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旦背負了一個家族的命運,就不隻是一個人了。職場亦或是商場,就是一個江湖。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在江湖,所以身不由己。”
夏辰皓聲音淡淡的,整個人也是淡淡的。但是他的手心很溫暖,似乎有着巨大的力量,不停在白沐沐手心裏面湧動着。
這樣的感覺很安靜,也很美好。
白沐沐有些沉迷這種感覺。不是說歲月靜好嗎,如果夏辰皓一直這樣……
不能想,有了希望,就像有一顆種子在心裏生根發芽了。
“白沐沐,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丁點好奇嗎?還是在你的心中,我永遠是個不可能的存在,所以甯願選擇性屏蔽了?”
夏辰皓一語道破。他自認爲自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尋常人的思路也可以揣摩,唯一的變數就是白沐沐覺得不可能。
他也是想了好久,才明白這個緣由。
“既然都知道不可能,幹嘛還要有好奇。如果你需要我,我一直都在。可我明白,你不會一直需要我。”白沐沐落拓蕭瑟,聲音夾帶了一絲傷感。
也不知道是夏辰皓的話問到她的心坎上,還是因爲兩個人原本就有巨大的鴻溝,所以白沐沐連這樣的奢望都不願意有。
“可我知道你心裏并不這麽想。在很多時候,我看見過你的影子,晃動在你固定的工位上。看我的時候,眼神裏面有光。”夏辰皓忽然睜開了眼睛,直直盯着白沐沐。
四目相對,無路可退。
白沐沐所有情緒暴露在前,對夏辰皓暗藏在心底深處的愛戀和癡迷,也毫無疑問暴露在夏辰皓眼中。
“說謊的丫頭,總是這麽不誠實。沐沐,你敢說對我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期待和奢求嗎?”夏辰皓步步緊***迫白沐沐承認她的感情。
“我沒有……”說謊不好,可這個謊言,白沐沐已經當成自我催眠,所以也當了真。
“那爲何年會上,你會用那樣的目光看我。從頭至尾,你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夏辰皓梳理了那夜的情形,白沐沐眼神裏面的執拗,他早就注意到。
隻是不說,隻以爲是尋常女人對他癡迷的目光。
但是和那些女人不同,沒有欲望,沒有占有,沒有貪婪。就是靜靜地注視他,仿佛朝聖的虔誠教徒。
“你眼神裏面的崇拜和敬仰,我至今都能看見。或許在你心裏,我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遙不可及的神。這就是你和她們的不同。”夏辰皓強迫白沐沐直視他的目光,不容許有任何的退縮。
如同古時戰抖的劍客,他的眼神就是利劍,可以刺穿她腦海深處暗藏的意識。
他不希望一切無法掌控,而是要明明白白告訴白沐沐,他知道她隐隐不說的感覺。
夏辰皓的确是個神,因爲神可以将感情和理智分割開來,讓邏輯思考和感性世界分裂成兩部分。
如果在戰場上,他的對手早已是他劍下失敗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