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天底下最大的渣男

說着話,赤金色的護甲在半空裏劃過一抹燦爛奪目的光芒出來。一個瞧上去很有幾分陳舊的畫軸便朝着段皇貴妃扔了過去。

她顯然并沒有要爲難段皇貴妃的意思,用的力道并不大。幾乎是一伸手畫軸便叫段皇貴妃給抓在了手裏。

畫軸的紙張些微的發黃,雖然已經仔細的裝裱過,但邊緣的絲絹已經有些發毛。一眼就能看得出畫軸的主人該是經常将它拿出來觀摩,才會有這樣深刻的磨損。

“這是……。”段皇貴妃挑了挑眉。

林皇後卻已經側過了頭去:“你隻管打開瞧瞧吧,本宮如今大約也沒有什麽能力能夠弄得死你。”

段皇貴妃依言将手中畫軸的繩結解開,輕輕一抖。一副斑斓的畫卷立刻就呈現在了眼前。

“怎麽……怎麽會是……。”

眼看着段皇貴妃手腕一抖,手裏的畫卷便落了地。美麗的眼眸深處便如瞧見了蛇蠍,竟然滿目都是悲傷。

“呵呵。”大殿裏響起林皇後一聲低笑。

南越帝的寝宮華麗而碩大,如今卻相當的空曠。女子的笑聲在大殿裏頭幽幽打着轉,聽上去異常的凄婉。

“我們都叫他騙了啊!”

唐韻眸光一閃,便朝着落在地面上的畫軸瞧了過去。那上頭隻不過是一副再正常不過的宮廷肖像畫。

繁茂的花草之間,一對夫妻相互依偎着共同瞧着婦人懷裏抱着的孩子。當年畫畫的人技法十分的高超,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的眉目都畫的清晰而逼真,一眼便能瞧得出兩人的滿足和溫柔。

這畫……

不過才瞧了一眼,唐韻自己也給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畫裏頭那一對衣着華貴,神仙般美好的小夫妻中的男人分明便是南越帝。而叫他小心呵護在懷裏面的女子,美目之中分明與樂正容休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不同的是,她的眼底之中帶着缱绻的溫柔,沒有樂正容休的狠厲和陰霾。

那人分明便是……淑媛大長公主?!

那麽,他們兩人抱着的孩子還能是誰

這個居然是南越皇帝和淑媛大長公主以及樂正容休的……全家福?

這個畫面,隻怕是個人都得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用權利穩住了我,用寵愛拴住了你。爲了這個男人,我們争了整整一輩子,卻原來都是一場笑話。”林皇後擡頭望天,語聲聽起來淡淡的似乎沒有什麽起伏。卻叫聽起來的人覺得莫名的憂傷。

“呵。”段皇貴妃的身子本就不大好,前些時候不過是爲了與林皇後争一口氣,才強忍着叫自己的的身軀站的筆直。

到了這會子就仿佛渾身的力氣都一下子給抽幹了,拿手撐着身旁的桌子,軟綿綿坐了下去。

“那一年翠雲山上驚鴻一瞥,他擡手爲我遮了頭頂刺目的日光。從此再也挪不開眼。”

她的聲音也如她的人一般軟綿綿的沒有力道,空曠而幽遠。

“爲了他我抛夫棄子甘願背負了滿身的罵名入宮,一日日爲了替他分憂,周旋于女子之間的相互傾軋之中沒有一日輕松過。卻原來……。”

眼看着段皇貴妃美麗眼眸中漸漸氤氲起來。

“你以爲你爲他犧牲的最多麽?”林皇後不屑地朝着她看了一眼,淩厲的鳳眸落在了靜靜躺在龍床上的南越帝身上。

“他并非皇後嫡出,當年怎麽都輪不到他榮登九五。隻因爲宮宴之上他爲我摘下第一支沾着雪的梅花,我便将自己給丢了。”

林皇後吸了口氣:“從此之後,我一心一意爲他奔走。甚至不惜親手毒殺了我親姑姑的兒子,隻爲了能與他相守一生。即便他将一個别國女子冊封爲後,我也并不曾怨恨過他半分。”

“他說,一個敵國女子沒有資格身居後位,娶她不過是爲了得到她身後的國家。我便爲了他一句話設計弄死了淑媛,自此後叫她的兒子恨我入了骨。”

“我做了皇後又怎麽樣?”

林皇後笑容中多了幾分苦澀:“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往後宮擡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而我……除了冷冰冰的鳳印什麽都沒有。”

段皇貴妃閉了口,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着自己的敵人。

林皇後閉了閉眼,再睜開來時已經是一片清明:“我一生有二子一女,長子聰慧幼女可人,卻都在未成年之時夭折。在這整個後宮裏頭本宮是最大的,有誰能有那個本事叫本宮的孩兒夭折?”

“你……。”段皇貴妃遲疑着開了口,林皇後卻并沒有給她機會叫她繼續說下去。

“本宮明白,他是不希望本宮有個聰明能幹的兒子。所以,從容庚出生那一日本宮便一直慣着他,将他寵上了天。終于養出了一個不堪大用是兒子。卻原來,我們在他的心裏從來都敵不過一個已經死了多年的敵國之女!”

“呵呵呵。”

後頭的話她沒能再說出來,隻餘下一道凄婉的笑聲。

“皇上,容郎。”段皇貴妃吸了吸鼻子:“你害的我們……好苦啊!”

唐韻斂了眉目,她一直以爲南越帝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是他造成了樂正容休一生的痛苦,卻越來這當中還藏着這麽多辛密。

他心裏頭居然始終愛着淑媛大長公主麽?那……他爲什麽又能對自己深愛的人做出那些事情來?

“你走吧。”林皇後再度牽起了南越帝的手:“我被他騙了一輩子,早已經成了習慣,回不了頭了。你不一樣。”

段皇貴妃眯了眯眼:“你以爲我對他的愛就比你少麽?”

林皇後卻回頭朝着她看了過去,唇畔不合時宜的勾起一個笑容:“你與我不同。”

“容庚不堪大用,南越若到了他的手裏未必就是好事。容時比他更适合做一個皇帝。”

這話出口,莫說是段皇貴妃,即便是唐韻都深深的震驚了。

“你無需這麽瞧着本宮。”林皇後淡淡說道:“本宮是皇後,本宮沒有一天忘記了本宮是南越的皇後。身爲皇後自然有義務叫南越長治久安的發展下去。本宮從沒有想過要容庚做皇帝。”

“他的性子做皇帝不如做個閑散的王爺還能活的長久自在一些。”

“……我以前,誤會了你。”

林皇後自嘲一笑:“不過都是被一個男人給騙了的可憐人。左譽是我叫過去的,本宮雖然能看着容時當皇帝,可實在不想瞧着你做太後。本宮沒有那麽大的肚量。可惜……。”

淩厲的眼眸朝着唐韻瞧了過去:“千算萬算本宮怎麽都沒有想到,天下間居然能有這樣的女子。真真是可惜了啊。”

之後便是悠長的一聲歎息,她在可惜什麽誰也不知道。但她顯然不打算就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了。

“左譽是叫你給抓了麽?”林皇後朝着唐韻看了過去。

“起先是,但如今他已經在關将軍手裏邊了。”

林皇後便點了點頭:“那孩子是個人才,隻是性子太硬不知變通。如果可以的話叫他活着,總會有些用處。”

“這事情大約我也做不了主。”

“本宮明白。”林皇後緩緩說道:“他是個重情的人,不過是念着本宮對他有知遇之恩才對本宮忠心耿耿。你隻需要告訴他,當初是本宮瞧上了他的本事,才叫人殺了他娘逼他出山。他自此後自然會徹底的忘記林家。”

唐韻挑了挑眉:“你爲什麽這麽做?”她這麽做,不等于是自斷了左膀右臂麽?

到了這會子唐韻覺得,越發的看不懂眼前的女人了。

“本宮說過。”林皇後慢慢低了頭:“本宮是南越的皇後。”

“你們可以出去了。”她緩緩别過了頭去,将一雙眼眸再度焦灼在南越帝身上:“莫要打擾了本宮與皇上的相聚。”

段皇貴妃便緩緩起了身:“咱們走吧。”

她沒有再去看躺在床上的南越帝,驟然得知的真相叫她瞧上去似乎瞬間蒼老了許多歲。卻也叫她瞬間清醒了,一下子就了斷了對眼前男人的戀慕。

天下間最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

林皇後說的沒有錯,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還有個值得驕傲的兒子,自此後她要活的好好的。叫那個騙了她的男人九泉之下永遠都不得安甯!

關閉了許久的宮門,終于在早晨第一抹陽光投射下來的時候咣當一聲打開了。

就在宮門開啓的同時,宮外的甬道之上便響起了沉重卻整齊的步履聲。下一刻便是弓箭上弦的聲音。

“準備!”

有男子嘹亮的大喝沖破了雲霄,唐韻卻全不在意,隻管抄着手一步步緩慢而優雅地走下了台階。

“收隊。”

男子柔糜而慵懶的嗓音驟然間響了起來,聽起來用的力道并不大。卻在這一片莊重肅穆的喧嚣中奇迹般叫每個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于是,唐韻便看到盔明甲亮的南越禁衛軍立刻撤回了弓箭,收了刀槍,齊刷刷分作了兩邊。下一刻,眼前便出現了許久不見那絕世傾城的一抹容顔。

男人一張面孔緊繃着,酒色瞳仁深處卻似在緩慢地凝起了一絲堅冰。

“師父。”唐韻眨了眨眼,唇畔勾起一絲笑容:“韻兒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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