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輕歎一聲,有這樣的爹,當真是蛋疼的很啊!你說你不幫忙就算了,還整天的‘監視’你兒子,不僅如此你還時不時的跳出來坑下自己兒子,你說你像話嗎?
如玉見到劉铮,歡喜雀躍的叫了聲少爺,那聲音真的是甜的發膩,這如玉雖說隻是個丫鬟,更沒爬上劉铮的床,地位卻始終是劉府這些丫鬟、小斯以及管家中最高的,因爲劉铮沒少在如玉身上賺便宜,有時候忍不住了,就會讓如玉用除那個之外其他無數的花樣給他釋放一番,所以這如玉已經把自己拜在了僅次于未來女主人的那個位子上,府上的丫鬟和小斯們也經常見到劉铮時不時的跟如玉玩兒親親的遊戲,所以丫鬟和小斯們也都很自覺地把如玉當成自己少爺未來必定會納入房中的女人。
劉铮和如玉聊了幾句,又在衆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玩兒一出親親,如玉就羞紅着臉跑了。
等如玉走了,劉铮收住心猿意馬快步向後院走去,這會兒可不是玩兒遊戲的時候,有大把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和解決。
走進老爹那院子的北屋,堂中除了他爹之外,居然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他還認識,正是壽光之戰時見過的蔣三兒。
而另外那個中年男子長相簡直就是蔣三兒的中年版,此人是誰已呼之欲出,劉铮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
先跟老爹問過安之後,便轉身對着蔣三兒笑了笑道:“表弟,最近可安好?”
蔣三兒微微臉紅,急忙低下了頭,畢竟他之前不僅錯信了人還出手刺殺過劉铮,可沒想到這劉铮居然是自己表哥。
劉铮見蔣三兒如此便把目光轉向了那個中年人,笑着一拱手施禮道:“想必這位就是舅舅了,外甥劉铮見過舅舅!”
蔣明達沒見過劉铮,此時一見心下歡喜不已,劉铮這長相也确實很讨喜,有武人的身高和強壯的體魄,臉面英武中帶着幾分俊秀,這幾分俊秀在蔣明達看來,是随了師妹,師妹當年可是相當有名的美人。
“哈哈,我是你舅舅,你是我外甥,咱們就是一家人,何須見外,咱們這是初次見面,做舅舅的也沒什麽好東西送你,之前聽說我你表弟錯信了人,還對你痛下殺手,這不我就把他帶來了,這逆子就随你處置吧!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劉铮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會聽不出蔣明達話裏的意思?你都說他是我表弟了,而且還是錯信了人,我還能對他怎麽樣?再說了,他既是我表弟,又沒怎麽着我,我也不可能去跟他計較,更何況我這還想把他拉入夥呢!
蔣三兒站起來一抱拳道:“表哥,你我都是江湖兒女,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錯信了人差點害了你性命,如今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沒有半個不字!”
劉铮一伸手把蔣三兒按在了椅子上,随之轉身對着蔣明達笑道:“舅舅,表弟也是江湖經驗不足,錯信了歹人,我豈能因此而怪罪表弟?舅舅,我還想着這次回來請您出山,順便帶上表弟讓他來我軍中幫幫我,這事兒你可必須得答應,不然你這舅舅見面禮都不給,還不許表弟幫我,我可有話要說了!”
不等蔣明達開口劉铮又道:“都說親娘舅、親娘舅,外甥和舅舅最親,這如今外甥有難了,舅舅不伸手幫一把,怎麽都說不過去吧?”
蔣明達被劉铮這一逼迫,不僅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師兄,這鬼機靈,當真是随了師妹!”
難得相聚,又加上劉承宗和蔣明達在年輕時候就很投的來,此時此刻劉承宗也露出了笑容,回道:“不僅是随了師妹,我看嶽父那腦子都傳給這小子了,不然這小子也不可能闖出這麽大的貨!”
蔣明達又和劉承宗說笑了一會,這才斂了笑容看着劉铮道:“好外甥,你有難,舅舅不知道還則罷了,知道了豈有袖手之理?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聽蔣明達能來幫自己,劉铮心下大喜,随道:“舅舅能來幫我,别說一個條件,就是一百個條件,我都答應!”
蔣明達本就看劉铮挺對眼的,這不僅會說話還很明事理,心下更是歡喜,随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我打算讓你表弟單獨領一支兵,不知道可不可以?”
“哦?”劉铮沒有一下子答應下來,而是問道:“表弟可學過兵法?”
蔣明達見劉铮沒有立刻答應,反而問蔣三兒懂不懂兵法,心下不僅沒有任何不快,反而很認同的點了點頭。
“你表弟十二歲跟我闖蕩江湖,四年間,有兩年半的時間在武當學藝,這兩年半裏,武當玄清真人!”
說到這裏蔣明達不往下說了,劉铮疑惑的看向了自己老爹,這玄清真人他真心沒聽說過。
劉承宗也是驚訝不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道:“師弟,果真?”
蔣明達點了點頭道:“果真!”
劉铮這更納悶了,這打什麽機鋒啊?
好在劉承宗立刻就給劉铮解釋道:“铮兒,可知武當開山祖師通微顯化真人?”
“張三豐嘛?這天下誰不曉得?”
劉承宗狠狠的瞪了劉铮一眼道:“沒大沒小的,這名字是你能叫的?”
劉铮心下奇怪,問道:“這有什麽不能叫的,還犯忌諱不成?”
還真就犯忌諱,劉承宗解釋道:“你姥爺就是武當弟子,我和你舅舅也算是武當弟子!”
汗!劉铮偷偷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道:“老爹你也沒跟兒子我說過啊!”
劉承宗又瞪了一眼劉铮道:“現在說也不晚!”
好吧,你赢了,誰叫你是爹呢!
劉铮隻好起身對着老爹一躬身道:“孩兒知錯了!”
劉承宗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恩,知錯能改,爹很欣慰!”
劉铮:“……”
有了面子的劉承宗假裝咳嗽一聲道:“咳,嗯!咱們武當,真人這名号不是随便都能叫的,既稱真人,必是向祖師當年一樣,成了陸地神仙才可稱真人的!”
“玄清真人乃是玄字輩的,你姥爺八歲入的武當,那會兒玄清真人已入中年了,你姥爺壽終時剛好是知天命那年,你姥爺壽終十年後才有了你,你如今已是二十一歲了,算算玄清真人已過百歲,好好想想兒子,百歲還可教授你表弟武藝,不是神仙是什麽?”
劉铮确實挺驚訝的,這武當當真是牛逼啊,那麽多皇帝信道也不是沒道理的,畢竟太能出壽星了。
緊跟着劉铮又聽他老爹道:“你姥爺平生所學相術、卦術、奇門遁甲皆是玄清真人所教,玄清真人授藝有個規矩,就是一授兩藝,說白了就是你不能隻跟着學武藝,還得再學一門其他的技藝!”
劉铮立刻懂了,自己問蔣三兒懂不懂兵法,蔣明達說玄清真人教過蔣三兒,意思很明确了,那就是蔣三兒在玄清真人那裏不僅學了武藝還學了兵法!
點了點頭,劉铮看着蔣三兒道:“既表弟知兵法,那我就放心了!”
“舅舅,我答應你讓表弟獨領一支兵!”說到這裏劉铮頓了頓,笑着道:“既然我答應了舅舅的條件,是不是說舅舅也答應了幫我?”
“小滑頭!”蔣明達笑着點了點劉铮道:“是極,舅舅我答應了,我聽說你的部下都叫你主公,是不是舅舅也該叫你主公?”
劉铮急忙搖手道:“不用,不用,你是我長輩,是我舅舅,怎能如此,這不是叫外甥我難堪嘛?”
蔣明達和劉铮總哈哈大笑起來,又說笑了一會兒,劉铮這才把正事兒說了出來。
“爹,外面的傳聞想必您都清楚了吧!”
劉承宗臉色一沉,卻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沒有開口,蔣明達卻是面色不善的道:“這事兒铮兒是受了冤枉罪,白白替你們這些人擋刀子還落不到好,小師妹不若嫁個普通人家,興許還能多活幾年!”
蔣明達這話說完,劉承宗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劉铮可不管他爹臉色難看不難看,現在這事兒出了,得要點好處,不能白幫忙擋刀子。
“爹,如今這傳聞傳開必是白鴻儒所爲了,而且爹京城那邊傳來消息,多年不上朝的皇帝都爲此上了一次朝,雖後續消息沒傳來,但我也知道,朝廷大軍必會前來讨伐,我本想趁着朝廷與朝鮮戰事膠着,無暇其他,好好壯大自己,可沒想到事情拐了個彎,徹底不是那會事兒了!”
“老朱家不怕外人造反,就怕他們自己家的人造反,想必什麽結果,老爹您也知道,事到如今了,爹你的那些人是不是該交給我用用了?還有爹,咱們是不是再來一次開誠布公的談話?這次開誠布公來的徹底點怎麽樣?不然等咱們都完蛋了,您在地底下跟我講,也沒什麽意思了不是?”
劉承宗在劉铮心裏就是屬牙膏的,你不擠他根本就不往外倒東西,你擠的越用力他倒出來的東西越多,倒出來的秘密越多,劉铮向着不管倒出來的是什麽,多多少少都應該對他有些幫助,起碼是思路上更廣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