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我回來》裏面的一句歌詞,張譚覺得十分映襯現在的情形,他和張燕在合淝逛了整整一個下午,買了一大堆東西,然後才打了個出租車,将張燕送回學校,自己再回到崗集鎮。
車費花了一百多,但這麽多東西,不打車沒辦法運回來。
“你有錢了就燒手了是吧,還打出租車!”譚明一見張譚從出租車上下來,就霞咬着牙,小聲的呵斥起來。
張全順和譚明霞,早早就從電話裏知道張譚要回來,在家裏做好飯菜等着了。原本他們還打算起個三輪車去車站接張譚,怕他行李多,張譚沒讓。
誰知道竟然是坐出租車回來的。
譚明霞呵斥完,趕緊心疼的詢問:“這一趟花了多少車費?”
“媽你老是在意這些細節幹什麽,我這一趟跟大姊一起,合計着買了不少東西,你跟爸幫我搬運呗。”張譚趕緊給譚明霞找了個差事,躲過盤詢。
譚明霞也意識到,在出租車司機這個外人面前,得給張譚留點面子,便沒再說什麽。不過,當她跟張全順,從出租車裏,一包一包東西往下搬運的時候,臉上表情卻不自覺的輕顫起來。
這東西也太多了。
隻是粗看一下,就看到了各種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還有五糧液、茅台這樣的好酒。最後,還從出租車後備箱,搬了三個電器箱子下來。
等出租車離開後,譚明霞把房門關起來,站在一堆東西中間,怒目而視張譚:“你發财啦!誰叫你買這麽多東西!這得花多少錢!你不知道我們家還欠着一屁股帳啊!”
張全順在一旁,遞給張譚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後附和譚明霞:“就是,你這孩子太大手大腳了。”
張譚隻好表示無辜:“爸、媽,賺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再說了,這些東西才花了多少錢,五千塊錢都不到。”
“五千!你想死啦!”譚明霞一瞪眼。
張譚頓覺頭大如鬥:“五千不多好吧,媽你知道我《四大名捕震關東》繁體版賣了多少本嗎,現在已經賣了兩萬八千本,賣過三萬本是遲早的,這就是十幾萬稿費收入了。而且我現在又在寫《四大名捕會京師》,這本比上一本更好,賺得隻多不少,還在乎這五千塊錢麽。”
一提到十幾萬稿費,譚明霞原本聚斂的怒氣,忽然就洩去了。
兒子能賺大錢,花點小錢又算得了什麽。
五千塊錢對以前家裏來說,可能是天文數字,所以她咋聽張譚花了五千多買這些吃的喝的,就怒不可遏。可經過張譚的辯白,她忽然就醒悟過來,五千塊錢對張譚來說,可能就是多寫幾個字而已。
想到這裏,譚明霞自然就沒有發火的理由了。
而且她又忽然想到,張譚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她們操心的混小子了,兒子長大了,能夠自己掙錢養活自己,再也不需要爸媽的庇護了。這樣想着,譚明霞就感覺到一絲淡淡的傷感,眼眶都變得有些溫熱。
她狠狠的擠了一下眼睛,将傷感抛諸腦後,然後單手叉腰,用另一隻手指着三個電器箱子:“其他的不說,這三個暖氣片怎麽回事!”
“天冷,給房間加熱。”
“一個不夠還買三個?”
張譚快速的說:“你們屋一個,我屋裏一個,爺爺屋裏再放一個。”
譚明霞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又沒說了,然後換了個話題:“那就沒買給姥姥、姥爺?”
張譚同樣張了張嘴,他想說姥姥、姥爺兒子孫子一大堆,至于輪到他這個外孫孝敬嗎,不過很理智的沒說出口,而是改說:“你們屋裏一個,爺爺屋裏一個,姥爺、姥姥屋裏一個,至于我,不重要了,你們高興就好……明天我去鎮上看看有沒有賣的。”
……
因爲張譚回家時,已經是天黑了,所以他大肆購物的消息并未傳開,并被母親極大的保護起來。倒不是譚明霞小氣,既然都是爲過年做準備買的,當然要等到過年時再拿出來。
唯一例外的是暖氣片,當天晚上就給爺爺的屋子裏安裝上了。
“爺爺,以後就不要燒小煤爐了,煤爐開關麻煩,萬一忘了,晚上還容易煤氣中毒。就燒這個暖氣片吧。”
張賀農很高興:“好,以後不燒小煤爐了,就用揚揚給我買的暖氣片!”
除了暖氣片,還有奶粉、麥片、腦白金等等适合老年人吃的補品,張譚也一并帶過來了。于是乎,張賀農一高興,當場就揮毫潑墨寫了一幅大字送給張譚。
“大展宏圖。”
這是繼上一次送的“志存高遠”之後,第二幅大字了。
後面還有落款:“辛巳年暮歲、贈吾孫張譚。張賀農書。”
這一次,爺爺沒再考量張譚,懂不懂啥叫暮歲了。可能覺得這種問題,對于已經成爲作家的張譚來說,太簡單了,畢竟大家都是文化人。
不過,張賀農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揚揚,你要不要跟爺爺練毛筆字,我看你鋼筆字寫的很漂亮。身爲作家,沒有一手好看的毛筆字怎麽行,爺爺雖然算不上什麽書法家,真草隸篆都練過,還是可以教一教你。”
毛筆字,這是門功夫活,張譚其實并非不會,上輩子曾經跟爺爺後面學習過。隻是後來漸漸的連拿筆的機會都少了,更别說練習毛筆字,早荒廢了。
想到寒假裏自己不會去打工,也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忙着去河裏撿冬眠的魚,賺外快。張譚便點點頭:“爺爺肯教我,那就太好了。”
毛筆字也是一門能提高逼格的才藝,張譚又有時間,何樂而不爲。
接下來幾天時間裏,張譚除了走親訪友,跟以前的同學們吹吹牛逼,就是在家裏寫小說,然後再去跟爺爺練習書法。
書法是個慢工出細活的細緻活。
耐心是最重要的。
重活一回,張譚覺得自己的耐心,是有很大的提高的。而且他又有上輩子的一點兒基礎,手感找回的很快,一兩天後,一手毛筆字就可圈可點了。
這讓張賀農驚呼自己的孫子是個天才,将來不成書法大家絕對沒天理。
書法大家,這個張譚不太敢想,想成爲書法大家不經過長年累月苦練是沒法做到的。他練習書法,隻是想要博個多才多藝,提升一下逼格而已。
以後出席什麽公衆場合,揮毫潑墨,多少能增加一點魅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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