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生日與小年趕到了一天,爲了不影響别人在家過小年,九王爺今生不再過生日,一切慶祝活動取消,不接受任何人的禮贈。
九王爺的生辰,這一天能收多少禮物是難以想象的,說能堆起一座金山也不算誇張。文武百官哪有敢不來巴結九王爺的?
九王爺可是東陵唯一的一個真正的王爺,人家注定了最慘的命運也是一方霸主,早晚會有自己的封地,區别就是看葉孤元弘的心情,給他封到什麽地方而已。
一年隻有一次的生日是最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送禮的機會,誰不懂得把握?九王爺從此不過生日了,損失可不隻是這一次,而是一輩子。
每年一次狂聚錢财的機會他放棄了,每年一次大開張的聚寶盆他砸了。這總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來解釋一下的。
他給不出理由,隻一句:“生日是我的,過不過我說了算,不想過就是不想過。”
皇後聞訊還特意召他入宮,勸他道:“孩兒的生日,娘的苦日,你不當任性,不爲自己也當爲你娘慶賀。”
“母後說的是,隻是兒臣親娘早已亡故不需慶賀。兒臣記得母妃生性淡漠不喜歡熱鬧,因此本王這輩子不再慶生。”
葉孤元恒後悔這個決定下晚了,早下一年的話皇嫂就不會在九王府中毒,皇侄現在也該會爬了。
皇後也勸不動他,便隻好放他回去了,過與不過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他可以不擺宴席,可以不請戲班,可以不招待賓客,他擋得住别人送禮嗎?
臘月二十三日清晨九王府的門口就被堵得寸步難行了。九王爺下令九王府一天不開大門,前門後門所有的門都封死。
不到巳時半條禦街都交通癱瘓了,各個方向通往九王府的路都被堵得水洩不通。挑擔的、趕車的、坐轎的,各種送禮的人都在門外候着,誰也叫不開九王府的門。
連前來宣旨的敬公公都用了一個時辰才走完平時不到一刻鍾的路程。
“聖旨下!”這一嗓子喊出來真是群情雀躍,聖旨到了,看他開不開門,他隻要接下皇上的禮單,就沒法拒絕候爺的,接了候爺的就沒法拒絕丞相的……
‘吱~嘎~’
“門開了,門開了。”
“開門了,開門了。”
“……”
九王府的大門是關上了,也不是焊上了,開個門引得無數人大驚小怪、吱哇亂叫的。葉孤元恒看着大門緩緩打開,門口全都是人,視線完全被堵住了。站在最前方的敬公公額頭上都見了汗。
“九王爺,咱家是前來宣旨的。”敬公公笑着邁步要往前走,九王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擋得敬公公沒法向前。
“敬公公,就在這兒宣吧。”葉孤元恒不打算讓他進府,他進了府就攔不住别人了。
“這,這豈是宣旨的所在?”
“那您請回吧,明天再來宣。”葉孤元恒不怕誰告他抗旨,他抗旨也就是個沒聽爹的話,挨頓罵就到頭了,何況這隻是個送禮的,也沒什麽正事。
敬公公無奈隻好在門外讀了聖旨,大意就是祝賀九皇子生日,幾句祝福加勉勵,另賜了許多禮物。
葉孤元恒磕了頭,聽了聖旨,站起來并未接聖旨。而是對敬公公說道:“父皇之意我已悉知,煩請敬公公代爲回禀聖上,聖旨與禮單元恒不受,本王說過從此不慶生。”
葉孤元恒轉身回府,一聲令下:“關門!”
對開的木門,兩邊各六名兵丁快速的關上,外面的人竟然瘋狂的湧上來撞門。門關到一半愣是關不上了。
“王府豈是撒野之處?長-槍刺、木棍敲。”
王爺發了話,兵丁可不管誰疼誰癢,長-槍刺向外面的人,當然不會奔要害處刺,除了胳膊就是腿,好不容易才把大門關上。
送禮太積極了也受傷,這可真是新鮮事。九王府拒收禮,搞得府外比府内還熱鬧。
太子宮也很熱鬧,太子妃身懷六甲對外界是保秘,但對太子宮不保秘。衆妾妃聽說紛紛前來道喜,或多或少也都送了一份心意。
太子宮裏的妾妃也沒有多少了,隻有良娣蕭薔、寶林石月蓮、承徽杜玉珍和奉儀徐蘭英四個人了。
才人許秋萍自從上次逛街郭美貞被賣了之後,就心灰意冷,情願終身事佛。葉孤元弘給了她一紙休書,準她随時還俗。她帶着休書到延慶佛院過青燈黃卷的日子去了。
太子良娣蕭薔弄了許多的煙花,說是專門特制的,比往年的煙花好看而且氣味芳香。她給每個娘娘都送了好幾箱的煙花,連太子宮裏等級比較高的下人都有份。
葉孤元弘覺得她有點籠絡人心的意思,不過也沒說什麽。年關将近了,葉孤元弘也想喜樂祥和的過個年,不想再鬧出點什麽事來。
去年他們年就沒過好,什麽也沒玩着,什麽也沒吃上,就躲在寝宮裏養病養了四十多天。今年葉孤元弘一定要蘇若水開開心心的過個快樂年,把去年的遺憾全都補上。
流風和蔽月整理着蕭薔送過來的煙花,她們迫不及待的放個試試新鮮。雖然白天看不真切,她們倆還是樂得夠嗆。
蘇若水笑着說道:“好在硝煙味不濃,不那麽嗆,可以多看些煙花了。”她現在懷有身孕處處都要小心,本來還擔心煙花的硝煙味太嗆對胎兒不利,現在看來這特制的煙花還真是不錯。
“刑護衛。”蔽月輕輕一福,許久沒見刑天麟到這裏來了。
自從太子從江南回來刑天麟的職責就從保護太子妃變成了保護太子,後殿他基本就不過來了。
“嗯。”刑天麟點點頭,直奔蘇若水走了過來:“參見太子妃殿下。”
“起來吧,有什麽事嗎?”
“臣想請常公公到刑府做客半日,求娘娘恩準。”刑天麟繼續補充道:“太子殿下讓臣來請娘娘示下的。”
PS:咋沒這麽多人給我送禮呢?親們,有這想法的請直接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