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緊緊跟上去,卻是擋在了白沐沐身前,“你不許再欺負沐沐寶貝兒了。你不知她的嘴唇紅成什麽樣子來,你這樣真的好壞,我不喜歡你這樣。”
“你走開,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夏辰皓微微出聲,但是已經将王睿再度拉開,并且喊了一聲夏福。
王睿幾乎是被夏福拖走的,但還是不停地喊着,“你答應過我的,人家不喜歡你這樣嘛,夏辰皓,你不能食言而肥。”
白沐沐呆滞的表情終于緩了過來,看了看夏辰皓依舊冰冷的臉頰,然後迅速低下頭。
夏辰皓表情帶着一絲冷意,王睿那個殺千刀的家夥,被他慣得無法無天了。但是,不管怎麽樣,事情還是要繼續的。他可以慣着他,但是必須是在自己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内,不代表他會沒有底限。
白沐沐幾乎是膜拜地看着王睿的背影,心中那個五體投地呀!世界上還有能夠對夏辰皓說不的人,但是應該沒什麽卵用。不過,能夠對夏辰皓叫闆,那就是在世英雄。
“白沐沐,你告訴我,今天在公司發生了什麽事,一字不落地統統告訴我。”夏辰皓坐在真皮沙發椅上,進入了審問者的模式。他一動不動,雕像一般看着白沐沐的臉,有種不可侵犯的神聖感。
白沐沐回過神,将她從下車進入立信大廈的點點滴滴全部告知,但是,省略了和劉燕妮、叢飛兒智鬥的事。彙報的内容,更多是5家公司的呆賬壞賬,至于那龐大的數據信息,都在她腦海裏。
“你去把做的5家公司賬目導出來吧,不需要事無巨細,隻要每個月的大項收支金額,關鍵性數據就可以了。”夏辰皓聽完白沐沐說的話,和自己今天看見的差距不大,但是還是驚訝,白沐沐爲何會主動省略了關鍵的事件經過。
尋常女人遇見這些事情,不都是會哭哭啼啼的,以求博得同情嗎,爲何到了白沐沐這兒,直接就給省略了。難道說,她心裏根本就不在意劉燕妮和叢飛兒的诽謗,還是說她在公司做的那些事情,根本是做戲?
不對,白沐沐太奇怪,他有些不太理解了。她到底是怎麽想的,莫非真的不介意這些事情?
“夏董,數據導入完成,您看看。”白沐沐站起身,将财務報表做好了,端着筆記本走到夏辰皓面前。那工整嚴謹的數據圖表,還是自帶了白沐沐的風格。
“嗯。”夏辰皓一眼掃過那些數據,還真是和白天錄入的沒有任何差距,證明這白沐沐沒有說謊。然,能夠在繁忙工作中将所有數據記在腦子裏,這份記憶力也是很不錯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白沐沐似乎沒有說謊。
夏辰皓心中稍作評斷,将筆記本放在一邊。
“你說說今天工作的感受,這些數據有沒有蹊跷。”夏辰皓閉着眼養神,并沒有太多的想法。今天一直關注着白沐沐的動态,他早就對一切了然于心。但是,白沐沐這個年紀的如計,見識未必就深。如果沒有背叛的先例,夏辰皓不介意指點指點。
他一直惜才如金的,人才是這個時代的核心競争力,創造性都是華麗的外包裝,隻有人才是最根本的。
白沐沐如果不是叛徒,夏辰皓還真的準備讓她進入盛安的高潛質人才培訓庫,不停地打磨和雕琢。
“這5家公司屬于代賬企業,平日的賬目是立信公司在做,但是财務的基本信息都是空白的。可能是皮包公司,用于公司财産的流動轉移,互相開具發票,逃避稅費。或許幾家公司最終的控股人隻有一個,但爲了規避稅費,擴展爲了五家,甚至還可能更多。”白沐沐全盤托出,這類企業的賬務,她以前沒有做過的,也算是新的領域了。
“很可能是半途跑路也說不定,畢竟帝都的稅務一向很高,一般企業未必能完全承受。所以我有這樣的猜測,也不知道對不對。”白沐沐小心地看了夏辰皓一眼,聲音也低了不少。
盛安集團涉及的領域太多了,子公司多如牛毛,夏辰皓難道還會在意這樣的小事兒嗎?
“如果立信集團一直爲這類公司處理賬目,那不就意味着幫着一些無良企業,逃避政府的稅務?一家兩家也就算了,如果是成百上千的公司,那計算的金額,可是非一般的龐大啊。”夏辰皓依舊閉着眼睛,食指交叉地支撐着額頭,腦海裏卻精密計算着。
立信膽子不小嘛,什麽類型的賬目都敢接收,什麽錢都敢賺,也不怕到時候審計查下來,被一鍋端了。
白沐沐有一些詫異,“我隻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應該是我想多了。”
“嗯,你那個腦袋應該看不懂這些事情。”夏辰皓贊同,卻睜開了眼睛,“你不是說晚上有人請客吃飯,這種類似的聚餐,你不可能都拒絕的。”
白沐沐被夏辰皓跳躍的思維震懾住,但還是仰着臉,小心問道,“那我以後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夏董,您要不要告訴我一下……”
“我是你的小弟嗎?你自己到底有沒有長腦子,這種事情還要我給你決定?!”夏辰皓有些煩悶,可心裏還真希望爲白沐沐決定。不然下午也不會糾結這麽久,甚至最後親自去接她。
白沐沐立刻住了嘴,小心看着夏辰皓的臉色,内心是糾結的。去錯了,會被罵,不去的話,也會被罵。哎,真的好難選擇。
“你以後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和一些人靠得那麽近。你好歹是個女人,能不能有點兒羞恥心,不要誰跟你說句話,就湊上去,那麽廉價。”夏辰皓再次出聲,卻是對白沐沐的警告了。
因爲她和胡忍靠得那麽近,他看着非常礙眼,非常。
白沐沐那個無言以對。她一向是潔身自好的,這輩子就隻有和他那麽一次。
而且她對他的愛,一直沒有變過,從來都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