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不管才是管

“秋畫,别來無恙。”唐韻說道。

秋畫當然不是真的沒有穿衣服,她不過是叫人給剝去了外衣。最貼身的肚兜和亵褲還是穿的整整齊齊的,但唐韻細心的發現她的手腕和腳腕上有細細一道淺白的痕迹。那個痕迹顯然不是新傷已經頗有些時候,所以那一處的皮膚往外微微卷着。若非如此,真不大容易叫人發現呢。

“屬下在等着小姐的答複。”金魂開口。

“很好。”唐韻嘴角抽了一抽,金魂還是一如老樣子的死性子一根筋。

可不要小看了秋畫四肢的傷痕,若是猜的沒有錯她的經脈該是已經盡斷了。而她之所以叫人給剝光了衣服一定是樂正容休吩咐的,爲的隻是叫她親眼瞧見她的傷痕。

那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小肚雞腸。

“就此告辭。”金魂見她似乎很是滿意,便道了聲告辭離開了。

秋晚一眼瞧見地上的秋畫,驚得連哭都忘了:“這不是秋畫麽?她怎麽……怎麽?”

唐韻冷了臉:“将她弄上車,不許死了。”

秋晚讷讷應了聲是,使了半天的力氣卻怎麽也沒法子将一個昏迷了的人弄上車去。

于是,她便松了手朝着後頭的馬車喊道:“也出來個人幫幫忙啊。”

這一聲到底是有用的,立刻便看見馬車的簾子叫人給挑了上去别在了車門上。接連着從車上下來了好些人,唐韻擡眸看去。

最前頭是秋彩,後頭并排跟着秋喜和秋扇。蘇媽媽則拿單手撐着馬車門凝眸向外頭看着。

來的還……真是全呢!

“蕭王府是不給你們飯吃麽?怎的都追來了?”

這一問四下裏便靜了一靜,即便是性子最爽利的秋彩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爲難。

“哼。”誰也沒想到最先開口的卻是秋扇:“小姐還真是猜對了呢,蕭王府可不就是不再給我們飯吃了麽!”

唐韻凝眸:“怎麽回事?”

秋扇還想說些什麽,卻叫秋喜一個眼刀子給瞪了過去。秋扇歲數小,做事一貫初生牛犢不怕虎卻獨獨怕了秋喜。見她臉上分明很是不快,便吓得吐了吐舌頭低下了頭。

唐韻心念電轉:“可是我那便宜的父王将你們都給趕了出來?”

衆丫鬟低頭,唐韻低笑。

“還真是他能做的出的。”

她已經從蕭王府的族譜中除了名,蕭家哪裏還有替她養着丫鬟的道理?

秋喜眸光微閃:“小姐這一次可猜錯了,将咱們趕出府來的不是王爺。是……三小姐。”

三小姐?蕭芷晴?

唐韻皺眉:“她才回了蕭王府,這會子正是收買人心的時候,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從昨晚的表現來看蕭芷晴絕對是個聰明人,即便她幼年的時候如何的驚才絕豔不同尋常,到底已經離開楚京十多年了。這會子剛剛回了京,她第一要緊的便是趕緊樹立個好人緣,叫自己在楚京貴族的圈子裏站穩了腳跟。  所以,她被蕭王府除名這事情裏頭一定少不了蕭芷晴的功勞。

可是……蕭芷晴這些日子做的事情,怎麽都不像是夾着尾巴做人,要跟大家夥搞好關系的樣子。

先是取代她成了太子妃,現在又将聽雨閣裏所有人都給攆了出去。這不是昭告天下叫所有人都明白她絕對不是個好人麽?

“三小姐是這麽說的。”秋喜沉吟着說道:“蕭王府與祖宅的人已經久不往來,小姐又是代罪之身,到了那地方難免的便會寄人籬下受制于人。與其那樣,不如叫您身邊的丫頭都跟了一起去,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即便是太子妃的事情,她也有自己的解釋。”秋喜小心的看了眼唐韻:“她說,無論小姐的官司最後是怎樣一個決斷,太子妃的位子是一定保不住了。但,蕭王府不可以失去太子妃,現如今卻沒有合适的人來替代小姐。所以,她便自請入地獄替蕭王府守着太子妃的名頭,即便全天下人都誤解她是個心狠手辣的妖女。她也不在乎。”

唐韻默了,好一朵潔白新鮮的白蓮花啊!真真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我真是……不如她呢。”唐韻感歎。

“小姐怎麽這麽說?”秋扇側目:“全天下哪裏有人能比得上小姐?”

唐韻唇畔勾起一絲淡笑:“至少在能說會道這一條上,我是真真不如她。”

“什麽能說會道,那就叫厚臉皮。”秋扇輕蔑的說着。

唐韻眸光微閃并沒有接話,所以,她在蕭王府的勢力就叫蕭芷晴這麽三言兩語的給拔除幹淨了。

“煜哥兒那裏安排好了麽?”這話她問的卻是秋彩。

“有扶柳看顧着,煜哥兒自然萬無一失。而且奴婢瞧着……。”秋彩眼中閃過一抹遲疑:“梁氏對煜哥兒是真的上了心。煜哥兒似乎也真心的依附起她來。小姐這次出了事,他……一個字也沒有提過。”

這話說着,秋彩的眼中便出現了一抹憤然。

“他一個字沒有說過才是對的。”唐韻微笑,眸中盡顯欣慰。

蕭芷晴是蕭景堂嫡親的妹妹,她回府以後整個府裏處境最艱難的實際上便是蕭景煜。這會子他但凡表現出丁點對自己的懷念出來,分分鍾便得叫蕭芷晴悄無聲息給解決了。

她毫不懷疑蕭芷晴絕對能夠做得出來。

“妩兒……。”唐韻眉心一颦,毫不掩飾眼底的痛色。

秋彩歎了口氣:“自打回了府裏以後五小姐便一直待在靜齋裏頭,再沒有一個人見過她也沒有人提起過她。便如蕭王府裏從來都沒有過這個人。即便是梁氏也将全副的心思都用在了煜哥兒身上。”

唐韻明白,梁氏這哪裏是不關心蕭妩,她是真的對蕭妩好啊!

在一個人受了重傷的時候,噓寒問暖怎麽都會舊事重提,勢必會造成第二次傷害。不管是管才是真正的大智慧,這道理卻未必有幾人真正的懂。

“走吧。”她緩緩斂了眉目。

無論蕭王府出現了什麽問題,目前來說都與她沒了半分關系。兩年之後,且等着兩年之後她回來的那一日吧。

……

江南的五月與楚京并不相同。

楚京偏北,即便到了五月卻也不會叫人覺得熱的難耐,總有乍暖還寒的時候,早晚總會添些的冷意。江南卻已經頗有些熱氣了,隐隐的已經染了暑氣的燥熱。

吳郡有一座小城叫做金橋鎮,整座鎮子裏的土地少的可憐,十之八九都是水。所以,鎮子裏面沒有街道隻有河道,來往的船隻取代了馬車。而将一條條河道相連的便是一座座造型各異的石橋。

沒有人知道金橋鎮有多少座石橋,便如從來沒有人數清楚過金橋鎮到底有多少條河道。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鎮子裏的河道似乎每天都在變化,所以外來的人在這裏絕對寸步難行。但是,鎮子裏的居民卻從來沒有迷過路。

吳郡與南越接壤,以一條大江爲界。

江北是北齊的管轄,江南則歸了南越。金橋鎮則正處在那條大江的邊上,也便成了北齊的最後一道門戶。

按理,那樣的地方該是有重兵把守才對。但是,金橋鎮裏不但沒有一個當兵的,甚至連個當官的都沒有。

小鎮的居民每一日也樂的自在,過得并不比其他任何地方的人差。

金橋鎮的河道大多并不是特别的寬闊,最多可以由四條船并行着通過。隻有一條例外。

那其實是齊越分界大江的一條支流名字叫做金橋河,順着金橋河一路往南便可以直接通到大江裏頭去。過了江,天下便不同了。

往年真有不少的人順着金橋河南上北下,有生意人,有跑江湖的藝人,自然……也有探子。

卻在兩年之前的某一日,也不知楚京的國師大人怎的就突發了奇想,在金橋河上橫着修了道攔河大壩。來往的船隻行人要交了過橋費才能通行,一時之間北齊國庫再度豐盈了起來。

也因着這一條攔河大壩,往日裏水流湍急的金橋河平靜了不少。尤其到了夜晚大壩落了閘之後,金橋河就徹底成了一條沒有絲毫危險的大河了。

這麽一來,金橋河自然就成了某些人發家緻富的好财路。

河畔兩岸添了無數的花船,每到了夜晚,金橋河兩岸絲竹盈耳,歡聲笑語不斷。來往的船隻若是拿繩子連了橫着排開,能蓋滿了整整一條的金橋河。

在這些花船當中,有一條極其的顯眼。不是因爲它漂亮,也不是因爲它足夠氣派。金橋河裏頭漂亮又氣派的花船絕對不少。

它出名是因爲這一艘船的主人極其的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同樣是娼妓,她已經做到了娼妓中的極緻。

隻因,她能夠叫天下間任何一個人滿意。無論你的要求多麽的過分,多麽的叫人不齒,她都能夠叫你滿意。

隻要你付得起足夠的價錢。

隻一條,非富即貴者不接。這一條大家也理解,若不是非富即貴的,誰又能付得起金橋如歡的價錢?

然而這一日,如歡舫卻寂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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