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的樂正容休心中一擋,恨不能這時候就将小東西給扯進懷裏面好好蹂躏一番。
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用那種眼神瞧着旁的男人!
“火魂來了麽?”唐韻眼風一動,瞧見了他身後低着頭的金魂,驟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不曾。”樂正容休淡淡說着:“不過是一個小小王府的世子冊封,還用不着叫我魂部傾巢出動。”
樂正容休慣來瞧不上蕭廣安,這一次蕭景煜冊封若不是看在唐韻面子上,他才不會出面。
“能求你件事情麽?”唐韻巧笑倩兮,隻當沒有瞧見樂正容休眼底的不滿。
“請火魂想法子解了大梁氏的……毒。”
樂正容休腳下步子一頓:“你想好了?”
“恩。”唐韻點頭,毫不猶豫。
大梁氏當初被關在閑思院日久,早已經紅顔衰退。是火魂用了非常手段,短時間内将她面容調理到了全盛時期。
但……
火魂那些個東西有極大的隐患,總有一日那些隐患都會暴漏出來。到時候,大梁氏的容顔隻怕就此不能看了。
不過麽,唐韻相信,火魂用的東西,她自己一定有法子破解。
若是從前,她并不介意大梁氏容顔衰退,甚至還樂見其成。以便于更好的控制她。
但現在,她已經不想這麽做了。她瞧得出來蕭景煜是真的将大梁氏給放在了心裏頭,即便是沖着蕭景煜也得讓大梁氏多受寵幾年。
“既然你想好了,又有何不可?”
“小姐!”
斜刺裏冷不丁傳來秋晚一聲疾呼,聽聲音分明還帶着幾分顫抖。唐韻心裏頭咯噔了一聲,莫名的便浮起了一絲不祥。
樂正容休皺了皺眉,金魂呼一下子就沖在了秋晚身邊。二話不說便架住了秋晚,作勢要将她扔出去。
“你放手!”秋晚怒喝:“小姐,出事了。”
她似乎生怕力度不夠,便将聲音又提高了幾分:“出大事了!”
“什麽事?”唐韻微颦了眉頭,直覺中這次的事情小不了。
秋晚卻搖了搖頭,突然就将聲音給壓低了:“不能叫旁人聽見了。”
“聽見的人還少麽?”樂正容休閑閑開了口。
方才那一番大呼小叫的,隻怕該聽到不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
“小姐……。”秋晚一張臉漲的通紅,顯然是真的急了眼。
“阿休?”
“叫他過來。”樂正容休擺了擺手,金魂便松開了對秋晚的鉗制。
“小姐。”秋晚三兩步跑在了唐韻身邊,唐韻這才瞧清楚,大冷的天她居然出了一頭的汗。眸色便越發凝重了幾分,到底出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情。
“皇貴妃不見了。”
“什麽?”唐韻狠狠皺了皺眉:“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就是不見了,到處都找不到。”
這話說完,連樂正容休都凝了眉。
“到底怎麽回事,慢慢說,說仔細。”唐韻眸色徹底冷了下來。
“奴婢依着小姐的吩咐,在皇貴妃娘娘那裏伺候着。那會子娘娘叫奴婢去給世子送些吃食,奴婢便離開了一會子。奴婢回去的時候,娘娘就已經不在屋裏了。宮女太監們卻暈倒了一地,等奴婢将人給弄醒了以後,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唐韻手指一縮:“居然能發生這種事情?!”
瞧她的樣子分明已經極其的憤怒。
蕭景煜的冊封儀式表面上是宗政鑰下旨叫蕭妩來督辦,實際上哪裏真的能叫堂堂一個皇妃來做這個事情?裏裏外外都是唐韻一個人在忙活着。
她自問整個蕭王府都已經叫她給看管的鐵桶一般,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出了這麽大的纰漏?
“大皇子呢?”樂正容休皺着眉,想到的是更嚴重的一件事情。
“奴婢回去的時候大皇子還睡着呢,奴婢過來的時候已經吩咐了人将大皇子送去聽雨閣了。”
“還好。”樂正容休長長籲了口氣。
“來人。”他緩緩擡起了頭來,手指摩挲着碩大的寶石戒指:“去給本尊好好的請了蕭淑妃到聽雨閣去,本尊有話要問她。沒有本尊的吩咐,她哪裏都不許去!”
“慢着。”
金魂答應了一聲剛要離開,卻叫唐韻伸手給攔住了。
“蕭芷晴沒有這樣的本事,更沒有這樣的機會。”這話俨然是說給樂正容休聽的。
樂正容休瞧了她一眼:“你認爲還有什麽人能有這種本事?”
唐韻突然沉默了,良久才吸了口氣:“阿休那個時候……在做什麽?”
“你在懷疑本尊?”眼看着樂正容休周身的氣息突然冷了下來。
唐韻卻突然牽起了唇畔:“自然不會。”
樂正容休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下去:“以後再胡思亂想,本尊可是要懲罰的。”
唐韻揉着自己額頭,剛才怎麽會昏了頭懷疑到樂正容休頭上去了?還不是因爲那人自己問了句誰有這樣的能力?
這普天之下,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将當朝皇貴妃從她眼皮子底下偷走的還能有誰?
“韻兒,韻兒。”
蕭廣安飛快朝着這邊跑了過來,他身後并沒有帶着人,連如影随形的茗貞也不曾帶着。一個人跑的飛快。
唐韻便歎了口氣,隻怕是蕭妩的事情瞞不住了。
“皇貴妃娘娘……。”
“蕭王請稍安勿躁。”唐韻打斷了他的話。
這事情也不過眼下幾個人知道,卻不宜大肆宣揚。
“你已經知道了?”蕭廣安不過愣了一愣便也釋然了:“你當然會知道!”
“皇貴妃失蹤的事情與我無關,蕭王可願意信我?”
“我信。”蕭廣安點頭。
這麽一來唐韻反而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沒有能反應過來。蕭廣安居然說相信她?
“儀式就要開始了。”唐韻的心思蕭廣安哪裏能不明白?隻低咳了一聲便将尴尬給抛到了九霄雲外。
“隻管按時開始。”唐韻說道:“不需要同任何人提起皇貴妃的事情,若是有人問起,隻說是大皇子睡了,皇貴妃要親自守着。”
蕭廣安點頭:“好。”
他眸色一寒,咬緊了牙齒:“我這就去叫人封鎖桂圓。”
“封鎖桂園做什麽?”唐韻瞧着蕭廣安:“這種事情我不認爲是淑妃做的。”
“除了她……除了她不會有别人!”蕭廣安說的斬釘截鐵。
“不。”唐韻搖頭:“她若想要出手,目标也隻會是大皇子。即便真的是她,這種事情也絕對不能叫外人知道。”
她眸色鄭重了幾分:“到底都是皇上的女人。”
都是皇上的女人,無論是誰在蕭王府上出了事情,都不是蕭廣安能夠承擔的了的。
蕭廣安聲音頓了頓:“我明白了。等一會還請你多多幫襯着些,大梁氏并沒有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面。”
“自然。”唐韻點頭:“今日的事情一定不會有差錯,我會讓秋晚秋彩跟着你一同去。水師也已經在暗處埋伏好了。”
“你不去麽?”蕭廣安挑眉,對她這個答複并不是特别的滿意。
“我麽。”唐韻眸色一閃:“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蕭妩的事情到底同蕭芷晴有沒有關系,也隻有等她見過了蕭芷晴之後才會真相大白。
“阿休,我得去一趟桂園。”
“隻管去吧。”樂正容休半眯着眼眸:“本尊這會子也乏了,想回去歇歇。”
唐韻眉開眼笑:“好。”
樂正容休所謂的回去歇歇,哪裏真的是回去歇歇呢。
這會子,大皇子就在聽雨閣裏面睡着。樂正容休若是肯幫忙照看着,這個人定然萬無一失。
“那咱們便分頭行動吧。”
唐韻走得飛快,雖然剛才同蕭廣安說的很是輕松。但是,卻也隻有她自己知道,蕭妩的失蹤一定不像表面上瞧起來那麽簡單。
“小姐,桂園到了,等奴婢去叫門。”秋彩眯了眯眼便要上前。
“叫什麽?對于沒有禮貌的人不需要講禮貌。”
說着話,清美女子已經到了桂園門口:“砸門。”
秋彩眯了眯眼,擡起一隻腳運足了力道,咣一下子便将桂園的大門給踹開了。
“什麽人!”立刻聽到院子裏面傳來陰柔而尖利的一聲斷喝。
太監周甯海擰着眉頭從廊檐下沖了出來。唐秋彩速度極快,身子一動便旋風一般,一腳踹在了周甯海的小腿肚子上。
她那一腳,連厚實的大門都能給踹的開,何況是血肉之軀的人?這一腳下去,周甯海嗷了一嗓子,隻覺得自己這條腿徹底的斷了,鑽心的疼。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唐督總動手?”秋彩皺着眉,臉上沒有半分笑意,滿目都是森冷的殺氣。
周甯海這才瞧清楚秋彩身後站着的那個清美淡然的女子,嘴巴裏面的呻吟立刻就停住了。
也不知是疼還是怕,一張臉孔都扭曲的變了形。
“去。”唐韻淡淡說着:“叫你們主子出來。”
“什麽人這麽大呼小叫的,攪了淑妃娘娘的休息你有幾個腦袋夠砍?”林側妃的聲音慢悠悠從屋門處傳了出來,很是趾高氣揚。
唐韻微冷眼風隻在她臉上慢悠悠掃過,并不在意.
“我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