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沐臉頰燙得绯紅,就這麽人冤枉,真的相當不爽!這人也夠奇葩,毫無根據就簡單粗暴地給她定罪,憑什麽呀?難道她剛才和白芷一起從VIP通道進來,眼前的人沒看見,就硬要給她扣個帽子?!狗眼看人低在帝都見了許多,沒想到紐約也不例外。
白沐沐看着女人胸前的名牌,竭力控制住胸腔翻騰的怒火,禮貌道,“盧钰經理是吧,我想您誤會了,我是到這兒吃飯的,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盧钰勾出一絲冷笑。像這樣的高檔餐廳,接待的人非富即貴,許多不思進取的女孩兒混進來,想釣個金龜婿飛黃騰達。最近總經理嚴明禁止,如果這類事情發生了,大堂經理沒有及時制止,會受到嚴厲的處罰,所以盧钰格外小心。她明明排查過出入的人,沒想到還是百密一疏,混進了漏網之魚。
“小姑娘說謊也不打草稿,這兒的包廂費就是十萬美元,你一個穿着牛仔裙套裝的小姑娘,居然說是來吃飯的,你覺得誰會信呀?”盧钰有些愠怒,催促道,“趕快離開這裏,不然我直接叫警察了。”
白沐沐被盧钰堵在這兒,小臉兒青白交加,見四周的人都穿着晚禮服或者職業套裝,唯獨她打扮得休閑,的确有些與衆不同。也怪她中途忽然離開包廂,犯抽地跑到大廳吹風,才會引起這段是非。
雖然被人帶着有色眼鏡“誣蔑”很不爽,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不想給白芷丢人,所以她越過了盧钰,徑自朝包廂走去。
盧钰氣得胸脯上下起伏,一把扯住了沐沐的牛仔外套。就算她們所在的地方很偏僻,卻依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沐沐哪裏受到過這樣的誣陷,臉皮子本來就薄,一下紅了徹底,尴尬道,“你快松手,我真的是來吃飯的。我的包廂就在前面,你不信可以跟我進去看看。”
盧钰不依不饒,低聲威脅道,“我必須親自把你送出餐廳,不然警察立刻會把你帶走。”
忽然,一抹高大的身影慢慢朝白沐沐的方向走來。
他步履平穩,渾身散出着冷意,一把拉住了盧钰的手,冷冽道,“放手!她是我的女伴,我帶她從VIP電梯進來的!”
盧钰吓了一跳,見眼前的男子穿着阿瑪尼定制西裝,手裏拿着水晶紅酒杯,刀刻的臉頰清俊逼人,饒是見多了帥哥的盧钰也忍不住吞吞口水。
男子正目光清冷地盯着她,冷冷道,“還不放麽?難得要我叫你們餐廳經理來?”
極具壓迫感的聲音,讓盧钰吓得立刻松了手。
她慌張地對白沐沐鞠了一躬,“小姐對不起,我狗眼看人低!對不起,對不起……”盧钰額頭滲着薄汗,不管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攀龍附鳳,現在有人撐腰,她也不敢再放肆,隻能死命地道歉。心有不甘地怨怼,這女人還真是好命!
白沐沐不想爲難盧钰,更不想驚動了白芷,整理了一下衣服,搖頭道,“算了,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随意冤枉人。”
男子露出一絲錯愕和訝然,當着這麽多人被冤枉,這丫頭輕易就放過了。
隻要她一句話,完全可以炒了盧钰的鱿魚。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心太大,還是不想惹是生非。看她打扮得這麽低調,恨不得馬上就逃開的模樣,莫非真的是故意的?
于是,捏着紅酒杯的手不由一緊!
看着盧钰灰溜溜離開的背影,白沐沐轉過身,卻不看男子的臉,認真地緻謝,“這位先生,謝謝你。我姐姐還在等我吃飯,我先走了。”
也不等男子回應,白沐沐快步朝包廂跑去,留下那一臉錯愕的俊顔。
這麽尴尬的事兒發生,她才沒臉告訴白芷,一定會被笑話死。況且白芷放在衣帽間的高檔服裝不勝枚舉,她非得穿上自己的牛仔裙套裝,才鬧下這個烏龍。真的被白芷知道,以後一定不會讓她這麽休閑地出門。
男子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微微一勾。他幫她解了圍,道個謝就跑?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白沐沐走進了包廂,輕輕舒了口氣,露出一絲志在必得的目光。
“原來真是故意低調呀!不過,這份人情,我一定會讨回來的。”
白沐沐回到包廂時,詹姆斯的酒剛好送到。高腳杯盛了三分之一的紅酒,發出晶亮的光芒。白沐沐坐到位置上,故作鎮定地端起了酒杯,毫無征兆對詹姆斯道,“我敬你。”
詹姆斯笑了笑,對沐沐眨了眨眼睛,用唇形說出兩個字,謝謝。
白沐沐有些愕然,擡眸看白芷一臉酡紅,嘴唇有些腫,大眼睛還有若有似無的蒙蒙水霧。她不由得腦補出剛才室内發生過的激烈場面,尴尬地喝了一口紅酒,繼續低頭不語。這樣也好,要面子的白芷此刻恐怕無暇顧及,也不會追問她剛才在外面發生了什麽,她心裏也輕松不少。
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口腔,卻是回味無窮。當沐沐再次擡眸時,兩眼已經開始冒起了星星。難道就這麽一口,她就開始醉了?不可能,她的酒量不會這麽差。那晚慶功宴,她喝的酒可不止這一點點呀。
白沐沐哪裏知道這支酒是詹姆斯的私藏,連詹姆斯自己都隻能小口小口地抿,她卻一下“牛飲”,不醉倒才怪。
詹姆斯看白沐沐這生猛的模樣,對她越發滿意,今天能夠一親白芷芳澤,都是眼前這丫頭的功勞。想到方才那回味無窮的法式深吻,詹姆斯早已心猿意馬,小腹燃起了陣陣熱意。他還想着如何找個理由進入白芷香閨春宵一刻呢,看來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芷說你叫沐沐,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詹姆斯豪爽地喝了一口紅酒,将酒杯遞到沐沐面前,忽略掉白芷那警告的目光,賠笑委屈道,“沐沐剛才都給我敬酒了,禮尚往來嘛。”
白沐沐因爲剛才的烏龍肚子正憋着火兒呢,于是拿起眼前的紅酒杯,又喝了一大口,三分醉意也成了七分。她本來就不喝酒,還灌得這麽猛,哪裏會不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