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容易守業難,要守住這個公司已經不易,何況還要繼續供養這群所謂的“老人”。
“你這兒的生活倒還雅緻,難道見到我,你不應該邀請我一起吃午飯?這就是你那名門閨秀的母親帶給你的教養?”夏耘庚不動聲色,但說話字字帶刺,唇槍舌劍。
夏辰皓不予理會,因爲懶得浪費口舌。
夏耘庚見狀也不懊惱,反倒繼續喋喋不休,“闾悅容隻以爲有了一個了不起的身份,就嚣張跋扈。既然進了我夏家的門,就應該三從四德,妻爲夫綱!”
“住口。”夏辰皓可以忍受夏耘庚的各種诽謗嘲諷,但是不能忍受夏耘庚對闾悅容的任何诋毀。
“這公司到底有多少的漏洞,你心知肚明。如果你還想在你那群所謂的狗腿子面前有一些顔面,就不要再提及我母親的名字。因爲你根本不配!”
夏耘庚面色一紅,滂沱的怒火依舊在翻滾着。他狠狠看了夏辰皓一眼,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如同仇人相見。
“你以爲就憑六叔之流,真的可以讓盛安集團有發展?當年你所謂的兄弟義氣,不過是将偌大的家業敗落。你每年花費在小老婆身上的物資,還有所有的花天酒地,可都是從公司賬面處理。你以爲我一丁點都不知道嗎?”
夏耘庚面色如常,“這是我的公司,我愛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再說了,我勞心勞力,難道還不能從中謀取一些基本的物質享受?”
“甚至可以不顧公司的死活,公款私用?如果不是因爲這公司在你手中虧損嚴重,幾乎就是個空架子,你會将盛安集團拱手相讓?”夏辰皓放下了刀叉,露出森冷的目光。
“而那些不勞而獲的所謂董事們,在當年幾乎要破産的時候,要求的卻是徹底瓜分所有财産。如今還舔着臉不停地獅子大開口,你們還真是人才啊。”
夏辰皓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他們”。
“聽聞你這幾年一直修身養性,無事就練習氣功、太極,似乎真的已經達到了一個境界。但是我如今看來,你要的還是這滾滾黃金,用之不竭。”夏辰皓徹底沒了胃口。
“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兒子,難道我不能要你的一分孝敬?兒子孝順老子,這是天經地義的。我不妨告訴你了,你如今所掙下的家産,我都可以随時收回來。你還真以爲自己有那點兒能耐,可以爲所欲爲嗎?”夏耘庚說話已經露骨,這也是他此番的目的。
“你和六叔合演了這一場戲,甚是精彩。都一把年歲了,也不怕人笑話。不過也對,你們那個年代習慣了吃拿卡要,辦事沒有規章流程,恐怕覺得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夏辰皓神情淡漠,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徹底攆出去,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行。
他必須要等,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