死亡,随後被一對華人夫婦收養……”
“夠了!”潘任重悚然一驚,他的身世被自己掩藏得很好,這個人爲什麽如數家珍。難道說,他一直被人監控着?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爲什麽要進入立信集團。你以爲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對方依舊在低語,卻如同魔鬼一般,将潘任重整個人都震懾住了。
“給我具體的信息,時間和地點都明确地發送過來。我會讓你達成所願!”潘任重狠狠地捏着手機,隻感覺事事不順心。
代言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如今又被人拿捏住身世。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