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大理寺正卿一疊連聲的附和。
葉孤元弘說的确實是正理,如果壞人、罪人就可以随便殺的話,天下不就亂套了嗎?到監獄裏抓出一個死囚,随便誰都可以殺了他,那願意過殺人瘾的人可多了去了。
“報!”一個衙役過來報道:“大人,徐老夫人手裏緊緊握着一塊玉佩。”
“帶路。”葉孤元弘心裏一沉,不管怎麽說都得過去看看。
大理寺正卿跟在葉孤元弘身後,他們一起走了過去。徐老夫人的手像枯樹枝似的,緊緊的攥着一塊玉佩,玉佩上面的絲線很明顯是硬扯斷的。
“這極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這是很重要的物證。”大理寺卿的智商真高,這都推斷得出來。
“嗯。”葉孤元弘也無力反駁,這很明顯是老太太臨死前從兇手身上拽下來的玉佩,她緊緊的攥着又壓于胸-前趴在地上,就算兇手發現玉佩不見了,這麽多死人他大概也不知道玉佩被誰扯掉或者是遺失在哪裏了。
“把玉佩取出來。”葉孤元弘說的真容易,死人手裏的東西哪那麽好拿出來?
手指怎麽也掰不開,人都死了再斷人家手指似乎有點殘忍。尤其她還是個老人,對于老人對于死人,人們都是懷着尊敬的心的。
葉孤元弘命人取來清油倒到徐老夫人的手上,然後用木棍捅,捅得玉佩松動,一點點從虎口處滑了出來。
衙役拿着玉佩仔細的觀瞧了一下,用衣服擦了擦上面的油,然後呈遞給葉孤元弘:“大人,好像刑推官有一塊這樣的玉佩,問問他在什麽地方買的,或許能找到點線索。”
好心的衙役一點不覺得自己多嘴,得意洋洋的等着葉孤元弘表揚他。
“好像府尹的位置你比我更合适?”葉孤元弘冷冷的斜了他一眼,誰讓你廢話這麽多的?你一句話不要緊,上牙一碰下牙就出來了,你知不知道一句話能送人下地獄?
“小的胡說,小的胡說。”衙役笑嘻嘻的假裝抽自己的嘴-巴,他不知道葉孤元弘多想抽死他。
“這個放你那兒吧。”葉孤元弘把玉佩遞向大理寺正卿。
“我不過就是協審,物證當由府衙收存。”大理寺正卿才不接呢,你是主審,給我幹嘛?要真是刑推官幹的,你愛怎麽換物證就怎麽換,我裝瞎就得了。
你是太子爺,江山都是你的,你想咋就咋,我可不當絆腳石。
“送到府衙物證司。”葉孤元弘派人把玉佩送到府衙,他們又繼續等待财物的統計結果。
蘇若水一覺睡醒發現床上空蕩蕩的,以爲葉孤元弘一-夜未歸。吃過早飯回雪告訴她昨夜太子回來了,早起去上朝了。
等到午飯時候他還沒有回來,蘇若水不明白這年假期間的人怎麽還這麽忙?
“娘娘,昨天皇後把蘇二小姐送過來了,說是讓咱們照顧她。今早她就和翠兒一起吃的飯,午飯安排她在哪兒吃?”輕雲過來報這個事,就是請示一下以後如何對待蘇若玉。
是跟下人一樣,還是跟主子一樣,這個區别大大滴。
跟下人一樣就不隻是吃與住的條件差着一等,而且平時沒人拿她當回事,換句話說就是可以随便欺負她。
跟主子一樣,就算她是傻子,下人也得恭恭敬敬的侍候她。
“她現在怎麽樣?病好了沒有?”蘇若水很久沒見過她了,最後一次還是葉孤元弘設宴慶祝發繡的‘失而複得’的那次宴會上。
“不瘋了,有點癡呆,傻傻的,不說話也不惹禍。”
“嗯,分六個丫頭侍候她,就住蘭芷殿吧。”蘇若水倒不是對她有多好,把蘭芷殿分給她住,主要是因爲那裏跟蘇府蘇若水的閨房最像。
也許這樣能勾起蘇若玉的某些記憶,蘇若水希望她的病能好起來。蘇若水不會跟一個傻子計較什麽。還不至于像皇後想的那樣,看到蘇若玉就會心裏堵得慌。
蘇若水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女人,她對蘇若玉也沒有太多的恨,蘇若玉恨她是真的,她其實對蘇若玉更多的是煩,隻是跟她性格不太合,有點煩她而已。
蘇若玉以爲蘇若水會趁着她癡呆寄居于此的機會狠狠的虐待她,沒想到她把太子宮裏最大的宮殿給她居住,還派人照顧她。
竟然是真的照顧,而不是‘特别照顧’,讓她感到很意外。她嘗試的往殿外走,也沒有人阻攔,丫頭們隻是跟着她,防止不慎跌入井裏什麽的,偶爾扶一扶她而已。
“餓,我餓。”蘇若玉傻呆呆的坐在石椅上喊餓,宮娥立馬捧着點心過來喂她吃。
她跑到花-園裏去玩,想要蕩秋千,宮娥趕緊過去先檢查一下秋千索是否結實,然後慢慢的推着她蕩了半天。
秋千的速度并不快,她故意的一松手從秋千上滑下來,摔破了膝蓋,扭傷了腳。宮娥吓得大呼小叫,先扶她起來,後叫人把她背了出去。
受了傷的蘇若玉被帶到了太子寝宮,蔽月給她上藥,用藥酒幫她揉腫起來的腳踝。蘇若水嚴厲的訓斥了看護她的兩個丫頭:“你們平時散漫也就罷了,照顧一個病人能不能上點心?”
蘇若水看得出來蘇若玉傷的不重,但下人也的确是不夠精心,能讓她從秋千上摔下來,明顯的是沒拿她當正經主子對待。“雙手抱頭,蹲起一百個,停頓一下就重頭開數。”
“是。”兩個丫頭眼淚汪汪的到牆角雙手抱頭,做一百深蹲去了。
蹲下起來說的很容易,做一個兩個也不是事兒,做十幾二十個就喘得像狗了,做三十個心跳的就到嗓子眼了,四十個感覺腿都抖得不像自己的,一百個對她們倆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啊。
“報!”衙役拿着徐府的賬冊過來向葉孤元弘報事。
PS:做蹲起,俺能做三十多個,親們,你們能做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