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出海

秋晚眨了眼:“這麽急?”

“恩。”唐韻慣來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說走立刻就起了身:“時間緊迫片刻都耽擱不得。”

“二位前輩。”她轉過身子瞧向了老國師和紫染:“我師父便麻煩你們多看顧着些,便叫他多睡一會子吧。”

老國師皺了眉,紫染卻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叫阿休壞了大事的。”

唐韻點了點頭,知道他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叫樂正容休多睡一會,即便是要醒了也不許醒過來。等她領着人下了海,那人便再也追不上了。

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些非常手段,比如下藥。

“韻兒告辭了。”

她福了福身子便大踏步離開了院子做準備去了。

之所以走的這麽急,一方面是因爲怕樂正容休醒過來阻撓。最重要的一條卻是……圓房本非她所願,她此刻實在不好意思面對那人。

北齊地處内陸,此番前去東岚要橫渡大海。久居内陸的人隻怕一上了船便能叫颠簸的風浪給直接擊垮了。

于是,唐韻将手下水師的人仔細的篩選了一番,盡量選了些水性較好的人。這麽一來帶在身邊的便隻剩下不足十個。

魂部的人隻帶了一個土魂,身邊的丫環也隻帶了秋扇。秋晚自然不能夠願意,小丫頭哭的死乞白賴的,大有你隻要不答應我就死給你看的架勢。

于是,頭疼的唐韻隻能采取了非常手段,叫金魂一手刀将人給砍暈了扛走。世界終于安靜下來。

十幾人的隊伍便迎着正午的陽光朝着正東方日夜兼程的下去了,終于在三日之内趕到了一個偏僻的漁村。又花了三日的時間,等漁村裏人造好了一隻渡海的大船。唐韻的身子也終于徹底恢複了過來。

“小姐。”雷言盯着眼前一碧千裏的洶湧海面,眼底些微的透出了幾許擔憂:“大海瞧起來……似乎與咱們那裏的江河都不相同。這麽一隻木頭船,能管用?”

雷言一貫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能叫他覺得憂心的東西,便是真的該叫人憂心。

海風呼嘯着卷起唐韻的衣角,拍打在她的身上啪啪作響。土魂也緩緩斂了眉目:“小姐,不如再等幾日吧。還是等屬下找幾個人将這船試了水,等萬無一失了再出發。”

雷言立刻點頭稱是。

魂部與水師自來互相看不順眼,難得這一回卻統一了口徑。看來對于遼闊的大海,任何人都有着一種未知的恐懼。

“沒有那個時間。”唐韻閉了閉眼。

她并不覺得雷言和土魂的做法有多麽丢人,在她的時代一個慣常生活在内陸的人第一次見了大海都還會覺得恐懼,何況是如今這樣一個時代?

可是,她是真的沒有那麽多的時間。

“小姐,海伯伯奴婢給您請過來了。”秋扇一路小跑着過來,踩得腳下的砂礫咯咯作響。

她的身後跟着個身材矮小瘦弱的老人,老人一看便是在海邊生活了許久的人。面色已經叫海邊的陽光給曬的古銅一般,皮膚也很是粗糙。早已經叫海風給吹出了深深的褶皺出來,但一雙眼睛卻很是明亮。

“小姐好。”常年出海打漁的人嗓門都出奇的大,即便海伯伯年齡已經不小了,但常年練就的大嗓門還是叫人不能小觑。

“海伯。”唐韻朝着他點了點頭:“您可是瞧清楚了,明日能出海麽?”

海伯伯拿手搭了涼棚朝着遠遠的海天一線看了過去:“瞧起來倒是風平浪靜,明日出海絕對沒有問題。”

唐韻勾唇一笑:“那就好,既然船已經造好了。明日便出海吧,還得麻煩您家的阿松給做個向導呢。”

海伯伯咧着嘴搓了搓手:“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是我誇口,我家阿松是附近遠近聞名的能手。每次出海就屬他打的魚最多呢。”

“那是自然。”唐韻說道:“不然,我也不會找上了您。”

“我能問問小姐要去哪麽?也好給阿松準備些東西。”

“不遠。”唐韻微笑着說道:“聽說離着這個村子不遠有一處島嶼,上面的景緻相當的好。我便想去看看。”

“是落霞島吧。”海伯伯說道:“那小姐找我家阿松可真就找準了,那地方路不好走。下面有激流還有暗礁,也隻有我家阿松能找的到。”

“我自然是相信阿松的本事。”

“那,我就去通知阿松去了。”

眼看着老頭漸漸跑的遠了,土魂便輕啐了一口:“一個小小的漁民,也真敢說。”

“可不要小瞧了偏野鄉村的小人物。”唐韻慢悠悠說道:“須知道高手在民間。”

這話說的一點不錯,臨海的漁村不知凡幾,甚至大的港口也是不少的。之所以會選了這麽個不起眼的地方,真就是沖着阿松。

先不說那人的造船技術一流,單單是他的膽大就是遠近馳名的。

這個時代的人大多守舊,對于神秘的未知世界慣來敬而遠之。隻有這個阿松每每在打漁的閑暇總喜歡駕着他的漁船在海上四處航行。若說有一個人對附近海域相當熟悉的話,那麽除了阿松再也不可能有其它的人。

用唐韻那個時代的話來說,阿松絕對是個探險家。所以,這樣的人最适合作爲她出海的向導。

“既然如此,小姐爲什麽不直接給那老頭講明了。”雷言皺着眉說道:“去東岚山長水遠可不是那個小小的島嶼能夠比得上。總得叫那人多準備些東西才是。”

“你是不是傻?”土魂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人知道東岚到底在哪裏,小姐若是照實說了,能有人肯出海才怪!”

“你說我傻?”雷言瞪了眼:“是上次打的你還不夠過瘾麽?”

“呵呵。”土魂冷笑:“到底是誰打的誰,這種話你是拿什麽臉說出來的?”

“你這麽說是在不服氣麽?”雷言怒道:“不服氣就再來打一場。”

“打就打,怕什麽。”

眼看着沙灘上便是一場惡戰,唐韻朝着他們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走了。

秋扇一路小跑着跟着,眼底之中卻分明帶着一絲好奇:“小姐不去管管麽?”

“管什麽。”唐韻淡淡說道:“天天吃飽了沒事做,總得叫他們發洩發洩。總有一日你叫他們打他們也打不起來。”

秋扇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對這話半個字都聽不懂。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打不起來那一日那麽快就到了。何止是打不起來,那兩人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大海是太陽初升的地方,海邊慣來便是亮的最早的所在。天剛剛破曉,阿松便已經來喊人了。

“怎麽這麽早?”土魂當然不可能就這麽放了阿松進去,睡眼惺忪地守在了院子門口。

“出海要趁早。”阿松正色說道:“越早越安全,太陽落山之前必須得回到地面上來。”

“是麽?”土魂眨了眨眼,還準備說些什麽。身後卻傳出陣細碎的腳步聲。

“那便走吧。”唐韻緩緩從屋子裏頭走了出去:“一切還請海向導多擔待着些。”

阿松是個憨厚的漁村漢子,聽見唐韻這麽叫他便撓了撓頭,古銅色的面頰上浮起了兩朵紅雲出來:“小姐稱呼我阿松便是,向導什麽的可不敢擔待。”

唐韻便微勾了唇角點了點頭,朝着土魂吩咐道:“去将所有人叫起來,即刻出發。”

新造的大船早已經叫阿松給弄進了海裏,阿松是個勤快的人。大船裏裏外外擦的幹幹淨淨。唐韻瞧得很是滿意,心底裏對這個向導便多出了幾分好感。

“如果可以護着他點。”唐韻小聲對雷言說道。這麽一個善良的漢子若是因爲他們死在了海裏,真真的可惜了。

“海伯伯那邊的錢給的夠麽?”

“小姐隻管放心。”土魂說道:“隻多不少,老頭子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那一頭阿松喊了聲起錨,大船緩緩入了海。

起先的一段路程還算是平穩,無論是雷言還是土魂都覺得新鮮。一個個站在甲闆上盯着半空裏的海鷗滿目都是興奮。等着到了深海,浪頭突然大了起來,船身便開始颠簸了。這麽一來,眼看着除了唐韻和阿松之外的其他人臉色都已經開始漸漸的發白。

唐韻将事先準備好的酸梅湯給衆人發了下去,又吩咐了所有人進了艙房休息。自己則緩緩走在了阿松身邊坐下。

阿松隻朝着她笑了笑便繼續專注得盯着船舵。

“瞧你駕船的手法很是娴熟。”

阿松撓了撓頭:“海邊上長大的人靠着海隻能吃海,除了從海神手裏頭搶食吃沒有旁的活路。我們海邊長大的人自然得打小就入了海。”

“你出海有幾個年頭了?”

“沒有細算過,前前後後加起來總也得有二十多年了吧。”

唐韻多少覺得有那麽一絲意外,阿松瞧起來頂多也就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說是已經有了二十多年的航海經驗,這麽說起來,他該在很小的時候經已經出海了。

“聽說,你很喜歡自己一個人駕船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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