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大多喜歡書生氣十足的才子,酸溜溜兩首歪詩就能迷倒一片少女。
跟狐狸精對應的大多數都是白面書生,那漢子正在氣頭上哪裏會細瞧?
那漢子掄拳就朝杜玉珍砸了下去,杜玉珍躲避不及被他一拳打倒。
周圍人的熱情瞬間就上來了,竟然還有喝彩的。那女人撲過來扯住那漢子,這時六七個衙役拎着水火棍橫眉咧嘴的嚷道:“閃開閃開,都閃開些。”
看熱鬧的人都向後退讓,衙役們過來不分青紅皂白拿鐵鏈就把他們三個人都給鎖上了。
“我打我婆娘怎麽了?”那漢子還很不服氣的沖衙役大吼。
“官爺,他是我丈夫,您放我們回家吧。”那女子淚眼婆娑的給衙役們作揖。
“喂,關我什麽事啊?你們抓我幹什麽?”杜玉珍可不想被帶到衙門去,那裏熟人太多。
“少廢話,你們有話到公堂上說去。”衙役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們仨給帶走了。
“喂,我給你們錢,你們放了我吧,真的跟我沒關系。”杜玉珍說什麽也沒用,衙役們又傻又聾又啞巴。
逸仙樓上蘇若水掀開窗前的紗缦,看着杜玉珍的背影微笑着沖她行個注目禮。
‘大牢裏挺好玩的,你也去玩幾天吧。你不是最擅長在人背後使刀嗎?坑人害人冤枉人然後還裝好人,我也學會了,多謝指教。’
“皇嫂。”
蘇若水放下紗缦回頭看時卻是六皇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面前,沖自己低眉作揖。
“免禮。”蘇若水沒想到在這裏能遇上他,多少有點意外。
“皇嫂,這邊來。”六皇子說罷就朝裏面的走廊走去,蘇若水帶着流風、回雪也跟了過去。
轉來繞去的走得蘇若水直發暈,葉孤元明看來對這裏很是熟悉。
“皇嫂的恩德,小弟時刻銘懷,待皇兄歸來,我必登門拜謝。”走到了盡頭,前面隻有一扇門了,葉孤元明站住腳又是一揖。
叔嫂之間有大防,葉孤元弘在家還好說,這個時候他不能去太子宮,有多少話也沒機會說。
“一家人何必客氣?相互照應是應該的。”
“皇嫂教訓的是,小弟記下了。”六皇子推開那扇門,陽光直射進來還有點晃眼。“皇嫂,早些回去吧,這條街僻靜。”
原來這是逸仙樓的後門,蘇若水點點頭就走了出去,馬車早就在外面候着了。
蘇若水和兩丫頭上了車,馬車直奔太子宮而去。蘇若水想了想吩咐車夫從後門回去。
老六能知道自己去了逸仙樓,那就是說别人也有可能知道。凡事小心點好,畢竟太子妃獨自去逛茶樓不是什麽好事。
六皇子看着蘇若水的馬車沒有了蹤迹才轉身走回逸仙樓樓上的雅間。
“六哥,你幹什麽去了?”九王爺斜倚在一張軟榻上:“派人找你都找不着。”
“酒瘾上來了,找個沒人的地方站了一會兒。”六皇子輕咳一聲走進屋裏,自有丫頭趕緊的把門關上。
“娘個炮的,你就是有病,想喝就喝呗,誰不讓你喝酒了?”七皇子葉孤元啓瞪了他六哥一眼,把大夥都叫這兒來,然後他出去躲酒瘾去了,這叫什麽人呢?
“我那兒還真有幾壇好酒,六弟,你真不喝啊?”五王爺葉孤元正挑恤的目光像是在誘-惑小孩子吃糖似的。
“不喝。”六皇子看老五難得露出一點調皮的樣子,笑道:“五哥,你最近氣色好了很多啊,我都沒見過你有這麽健康的時候。”
葉孤元正興奮的蹦了兩下:“我病好了,父皇給我治好的,說是靜皇貴妃讨來的方子,四天就好了。”
“啊?!”哥幾個一下把他圍了起來,都跟沒見過他似的,從頭上到腳下的打量個遍。
“這麽大的好消息你瞞着?”
“這不慶賀,行嗎?”
“流水席,必須的。”
“嘿嘿嘿嘿”葉孤元正就是個樂,還能有人比他更開心嗎?别人生病好了就是個治好了病而已,他這病一去基本上就等于是再獲重生。
“擺擺擺擺,什麽大事?擺一個月的。”葉孤元正忽然一臉正色的說道:“現在不能擺,擺也得等一個月以後。”
“爲什麽?”
“一個我得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好了,再一個現在正給皇侄做水陸道場,我擺流水席皇兄回來不打死我啊?”
提起那個孩子大家的心情頓時就都不好了,靈雲寺做水陸道場整個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的,大街小巷随時有人議論。
他們除了五皇子以外全都親眼目睹了那個孩子的慘狀,烏黑烏黑的身體撐得锃亮。莫說那是他們的侄子,就是素不相識的人也會覺得孩子可憐。
“皇兄要知道你好了,肯定也會爲你高興的。”六皇子一提皇兄,嘴裏就一股苦味。他轉身到茶幾上端起一盞茶輕輕的嗅了起來。
“三哥怎麽還沒到?”九王爺葉孤元恒跟過去問老六,大家都到了,爲什麽老三不到?
“三哥進宮了。”
三皇子的确是進宮了,不過是在接到六皇子的邀請函之後進的宮。
杜玉珍在太子宮門口和侍衛說話恰好被六皇子聽到了,他當即飛馬奔向逸仙樓。果然太子妃在樓上,但三皇子并不在。他馬上派人給三皇子送信,讓三皇子即刻進宮探母。
這樣日後有人拿這個事說事,也能證明他們沒有同時出現在逸仙樓,老六同時給五皇子、七皇子和九皇子發邀請函請他們過來。
從後門送走了蘇若水,盡最大可能爲她避免了風言風雨。
話說杜玉珍嘴都說破了也沒能打動衙役的心,她生生被帶到了京城府衙。
一路上就祈禱着避開和府尹見面的杜玉珍,到了府衙算是如願以償了。
衙役們根本沒帶他們三個人上大堂,而是直接把他們扔進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