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沐眼淚嘩嘩地流,看夏辰皓臉頰上面越來越深的紅色,更是害怕極了。她主動靠近了他,害怕而又驚惶地看着那個不斷凸起的位置,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要不要立刻去醫院,我會開車的,我帶你去醫院吧。“
見夏辰皓一語不發,身體還有些僵硬,白沐沐又擔心又害怕地看着他,焦急道,“真的沒救了嗎?夏辰皓,你告訴我應該怎麽辦?你千萬不要出事的,盛安集團還需要你,你一定不可以出事。我該怎麽辦,怎麽辦?”
白沐沐眼睛裏完全是眼淚,幾乎什麽也看不見了。她不停擦着自己的眼睛,可眼淚就是止不住了。
心好痛,比被夏辰皓打罵還痛。她真的關心和在意他,所以才會這樣的。夏辰皓爲何要讓所有人下車,就連司機也走了,誰能夠帶他看病去呀?
“救命呀,老天爺讓我死吧,不要讓夏辰皓死!我才是罪魁禍首,求你了老天爺。”白沐沐心裏泛着濃濃的恐懼和愧疚,夏辰皓不可以就這麽死去的,她要怎麽辦呀。
夏辰皓看着這副樣子,早已經控制不住。
“老天爺求你救活他吧,隻要他活下來,我做什麽都願意的,真的,求你了老天爺。”白沐沐眼淚婆娑地盯着夏辰皓那不停腫脹的部位,雖然沒有看見血迹,可是整顆心都快碎了。
該死的人是她呀,能不能放過夏辰皓!
“你說的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是吧?你很擔心我會死,是吧?你覺得自己罪該萬死,是吧?”他咬着牙,卻默默找了個舒坦的位置,朝着後背靠了靠。
白沐沐,管你是不是演戲,你點燃的火,就要負責給滅掉!
白沐沐拼了命地點頭,“有辦法救你嗎?我願意,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對不起,是我害你受傷的。我欠你一條命,就算你現在要我血債血還,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夏辰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的火焰越來越強烈。
白沐沐錯愕地看着他,眼神真摯而虔誠。
夏辰皓仿佛跌落在一片浩瀚星海中,卻一隻手捏住了白沐沐的腦袋,然後一把朝着那個部位靠上去。
“做什麽?”白沐沐驚呼一聲,卻忽然聽見夏辰皓俯下身,對着她的耳朵吹氣。溫熱的呼吸,幾乎讓白沐沐整個人都僵住了。
“它的确受傷了,現在,它需要你的嘴給它消毒治療。如果它出了事,我就會沒命的。白沐沐,你何止欠我一條命呀,你的命本來就是我的。“
“現在,它很難受,如果不及時處理,會充血而亡。所以,你必須立刻救它,一秒也不能耽誤”夏辰皓聲音很輕,卻讓白沐沐大腦一片空白。
她在他的引導下,僵直而顫抖地拉開了他的西褲拉鏈,淚眼模糊地看着一個陌生的物體映入眼簾。在模糊的視線裏,她像傻了一般,顫抖地抱着那火熱滾燙的物體,一臉的驚慌失色。
但,她還沒反應過來,後腦勺已經被用力一按,口腔被塞進了一個碩大的物體……
白沐沐的整張嘴被堵得嚴嚴實實,根本無法呼吸,幾乎窒息了一般。大腦仿佛徹底失去了思考的意識,傻子一般被夏辰皓提着腦袋,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她閉上了雙眼,腦袋斷了片兒,機械地浮動着。
然而耳邊,卻是是夏辰皓淡淡的喘息聲,綿延悠長,持續了很久,很久。
但是,她剛才,真的讓它受傷了嗎?!
月色撩人。
汽車在夜色中一動不動。
遠方那幾乎看不見的擁堵的車道,此時早已經擠滿了來回的車型,似乎都在回歸的路上不斷奔馳着。但是,在這個城市裏忙碌的人,真的都能找到家嗎?或許,在尋找和奔逐的道路上,一些人早就迷失了方向。
而這偏遠幽靜的小道上,夏辰皓一臉正色地看着白沐沐不斷起伏的腦袋,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投入和沉迷。
他腦子裏一片空白,幾乎在欲念的唆使下,不斷沉溺,甚至感覺曾經那些經曆的一切,那些所謂的床伴,仿佛提線木偶一般,逐漸從腦海裏删除掉。
他似乎喜歡這種感覺,确切地說,是這個女人帶來的感覺。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模糊的夜晚,一些細碎的畫面。一個女人蹲在他的床邊,他用力把她壓在了身下。他喝了很多酒,身體熱得不行,他拉着那個女人不停地沉淪,沉淪……
他似乎聽見了她過來的哭泣,貓兒一般小聲的啜泣聲,仿佛受了很多委屈,卻一點兒也不敢發出聲音。
他知道自己很疼,似乎心髒被某個細碎的刀刃擊中,無法控制的綿密的痛苦。
但是那綿長的一夜,他感受着她身體的溫度。酒喝多了,會越來越冷,他很冷,所以帶着她一起沉淪。她能夠讓他溫暖,哪怕是微妙不足的一絲一點,他不願離開,不要離開。
那個女人的臉,逐漸有了一些細碎的映像。是她,是這個女人,白沐沐,是她!
夏辰皓忽然醒了,意志從那段夢境裏找到了一處皈依,一些迷失的真相,仿佛已經找到了碎片。
“啊!”夏辰皓發出一絲怒吼,身體裏的某一處熱浪猛地撲散開。
白沐沐隻覺得口中一股溫熱,帶着淡淡的檀香味兒,徹底充斥着五髒六腑。
她呆呆的睜開了眼睛,就着那股熱流深深吸了一口氣,卻将所有的液體吞入了口中。
夏辰皓将她提了起來,一把放在一側,然後拿出了定制的手絹,快速清理着身體。
他轉過頭,看白茫茫幾乎癱軟地坐着,雙眼充滿了血絲,而唇角紅腫如同鮮紅的薔薇。他眼神裏竟流過了一絲痛,狠狠戳中了心髒。
痛!爲何會因爲一個女人,一個被他宣判了死刑的女人而痛。
夏辰皓面色一顫,卻下意識将白沐沐拉入了懷中,閉上了雙眼。
一會兒,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