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的人卻因爲所謂的“理所當然”,從不顧及别人的感觸。
這世間從來是弱肉強食,親疏有别。可作爲夏耘庚唯一血親的夏辰皓,如今更希望自己從來沒有出生在夏家。
他爲自己的父親恥辱,爲自己身體裏流動的血液恥辱。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請你趕快離開這裏。在我還沒有叫保安之前,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他再也不希望聽見這個男人的一點兒聲音,更不想和這個男人再有任何關系。
但是,他不能。
很多年前,他還是個孩子。雖然是嫡出的夏家公子,但是旁系的叔伯們心懷鬼胎,恨不得直接越過他,奪走夏耘庚手中所剩無幾的繼承權。
而一直遊戲人間的夏耘庚,是個十足十的纨绔子弟。除了花天酒地,和狐朋狗友鬼混外,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做經商。
闾悅容看不下去,才暗中與娘家人通了書信,暗中掌控着夏家的生意。甚至好幾次因爲無法出面,導緻了一些虧損。
賬面上的損耗,都是闾悅容用自己的嫁妝一點點補上去的。索性後來有了盈利,才有一些輕松日子。
可是夏耘庚從來沒看到,他每次回來滿身酒氣,要的就是房事索取,他從來不知道闾悅容背後的堅韌和艱辛。
闾悅容恨透了這個男人,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他們的關系逐漸冷淡,冷的仿佛寒冬臘月的冰塊。
夏辰皓很小的時候就被人當做了眼中釘,因爲他有那樣的父親,又有那樣的母親。他不是傻子,甚至有超越同齡人的聰明睿智。
所以,他總能夠輕松地躲過一些精心策劃的陷阱,毫發無傷地回到闾悅容面前。
他花費了比尋常人數十倍的經曆學習和閱讀,他從書籍中得到最大的安慰和成長。
但是,在他五歲那年,他還是糟了暗算。
那一天恰好是夏耘庚生日,這個男人同樣喝得酩酊大醉。他抱着夏辰皓不讓他離開,嘴裏念念有詞,“夏辰皓,你給我看清楚了,我是你老子,不是你的仇人。”
“收起你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你和你那高高在上的娘一樣惹人讨厭。”
夏辰皓瞪著他,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出血了也不松嘴。
夏耘庚疼得甩掉他,一個巴掌打在夏辰皓臉上,咒罵道,“你會被天打雷劈,你以爲我治不了你嗎?”
他抽起了皮帶抽打在夏辰皓背上,繞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夏耘庚也不願意放過。
如果不是闾悅容得信趕來,夏辰皓不知會被那瘋魔一樣的男人打成什麽樣子。從那以後,夏辰皓再也不願意叫夏耘庚,一次也沒有。
可是夏耘庚醉後毫無愧疚,他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多,闾悅容已經不讓他進房門。
“夏辰皓有爹生,沒爹養。我猜你不是夏家的親孫子,要不然你爹怎麽會揍你?”
“我們夏家的公子,絕對不會張口咬人,那會失去了風度。”
“你還是回到你母親身邊,再也不要出門了吧。”
……
堂兄妹們不斷地譏諷,幸災樂禍,用各種不堪詞彙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