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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新宇沒有能夠離開聶家。
聶新宇走到哪,母親劉臘梅和姐姐聶美蓮就跟到哪,這讓他無計可施!
更要命的,母女兩個開始張羅着給聶新宇找女朋友,拿來了一堆的女孩子照片!
奇怪的是,現在是暑假,正讀高中的弟弟聶風良卻是連影子都見不到。
聶新宇的性格又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一個是媽,一個是姐,硬是被她們兩個把脾氣磨的全部沒了。或許,對這份一脈相承的親情,聶新宇骨子裏也盼望了許多年,很是珍惜!
一個上午,聶新宇都在回答她們的問題,而且,還表現的一點不耐煩的意思都沒有,一副乖孩子的形象。
剛剛吃完中飯,一個渾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氣息的漂亮的女孩子進了聶家大院。
“阿姨,美蓮姐。”女孩的嘴巴倒是甜,一臉可愛的笑容。
“小麗來了啊。”劉臘梅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攏了,“新宇,小麗可是徐老的寶貝孫女,你們年輕人多聊聊。”
聶美蓮的小嘴張合了好幾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劉臘梅使了一個眼色拽走了。
聶新宇卻是背上的汗毛都開始豎起來了,他可沒有被這個叫徐文麗的女孩表面假象給迷惑,相反,本能告訴他,這個女孩很危險。
徐文麗長得确實漂亮,瓜子臉,肌膚嬌嫩得彈指可破,白裏透紅的膚色,更是讓她渾身上下呈現出一般的女孩子身上所沒有的健康美!
更重要的是,聶新宇從徐文麗的眼眸裏看到了一絲殺氣。聶新宇第一次見到王軍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
聶新宇對這種感覺并不陌生!
可聶新宇也很納悶,自己和徐文麗是初次見面,怎麽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就這麽殺氣騰騰?
“你好。”聶新宇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打了一聲招呼。
“你就是美蓮姐失散了多年的弟弟聶清風?”徐文麗那雙充滿英氣卻又不失妩媚的大眼在聶新宇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讓他總覺得這個女孩是在考慮挑他身上哪個部位下手合适!
“徐小姐,我叫聶新宇。”聶新宇微微笑着糾正了一下。
“哦。”徐文麗點了點頭,嫣然一笑,“新宇哥,院子裏太悶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陰謀!絕對的陰謀!
這是聶新宇腦海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好啊。”聶新宇嘴上卻是說着,“我對京城不太熟悉,隻是太麻煩徐小姐了。”
要是被這麽一個小女孩給吓着了,聶新宇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盡管他知道徐文麗很有可能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身上充滿危險。
更何況,能和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單獨呆一會,聶新宇覺得至少比聽母親和姐姐的唠叨要強一些。
徐文麗開來的一輛草綠色軍用吉普車就停在聶家宅院門口,讓聶新宇馬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徐小姐,你是個軍人?”一上車,聶新宇馬上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徐文麗一上車,臉上的笑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上的是一張冷冰冰的俏臉,給聶新宇以冰美人的感覺。
“去哪?”聶新宇苦笑了一聲,自己也沒招惹這個小妮子啊,怎麽小妮子的臉色如同自己欠了她的錢沒還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徐文麗冷哼一聲,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還不等聶新宇坐穩,徐文麗就啓動了軍用吉普車,猛踩油門,車速瞬間提升,如同一支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聶新宇猝不及防,因爲慣性的作用,整個身軀往後仰成了将近九十度。還好,聶新宇從小練習打沙袋,下盤比較穩,硬是一個馬步樁穩住了自己的身軀,緩緩坐了下來,這才沒有出洋相!
“咦!”徐文麗看來也是個識貨的人,輕輕咦了一聲,回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不屑的撇了撇性感而又小巧的紅紅小嘴,把頭扭了回去。
聶新宇苦笑着搖了搖頭,知道自己今天隻怕會有些小麻煩了!
軍用吉普駛入了一塊很大的空蕩草坪,停了下來。聶新宇卻是注意到,在草坪的那頭,好像有幾個槍靶若隐若現。初步判斷,這裏應該是一個靶場。
“下車。”徐文麗熄了油門,從軍用吉普車上一躍而下,冷聲道。
“幹什麽?”對這丫頭的過于冷淡态度,聶新宇心頭也泛起了一絲怒火,慢騰騰從吉普車上下來了。
“比武。”徐文麗惜字如金,緩緩脫下了風衣,露出了裏面一身運動服裝扮。還真别說,脫掉外套的徐文麗身材絕對夠棒夠火辣,該凸的地方都凸起來了,該凹的地方也凹了下去,凸凹有緻,很是誘人。
“憑什麽?”聶新宇愣了愣,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要是打不過我,這門親事就到此爲止。”徐文麗輕蔑地看了聶新宇一眼,“怎麽?怕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聶新宇就樂了:“我是不是個男人,你要試過才知道吧。”
聶新宇話還沒說完,徐文麗臉色一紅,突然嬌嗤一聲,伸手握住他的右臂,轉身,肩膀一扛,就給聶新宇來了個标準的過肩摔!
聶新宇不曾防備,一下子被摔了個狗啃屎,滿嘴都是草屑和泥土。聶新宇被摔得不輕,眼冒金花,渾身酸痛不已。
望着躺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的聶新宇,徐文麗輕蔑地撇了撇嘴,不屑道:“草包一個!也不知道聶家怎麽出了你這麽一個人物。”
被一個女人罵做草包,還辱及聶家,就算聶新宇是個泥人,心頭也泛起了怒火,“啊呸!”聶新宇吐掉了嘴裏的草屑和泥土,伸手擦了擦嘴:“偷襲算什麽本事?”
“是嗎?”徐文麗冷聲道,“不服氣可以再來。”
“再來就再來。”聶新宇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卻知道自己隻怕不是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對手,手上擺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
從小到大,聶新宇對打架并不陌生,相反,打架在他年少的時候就是家常便飯,也學過散打和自由搏擊。隻是,聶新宇的打架經驗都來自街頭體驗以及自己的摸索,深知自己和來自軍中的佼佼者比起來還有巨大的差距。
這場架,聶新宇心裏沒有半點把握,可徐文麗辱其聶家子弟身份,這是聶新宇萬萬不可忍受的!聶新宇自己可以對着親生父親聶浮生說他不想姓聶,但别人辱及聶家,卻也是犯了他的逆鱗!
聶新宇心裏很清楚,單從技巧上面,他根本不會是徐文麗的對手。以己之短去搏對方之長,聶新宇自然是不會幹這種事情。
如果和徐文麗進行對攻,聶新宇無疑會死得很慘。
不過,徐文麗是個女人,在力量上有着天然的缺陷。
即便女人的爆發力足夠,其耐力也絕對是個疑問。這一點,聶新宇深信。要是連耐力也比不過徐文麗,聶新宇也隻能認命。
但不管怎麽樣,男人可以挨打,但絕對不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不是聶新宇的性格。即便是輸,也要輸個轟轟烈烈!
聶新宇現在要做的就是防守、防守、再防守!一直等到徐文麗出現破綻的時候,再給上緻命一擊!
雙臂護住了頭部要害,聶新宇并沒有一味後退與防守挨打,間或給上徐文麗一記冷拳或者陰腿!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徐文麗的攻擊猶如暴風驟雨永不停歇!
隻在短短的兩分鍾裏,聶新宇的身上至少挨了二十拳頭三十腿,而且,每一下都不輕,打在聶新宇的身軀上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很是滲人!
聶新宇的嘴角和眼角都挨了幾拳,眼角處已經淤黑發紫,嘴角已經破裂,隐隐有血絲從嘴角流出。
技不如人,聶新宇根本防不住,防住了上面防不住下面,總是處于挨打的地位。
徐文麗嬌嗤一聲,以及兇猛的蹬腿,蹬在了聶新宇的小腹部位。
聶新宇的身軀騰騰騰後退了兩米多距離,終于站不住而仰天倒在了草地,嘴裏發出一陣低沉的喘息聲!
這已經是聶新宇第九次被徐文麗給打倒在地!
不過,徐文麗的神色也有些變了!
每次把聶新宇狠狠打趴下,可這家夥不知道吃了什麽藥,偏偏就是一個打不死的程咬金,過不了幾秒鍾又從地上,嗷嗷叫着對着徐文麗撲了過來!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徐文麗冷聲道:“還來嗎?”
雙手撐地,身軀艱難地爬起,聶新宇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居然咧嘴笑了笑:“比武還沒有結束,怎麽不來?”
徐文麗一捏拳頭,雙腳用力,就準備再給聶新宇一記狠的!
“等等。”聶新宇卻是突然說道,“這件上衣太緊,限制了我的發揮,等我脫了上衣再打。”
“限制了發揮?”徐文麗愣了愣,不屑地看了聶新宇一眼,“就嘴上會吹,草包一個。”
聶新宇一邊緩緩地脫外衣,一邊緩緩向徐文麗靠近,表情有些漠然。
徐文麗滿眼輕蔑地看着聶新宇,雙手自然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