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出來，是不是就好了？白沐沐會變成擁有從前的歡笑，就算是心有芥蒂，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麽心如死灰。
看着她郁郁寡歡，一點點憔悴，愧悔難當的夏辰皓，心裏無比揪痛。
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式，逼迫白沐沐發洩啊。
連王睿也說過，夏辰皓可以鐵石心腸，但是對于自己在乎的人，他總是心軟。
“沐沐，你可以不用那麽堅強。我已經對你說過了，你是我的女人，我會護着你。”夏辰皓笑眼微漾，對白沐沐此時的反應似乎了然于心。
捧着她的臉，看着眼眸深處的淚水，似真的流進了他心裏。
想着這個還是孩子一樣的女人，似乎就要擁有他的孩子，又一個生命的締結。然後，再不忍心看着她難過心傷。
更不希望，看見白沐沐成爲闾悅容那樣的人。
他會對孩子好，當然也會對她好。不管是怎麽樣的狀況，他在努力試着改變。
“哭吧，哭出來會好些。”像照看自己孩子一樣怕打着白沐沐的背脊，夏辰皓心中一片柔軟。
白沐沐不是王睿，他不曾接觸過女孩子，所以無法用管教王睿的方式對她進行相同的對待。可是如何對待一個女孩子，他還不清楚，他還需要再耐心點。
“夏辰皓，有時候，我真的很讨厭你。你一會兒讓我進入雲端，一會兒又讓我跌下地獄，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就跟垃圾一樣。你高興時給我點甜頭，不高興時一把将我丢掉。夏辰皓，你真的很壞。”
白沐沐泣不成聲，他說的她可以發洩，那她就發洩好了。
在這不平等的關系裏面，他們是沒有結果的。那爲什麽在他心情稍微好一點的時候，她不用力地發洩呢？
“對，我很壞。可是沒有人告訴我，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夏辰皓露出一絲微笑，溫柔道，“而且，好像除了第一天之外，我就沒有對你壞過。”
那一次，他氣急攻心，才會将她關起來，對她那樣粗暴。
現在想想，也是後悔和無奈。如果早一點知道，是不是就不會造成白沐沐心靈的創傷。他們之間的路，會不會更順利一些？
“真的隻是第一天嗎？你強迫做了那麽多事，難道隻是第一天而已。”白沐沐紅着眼睛，早已不是曾經單純的模樣，這雙慧眼裏面，已經有了風雪和滄桑。
“我不知道你還會怎麽安排我的未來，可是我無法相信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夏辰皓，你高高在上，無所不能。對我來說，你就是神。可是，你和我距離太遠太遠，遠得不真實。”
夏辰皓卻握住了白沐沐的手，慢慢引着她，一點點靠近了自己的心髒。
這個動作，溫柔而安靜，甚至虔誠。
他目光如炬，一點點看着她的眼睛，薄唇露出一絲鄭重，“現在呢，你還覺得遙遠嗎？我就在這裏，在你的面前。我擁抱你，親吻你。你的手心下面，就是我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