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想起那晚發完郵件之後,何小貝立刻接到白芷的跨國電話。白芷說今晚會有人将沐沐接走,讓她到時候開下門,還發來了一張黑衣帥哥的照片,并告訴了小貝接頭的暗号。不到1小時,小貝果然接到一個陌生男子電話,說他就在門口。
因爲是白芷親自電話确認,所以小貝一點兒也不擔心。她心中隐隐透着一股興奮,感覺自己在拍懸疑大片。何小貝蹑手蹑腳跑到客廳,透過貓眼看到了帥哥的臉。互相對了暗号後,小貝給他開了門。于是乎,白沐沐在自家姐姐和好閨蜜的裏應外合下,當即被“打包”送走了。
小貝極爲不舍得地看着沐沐的背影,想着她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不由得鼻子一酸。四年的相處點滴湧上心頭,她紅着眼睛抱了抱睡熟的白沐沐,輕輕說了聲再見。
沐沐呀,一路保重!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加上摯友離開,小貝心情非常低落。她特意向公司請假,準備好好補眠,同時彌補心中的失落。誰知,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依舊響個不停,何小貝悶悶不樂地坐起身,郁悶而煩躁嘟囔道,“到底是誰呀?一大早跟催命一樣,還賴在門口不走,真是夠了!”
小貝将眼睛對在貓眼上,見一陌生女人站在鐵栅欄門口。她化着精緻的職業妝,穿着白色的職業套裙,臉上帶着怒火。小貝心神一轉,怪不得沐沐近日魂不守舍,莫非就是這個女人的原因?
她就知道沐沐這傻妞被欺負狠了,不然以她的樂觀,這段時間怎麽會魂不守舍,還噩夢連連?
還好她急中生智給白芷報信,昨晚就将沐沐送走了!看門外的女人來者不善,定是來找沐沐麻煩的,還好沐沐離開了,不然還不知道被這女人欺負成什麽樣……小貝想想就氣得不行,轉動着眼眸決定爲沐沐讨回公道。
阮璃兒胸中燃燒的騰騰怒火無法控制地爆發了!饒是教養再好,也不由得提高了聲音。白沐沐讓她在鍾曉玲面前丢人就算了,還要她親自到這破地兒找她?
她穿着高跟鞋等了足足半小時,引來住戶的側目,這輩子都沒這麽丢人過。而且鍾曉玲還說,這是她将功補過的機會!
“真是矯情的心機婊,不來上班就算了,還要她和鍾總親自來接?她以爲她是誰啊?不要臉的賤貨。”阮璃兒心中将白沐沐罵了十萬八千遍,終于明白鍾曉玲爲何要坐在車裏等她,讓她一個人上來。
手機忽然響了,見來電人是鍾曉玲,阮璃兒生生壓住火氣,輕聲道,“鍾總,門兒還沒開。可能根本就沒人,您看……”
“怎麽會沒人呢?你再敲一下看看。”鍾曉玲蹙眉,心中異常不快,“你就不能有點耐心嗎?或者她是病重沒有聽見門鈴響呢?”
難道真是白沐沐玩人間蒸發,擺她一道?她倒是真希望白沐沐是病的,但是那封辭職信,就像是被人背後插一刀,如鲠在喉……
阮璃兒氣得發抖,卻擠出一絲笑容,“鍾總放心,我再等等,一定要等到沐沐出來的。”
“白沐沐,你給我等着。要是被我抓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阮璃兒美眸閃過要一抹的怨恨光芒,卻被小貝盡收眼底。
原來是沐沐的同事,因爲記恨而五官扭曲的模樣,越看越讓她不爽。還不知平日是怎麽欺負沐沐的呢。有這樣的同事,怪不得沐沐吓得戰戰兢兢。
既然送上門來,不教訓教訓,怎麽對得起貝爺的稱号呢?!
何小貝故意弄出了腳步聲,還特意咳了咳。
阮璃兒心中一喜,再也控制不住地叫道,“白沐沐,你給我出來。别以爲躲在裏面就沒事兒,快給我開門兒。”
何小貝慢條斯理地打開了防盜門,隔着鐵栅欄,也徹底看清了阮璃兒惱恨和失落的臉龐。小貝唇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意,雙手插在胸前,冷冷直視她。
阮璃兒沒看見白沐沐,卻看到一個氣場冰冷的陌生女孩兒,盡量壓低着聲音卻依舊憤怒地問道,“白沐沐呢,讓她出來見我。”
白沐沐也是你能呼來喝去的?!現在見着她都這麽兇神惡煞,平時還不知道把白沐沐氣得有多狠呢。
小貝心裏閃過一陣厭惡,眸子一冷,傲氣道,“你誰呀,一大早跟潑婦一樣擅闖民宅,還不快滾。”卻隻字不提白沐沐。
阮璃兒瞪圓了美眸,被一個年輕輕的小姑娘如此羞辱,直接将所有賬都算到了白沐沐頭上。她暗暗捏着手心,從牙齒擠出一絲冷笑,陰寒道,“我不想跟你廢話,你趕快讓白沐沐給我出來,否則會發生什麽不堪設想的後果,别怪我沒提醒你。”
何小貝昂首挺胸,盛氣淩人地盯着阮璃兒看了好一會兒。阮璃兒被她看得發虛,卻挺直了腰闆裝腔作勢,“白沐沐攤上大事兒了,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别被她連累了。你是她的舍友吧,她人品差得很,我勸你趕快讓她搬走,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
靠,還挑撥離間起來了。
何小貝氣得夠嗆,卻對阮璃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笑眯眯道,“你等等。”
她關上了,徑自跑開了。
阮璃兒以爲挑撥得逞,露出一絲奸笑。這白沐沐還真不咋地,她總算覺得挽回了面子。她将耳朵貼在鐵栅欄上,想聽聽裏面是否有激烈的争吵和厮打,可惜,她失望了,裏面毫無聲響,什麽也沒有發生。
門,再度開了。阮璃兒站得筆直,裝模作樣地轉動着眼珠。
就在此時,何小貝從身後迅速拿出一竿水槍,用力射向阮璃兒的臉頰。黑黝黝的水漬讓阮璃兒躲閃不及,一張臉火辣辣地痛。
墨魚汁加辣椒水加防狼噴霧,何小貝出行必備良品,專門對付壞人。
“啊……”猝不及防,阮璃兒痛苦地捂着臉,側身閃到一邊,卻依舊被何小貝噴了一身。純白的套裝徹底烏黑一片,說不出的痛苦和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