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跤能摔傷大-腿内側?還左右各一塊淤青?不知道别人會不會信,反正小丫環用力的點頭表示相信了。
蘇若玉在小丫環的攙扶下往卧房走去,她一個人真的有點走不穩,一來雙-腿打顫,二來心也發顫。扶着小丫環一來借力,二來也能壯膽。
走到門口蘇若玉的心莫名的急跳,卧房裏亮着燈,她走的時候就點着燈的,她沒有熄燈想必也沒有人進去吹燈。
推開房門走進外間,小丫環解下夫人身上的披風,搭到衣架上。
“給我倒盞茶送進來。”蘇若玉不知怎地,好像不敢走進内室似的,拉着小丫環似乎心裏有點底。
“是。”小丫環摸摸桌上的茶壺雖然不熱也不算涼,她很慶幸有上夜的丫環剛給沏了茶,她不用跑出去找熱水了。
蘇若玉推開内間的房門,隻見郁冬青沉着臉在床邊端坐。“啊”蘇若玉輕呼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又沒有外人,你怕什麽?”郁冬青起來解手發現她沒在屋裏,下人說夫人去浴房了。
他等了一會兒不見人,便去浴房看了一眼,根本就沒人。偌大的将軍府要找個人也不是件太容易的事,而且大半夜的總不好興師動衆的找夫人吧?
他坐在床上靜候她的夫人,這一候就候了多半個時辰。
“呃,不是,我以爲你睡着,沒想到”
“哦,我也是剛睡醒,你去哪了?”
“我去洗了個澡。”蘇若玉回身接過丫環手裏的茶,給郁冬青遞了過去。“你喝吧。”
“我不渴,你喝吧。”郁冬青笑笑扯過被子就躺下了。
蘇若玉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茶,把茶盞交給丫環,便也上-床扯過被子躺下了。丫環吹了燈,然後關好内室的門,悄悄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郁冬青說軍營要強化訓練,不知要多久,實在沒有可能來回跑,于是他搬到軍營去住了。
蘇若玉差點去廟裏燒香,這簡單是神佛保佑啊。她在家請郎中又是喝中藥調理身體,又是用藥膏外敷大-腿。
如果不是郁冬青及時走了,光是她身上那些解釋不清的‘色塊’也不好遮掩啊。
她完全沒有感覺到這是郁冬青對她徹底灰心了的标志性事件。郁冬青娶她的時候是抱着珍惜這段緣份的心的,當他發現蘇若玉不貞且不誠實之後便隻想跟她湊合。
如果湊合的好感情也可以升溫,但是她實在是不懂得珍惜夫妻感情,在郁冬青眼皮子底下做偷漢子的事,郁冬青也是上過戰場的将軍,智商能比她低麽?
腳上的泡都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她能抱怨誰呢?長順待她是從真心開始的,她跟長順處成了仇敵。
刑天麒待她更是從頭到尾的真心加癡心,她對刑天麒下殺手,就這刑天麒都沒回手報複她。
郁冬青待她雖沒有天雷地火的激-情,也是抱着跟她一生一世的态度娶了她,她一步步把人心弄冷能怪誰呢?
葉孤元明是拿她當發洩的工具,但如果不是她不拒絕甚至還主動的勾-引,葉孤元明有那麽容易得手麽?
就是她腿上的拉傷,如果不是她主動去找長順,葉孤元明也不會闖到她的卧房吧?
因爲長順很笃定的說郁冬青每次喝醉之後都呼呼大睡,蘇若玉是一個晚上都不肯放過的,她必定會去找長順合-歡的。
所以才有了那麽刻骨銘心的安排。
蘇若水自從端午之後每天都無所事事,除了杜玉珍三天兩頭的上門之外就連個客人都沒有。她也隻在太子宮招待杜玉珍,一次都沒陪她上街閑逛。
蘇若水有一天想出去打獵,刑天麟沒同意,他說:“太子說過你不能出城。”
“那好吧,你幫我弄幾隻野雞。”蘇若水饞病犯了,每天就研究吃什麽好,天天自己做飯吃。
自從刑天麟弄來了野雞,蘇若水就不做飯了,天天拔雞的毛,拔一把雞毛回去研究半天,再出來拔雞毛。
刑天麟蹲在院子裏看着他弄回來的可憐的野雞,侍衛也蹲下跟他一起看。
“刑大人,太子妃這是幹什麽呢?挺漂亮的錦雞讓她拔的跟鬼頭瘡似的。”
刑天麟要是明白就不蹲這兒看雞了,他看看侍衛說:“大概是閑瘋了吧?你說她能不能悶出病來?”
“自從端午以後太子妃就沒出過門。”那侍衛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說:“是不是咱們太子妃被誰給禁足了,不敢出門吧?”
“不可能。”刑天麟剛站起來,見蘇若水跑了出來,還比比劃劃對他倆說:“抓雞,抓雞。”
他們倆抓着一隻野雞,蘇若水開始大拔雞毛。
“娘娘,這有什麽意思啊?要不明天出去轉轉吧?”
“不去,你們要是想出去就出去,隻要崗位上有人替你,不用請假。”蘇若水抓着一大把雞毛跑回屋裏去了,兩個無聊的男人繼續看着野雞。
蘇若水把野雞的絨毛和羽毛分開,還以顔色分組擺放。用最細的線往上纏-繞絨毛或是羽毛,可再怎麽小心也是沒有成功過。
“娘娘,線就是線,毛就是毛,絞不到一起啊。”
“就是啊,絞也絞不勻,根本沒法當繡線用。”
丫頭們都試了兩天了,不停的用細線絞絨毛怎麽也達不到太子妃的要求。
“可是我明明記得有人用白狐的毛做繡線繡了個屏風的,就是用白線絞狐狸毛。”蘇若水前世的記憶也是不夠清晰了,那明明是小說裏杜撰的事情,現實中誰知道真有假有?
她就記成是史書中記載的,好像某個博物館還有實物似的。
“也許狐狸毛行,野雞毛不行。”蔽月擡頭一看輕雲頭上全是野雞的絨毛,她笑着說:“看你弄一頭,你腦袋上的毛倒挺均勻的。”
蘇若水上去拔下她一根頭發,放到絨毛堆裏輕輕的搓,果然絨毛均勻的挂上去了。
“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