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陳青和四位大漢将軍拍桌子嚷嚷現在就去宰了王家賓和下面的知縣,劉铮好一頓勸,才給安慰住,等勸住了,劉铮又開始了銀子攻勢,給陳青說,十萬兩銀子是送給陳老公的,這之外他單獨給陳青兩萬輛銀子,讓他說個地,他親自派人給送去。
陳青還真沒地安置,他就是陳增身邊的小太監,無權無勢的,根本就沒什麽外宅,劉铮眼珠一轉嘿笑着跟陳青說,無妨,我這就派人去京裏給你買個外宅,然後把錢都放宅子裏,給陳公公你存着。
這一下子把陳青給樂壞了,當即就拽着劉铮拜把子,劉铮也不嫌棄,當時讓店小二帶着店裏的夥計準備香案,來一個斬雞頭燒黃紙玩兒一出桃園結義,不過他在店小二耳邊仔細的囑咐過,不用真去準備,拖着時間就行了。
四位大漢将軍一聽劉铮不僅要給陳青兩萬輛銀子,還要給他在京裏買個外宅,當即眼睛就紅了。
劉铮自然把這一幕看在了眼裏,嘿笑一揮手,幾位将軍劉某這裏也有一份銀錢相送,每人一萬兩銀子,同樣因爲不方便攜帶,直接給送到陳青那外宅裏去,到時候幾位将軍回京了自去取了就是。
這下子四位大漢将軍也樂,然後劉铮又開始敞開了勸酒,沒幾個回合下來,這四位就喝飄了,等在過幾個回合,這幾人全都留桌子底了。
等這幾人全都鑽桌子底下的時候,劉铮臉上的笑意也随之斂去,微微的哼了一聲,随之便吩咐店小二叫夥計把這些擡到客棧去休息。
等小二和夥計們把醉的不省人事的陳青以及四位大漢将軍擡走之後,劉铮便帶着魏博元往府衙走。
“老爺子,今兒陳青來對我們說是大好事,不僅能洗白了咱們反賊的身份,還能跟陳增搭上一條線,這條線的終點不是陳增,也不是皇上,而是宮裏的那位皇貴妃!”
魏博元聽了劉铮這話驚訝的道:“賢侄,你是說甚得聖上寵愛的那位鄭娘娘?”
劉铮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那位鄭娘娘,我的目的就是爲了搭上她,隻要我們把她伺候好了,讓她開心了滿意了,我們做什麽事兒都再無後顧之憂,就算朝中滿陳文武都說我劉铮是個反賊,隻要這位皇貴妃說我不是,那皇上就會相信我不是反賊!”
魏博元有些不相信,劉铮見魏博元的表情微微一笑道:“老爺子,你不曉得皇上到底有多麽寵愛皇貴妃鄭氏,要說把她比作妲己,把皇上比作商纣,那有些過了,可把她比作妺喜,我想咱們皇上很願意把天下所有的絹帛都撕了來博她一笑。”
當然劉铮這麽比喻是過分了些,真實的皇貴妃鄭氏是一枚有些小清新又有些文藝氣息的才女,而咱們的大明皇帝萬曆爺就愛這一口,後宮三千佳麗沒有一個人能在這一方面比的上他的皇貴妃。
對于當今聖上寵愛鄭氏的事兒,魏博元也有耳聞,甚至這麽多年皇上不上朝的原因他也知道些,所以他一下子沉默了。
劉铮忽然想到魏博元面對那四位大漢将軍臉色難堪的樣子,便問道:“老爺子,我看你好像對那些大漢将軍有些,有些不喜,這是爲何?”
魏博元聽聞這話臉上猛的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過了好一會兒魏博元好似下了無比巨大的決心般開口道:“你家哥哥,也是我大兒子,曾經是大漢将軍,可他被奸人誣陷,造了錦衣衛的毒手,唉,我兒命苦啊!”
說完這話,魏博元眼角隐隐有了淚水,劉铮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般情況,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開口道:“老爺子節哀,放心吧老爺子,我必會給大哥報仇的!”
“唉,算了,都過去了,不提了!”魏博元揮了揮手,随後忽然想到了什麽問劉铮道:“賢侄,你說來青州城裏有兩件事兒要做,陳青這裏咱們應付過去了,那另一件呢?
“另一件,就是我接下來要對您說的!”劉铮仔細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道:“老爺子還記得咱們用糧食換來的那些女人不!”
魏博元微微一愣,随之道:“記得!你不是都安置在一起了,讓他們給咱們的士卒做衣裳嗎?怎麽?她們那出了什麽事兒?”
劉铮歎了口氣道:“這事兒說大不大,可也是說小不小,一個鬧不好,真得出亂子!”
魏博元好奇:“到底怎麽了?”
“自打把她們換出城後,咱們不是找了個地兒單獨把她們安置了嘛,開城門之前,她們也一直在那裏很安靜的待着,除了給那些單身的匠人們洗涮衣物之外,就是在趕制軍服,可開城門之後不久,就有了亂象了,這些女子幾乎所有人都是從小未離開過家人,所以對家人思念的很,又加上咱們管理上的非常疏松,好幾千女子就十幾個老婆子在看着,很多女子就偷偷跑回家了!”
說到這裏劉铮再次歎了一口氣:“事兒就出在這些女子身上,說起來也很狗血!”
魏博元聽到這裏大約明白了些,畢竟這個時代裏對女人的名聲和名譽是非常非常看重的。
劉铮繼續道:“沒跑的那些女子發現偷跑回去的那些人,咱們并沒有把她們怎麽樣,家人和鄰裏也沒用别樣的眼神看她們,所以越來越多的女子偷偷跑回家去了!可就在大前天,一個偷跑回家的女子死了!”
“這女子是上吊死的,原因嘛,說出來很悲哀,她和鄰居家的長子有婚約,倆人也是青梅竹馬從小長大的,在婚約之前倆人就偷偷的私定終生了!這女子回家後,滿心歡喜的去找她的情郎,本以爲他那情況會和她一樣焦急的期盼着她,可惜現實太殘酷!”
“她不僅沒有從情郎那裏收獲一份擔心和期盼,也沒有在情郎臉上看到半分的又見的欣喜,反而看到的是冷漠,是嫌棄……”
“沒多久,街坊就傳出了她在城外被糟蹋了的傳言,而且這傳言越傳越不像話,傳着傳着就傳到了這女子家人耳中……”
“唉!”魏博元恨恨的歎了一口氣道:“人言可畏啊!這事兒很棘手啊,一個弄不好,所有返回家中的女子都得受到牽連!”
“确實很棘手!”劉铮點了點頭道:“不過也不是沒辦法,雖說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不如疏,可這事兒必須的堵,不僅要堵,還得快點堵,從源頭堵,從源頭掐,快刀斬亂麻,我帶兵進城另一個原因就是爲的這個,我要讓那些造謠的人知道知道的,我手中的刀有多快!”
魏博元臉上表情急速的變換了好幾次,最終還是化爲了一聲無奈的歎息,對于這種事兒,他是真的沒什麽好辦法,換任何人來面對此事兒也拿不出什麽好辦法,因此他打算對劉铮聽之任之了!
倆人很快就到了府衙,劉铮根本就沒府衙的門,他看不起這些所謂的文人,有句話叫做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這些人想造他劉铮的反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給對他添堵。
劉铮覺得付衙門裏的王家賓以及他的那些書生文吏,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力破之,你想鬧騰,那好,我直接就把刀駕到你脖頸上,我看你的脖頸硬還是我的刀硬。
把帶來的兵馬點起,找上了衙役毛飛,讓毛飛領着他的人順着大道浩浩蕩蕩的直奔出事兒的那家人而去。
出事兒的這家人的門口,依舊能看到不少人圍着指指點點,劉铮帶着兵到來的時候,這些人被馬蹄聲驚到了,想跑,可惜胡同兩頭都被士卒堵住了,見跑不了了,這些人呼啦一下散到了道路兩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劉铮也沒理會他們,讓毛飛領着直接進了那女子的夫家,這家人姓周,家主是個屠夫,家境還算富裕,子女也不少,三兒兩女,和死去的那女子有婚約的是長子,名叫周甯。
劉铮進門的方式有些粗暴,這家人的大門是被士卒踹開的,聽到動靜,從北屋裏走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胖子,見到劉铮後便有些害怕的跪下了。
劉铮站在院子中間,左手握在腰刀的刀柄上,隻輕輕撇了一眼周屠夫道:“我今兒爲什麽來,你心裏明白,你有三個兒子,死一個不打緊!”
跪在地上的周屠夫心裏猛的一哆嗦,惶惶的磕頭哭道:“劉将軍,您行行好放過我家甯兒吧,他年輕不懂事兒,求您了,您發發慈悲,放過他吧,求您了!
劉铮輕輕的哼了一聲道:“我放過你兒子,那誰放過死去的那女子?”
“劉将軍,秀娥的死,真的跟我兒子沒關系的,真的……”
劉铮都懶的聽,一擺手道:“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兒子死,要麽你全家死!”
一聽這話,周屠夫急了,跪着往前爬了兩步想到劉铮近前,可劉铮帶來的士卒立刻走出來兩人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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