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擰一擰的走過來,三皇子的眼中就騰騰火起。也許沒有她的舉報,苗皇後一樣會找别的借口收拾他和太子妃。但她在皇後面前搬弄是非,這絕對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六皇子看一眼蘇若玉,又轉過頭一眼蘇若水,姐倆長的還真不是一般像。隻不過蘇若水看上去更威武,多了一分英氣,而蘇若玉看上去則更嬌柔,多了一分媚氣。
爲了不擋衆臣子前行的路,他們的車馬大轎都撤出很遠。隻是他們幾個人帶着幾個随從,站在路邊遙望着整個隊伍。
蘇若玉沒有理會衆皇子,直接朝蘇若水走了過去。
“三妹,你穿得這樣單薄,小心着了風寒。”蘇若玉親切的笑容透着濃濃的親情,這熱情的關懷卻一點也暖不到人心。
“不勞郁夫人挂心,涼熱本宮理會得。”蘇若水是不會因爲她而心情不好的,敵人對你多殘忍都是正常的。
蘇若水從來就沒把她定位成親人,所以她做出多對不起自己的事蘇若水都不會傷心。
“喲,三妹你這是還在生姐姐的氣吧?”蘇若玉巧笑嫣然:“都怪我沒心機,哪想得到幾句閑聊能給妹妹惹麻煩啊。二姐真是沒想到苗皇後包藏禍心,要不然絕不會跟她多說的。”
太子沒死,蘇若玉說什麽都得想辦法跟蘇若水緩和一下關系。雖然從根本上緩和是不可能的,但起碼得努力改善一下表面關系。
不能讓所有人都看出來她們姐倆不和,這樣對郁冬青的前程有着極大的危害。
“你說夠了沒有?”三皇子葉孤元曆連最起碼的禮貌也無法對她保持了。
“三王爺,真是對不起,那天是若玉多嘴了,我今兒是特意過來給你們賠不是的。”蘇若玉說着低身一福。
“用不着。”葉孤元曆強忍着沒沖她動手,一來郁冬青就在不遠處看着,二來怎麽說她都是蘇若水的二姐。
“三哥,不看僧面看佛面,郁兄可是我東陵的征西大将軍呐。”六皇子葉孤元明上前一步對蘇若玉笑道:“郁嫂,今日多有不便,改天我請大家到六王府熱鬧一下,您可一定要賞光啊。”
“承蒙六王爺看得起。”蘇若玉盈盈一拜秋波如水。
郁冬青的轎子也不能堵在路上太久,蘇若玉在這邊也沒人理她,她便轉身走了。
待送殡的隊伍都過了城門,他們幾個一起返回城裏。
第二天杜玉珍跑到郁府跟蘇若玉烏裏哇啦的分析了一大頓,雖然她們倆都猜不出那個帝孫是哪個王爺的孩子,但有一條是肯定的。
那就是皇上非常重視帝孫,連一個夭折了的孩子都受到這樣的重視,足能說皇上對帝孫的渴求之心。
蘇若水成親之後一直沒有過身孕,這是非常值得利用的一點。女人若是無子,那就意味着什麽都沒了。
蘇若水回到太子宮心情很不好,一個人悶在屋裏什麽也不想做,就在卧室睜着眼睛躺着。
“殿下,刑護衛求見。”回雪隔着屏風報了一聲。
“讓他進來吧。”蘇若水起身走到外間,雖然刑天麟現在是她的隐衛,葉孤元弘也準他無召入室,但該避諱的蘇若水還是盡量的避諱一點。
誰又知道這太子宮裏到底有多少隐衛,挑戰葉孤元弘的神經無疑是件極其冒險的不理智行爲。
“屬下參見太子妃殿下,娘娘千歲千千歲。”刑天麟大禮參拜。
“免禮。”蘇若水淡淡的一指下方的椅子:“一路辛苦,你坐吧。”
“謝娘娘,屬下不敢。”刑天麟上次見蘇若水還是在天牢裏,現在好歹是在太子宮相見,這就很好了。
刑天麟彙報了豐州路上刺殺苗世謹的事,并帶回了另一則消息。
随着苗家的倒台,往生門内部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往生門在京中以苗世英這個皇後爲首,在江南以徐懷遠爲王。
皇上和太子一瞬之間兩面一起動手,以迅雷之勢鏟除了苗、徐二黨。
往生門裏群龍無首,亂成了一團糟,有争奪門主之位的,也有帶兄弟出去單幹的。
想要争奪門主之位首先要确定苗世英已死,或者她真的已經沒有翻身的能力了,因此出現了有人到冷宮刺殺苗皇後的事情。
蘇若水聽罷心下稍安,往生門内讧則葉孤元弘就略安全一點。
苗世謹流放途中遇刺一案皇上十分的重視,有線索指明兇手很可能是來自江南。皇上降旨一道,命新任兩江總督協助太子緝拿真兇。
新任兩江總督上任引起了江南極大的轟動,誰都沒想到新任兩江總督竟然這麽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歲的樣子。
葉孤元弘也沒想到父皇會派蘇若山來接任兩江總督的位子,雖然他戰功赫赫畢竟他是個武将又這麽年輕。
蘇若山下江南任職足以說明兩件事,一塞北戰事已了,不然他是絕對離不開戰場的。二皇上是下決心治理江南軍隊了,不然不會派一位少年将軍坐鎮江南。
江南的大小官員和豪門富商則紛紛熱議此事,前任兩江總督徐懷遠是苗皇後的親表弟,現在派來的兩江總督是太子妃的親哥哥。
前後對比得出結論,這兩江總督的金交椅就是國舅爺的專座啊。
這位總督大人和太子爺是郎舅關系,兩個人年齡相近,性情也相投。江南上下都瞪大了眼睛等着看新官上任的頭三把火是怎麽燒起來的,他們郎舅卻玩了個不亦樂乎。
兩個人一見面就開始比校力、比騎馬、比射箭,兩個人比的不過瘾了,就各帶幾十個人分成兩組比試,比拔河、賽龍舟,甚至賽跑、跳遠、跳高,反正逮什麽比什麽。
他們每天就挖空心思的想比什麽好,實在沒啥可比的了,他們開始比放風筝,各挑一百軍士比誰的風筝放得高放得遠。
爲了能赢,兩個人都高價收質量上乘的風筝。一場風筝大賽,整個江南的百姓都開始做風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