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一樣的蘇若水時代過去了,今後的蘇若水要按我的想法活。
蘇若水心底泛起一絲苦笑,那個冤死的蘇若水真是又愚又傻。既然葉孤元弘不喜歡女人觸碰他,你不去就招惹他就好了,他把你娶回去難道是爲了故意難爲你嗎?
娶你當人質?真以爲你有那麽重要嗎?蘇家要造反的話會介意犧牲你一個小小弱女子?你絕食九天也沒見蘇府有什麽大動靜,真的有人在乎你嗎?
皇家真的需要一個人質的話,也是讓蘇若山做京官,蘇若水還真不夠資格。
“小姐,我們也出去看看吧。”翠兒看早飯還沒送來,不如先出去透透氣,她也惦記着看熱鬧。
“好。”蘇若水帶着紅兒、翠兒走到池塘邊,見許多人圍着假山石,有姨太太、小姐、丫頭也有嬷嬷們。
蘇若水走到近前并沒有看到那個男人,這些人見三小姐過來了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這是怎麽回事呀?”蘇若水見彩蓮也在這裏看熱鬧,她也不好問别人。
“小姐,陳嬷嬷的兒子在這兒睡了一宿,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還睡着呢。”彩蓮指着假山石邊上的空地,就像兇手在指認現場似的。“就這兒,就這兒。”
“這算個什麽事兒?叫起來就完了呗。”
“叫不醒就圍了很多人看熱鬧,結果驚動了老爺。”彩蓮繪聲繪色的描述着她的所見所聞。
蘇遠功過來拍拍打打幾下就弄醒了那人,那小子醒過來沒睜眼就清清楚楚的叫了一聲:“若玉。”
當時有許多人在圍觀,有侍衛、有小厮、有丫環、有嬷嬷。蘇遠功氣的臉都青了,雖然若玉是庶出,庶出也是小姐,豈能同小厮混在一起?
怪不得二夫人前些日子總是舉薦他,看來這裏面絲絲連連的有瓜葛啊。
“老爺命人把那小子押到柴房捆起來了,還叫二小姐去書房問話呢。”彩蓮那認真的樣子好像在說這件事很嚴重了。
“想必就是一句口誤,何須大驚小怪?”蘇若水眼神冷冷的掃過所有的人,嫡小姐必須有嫡小姐的威嚴和态度,流言永遠都是要禁的,盡管誰都知道流言永遠都是禁不住的。
“是,我們不敢妄言。”大家都低身一禮就準備散了。
“慢着。”蘇若水可不想讓她們散去,既然事情嚴重起來這麽引人注目,那就再嚴重點吧。“就沒人去告知二娘麽?”
這裏離二夫人的院子很近了,按理她應該早就被吵起來了。不過昨夜的迷香用的量有點大,估計她睡的很沉,她沒出來是不是表示另一個人也沒出來?
“二夫人正在禁足中,她知道又能怎麽樣呢?”四夫人話說的像是關心二夫人,眉目間分明閃着得意的神彩。
“四娘此言差矣,二娘好歹能拿個主意,我這幾天也沒給二娘請安,不如我們一起過去吧?”蘇若水說着就向前走了,四夫人樂得過去刺激二夫人一下,自然樂呵呵的跟上。
衆人大多站在原地,有幾個想走的也沒走,都想看看二夫人能不能違抗老爺的命令跑出來給女兒求情。蘇若水低聲吩咐紅兒:“讓她們都跟進來。”
紅兒回頭對她們說:“你們有工夫在這閑嗑牙,不能給二夫人請個安嗎?”
大家一聽可以進院看熱鬧,都非常的積極的蹿了過來,這個安要請。深宅大院的女人們個個都是閑瘋皇帝,有點笑話就夠解半個月悶的。
二夫人的院子大門緊閉,翠兒上前敲門,過了好久才有人走出來。
“誰呀?”秋月隔着門闆問了一聲。
“三小姐、四夫人、六夫人帶大夥給二夫人請安來了。”翠兒說罷回頭一看,今兒可真給二夫人長臉,身後二十多号人。
秋月一聽門外有這麽多人,她心底未免慌了起來。“二夫人病了,不便待客,大家請回吧。”
“二姐病了麽?那我們更應該進去瞧瞧啦。”四夫人擡手拉過六夫人,六夫人急忙跟着附和:“就是呀,病了更要探望才是,讓人說我這當妹妹的不懂事。”
“兩位夫人,二夫人真的是病勢沉重,尚未起身不便待客,您二位多多擔待些吧。”秋月汗都濕透了衣背,說什麽她也不敢放這些人進來啊。
二夫人不知怎麽今天就是睡不醒了,關鍵是床上還有個男人。院子裏隻有秋月和春花兩個丫頭侍候,她倆正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院外又來了這麽多人。
“當真起不了床了嗎?”蘇若水擺擺手示意旁人不要說話。
“是呀,真的”
“大膽!”不等秋月把話說完,蘇若水就是一聲厲喝。這還是蘇府的人第一次見三小姐如此盛氣淩人。“該死的奴才,二夫人病到如此地步竟敢瞞而不報?紅兒、彩蓮,你倆快去請郎中。翠兒,叫人把門給我撞開。”
蘇若水把自己的三個丫頭都派出去了,又對六夫人說道:“這件事該報與爹爹知曉。”
六夫人急忙打發她的丫頭一路小跑奔書房報信去了。
“三小姐,不能告訴老爺呀,不能請郎中。”秋月一着急抽去門闩,打開大門才發現門外竟然有那麽多人。她想攔住去報信的人是沒有可能的了。
“妹妹!”蘇若山遠遠的喊了一聲,蘇若水轉身朝哥哥走去。
秋月擋得住誰?衆人潮水一般湧了進去。
“妹妹,可曾看到我的虎符?”蘇若山聽從妹妹的計策,昨天和她回府以後隻去看望了父親和二夫人,今天他假意說失落了虎符。
那麽需要尋找的地方就隻有三處,蘇遠功的書房、蘇若水的閨房和二夫人的房裏。
當然虎符是不可能找到的,但那個肚兜就會被翻出來,雖然沒什麽大不了的,但能讓二夫人難堪一回,也小小的滿足一下妹妹的報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