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皇家寺院

這算是在替樂正容休說好話麽?

“你也不用替他說話。”唐韻将手裏的小包裹遠遠丢開了,淡淡說道:“他是什麽人我比你清楚。”

馬車外頭便沒有了聲響。

唐韻想了想繼續問道:“可有法子根治?”

“有。”這一次白羽回答的非常快,竟是沒有半絲的猶豫。

唐韻扯了扯唇角,還以爲是多麽高冷的一個人。一牽扯到自身利益就……孩子,說好的矜持呢?

她朝着車廂裏頭縮了縮:“什麽法子?”

馬車簾子左右一分,這一次回答她的并不是白羽的聲音,而是薄薄一張雪白的絲絹。

絲絹極其的柔軟,上頭清晰的魔線畫着一具盤膝而坐的人體。那人的身上用紅色丹砂不規則的點着無數小圓點,那些個小小的圓點又拿着不同顔色的線連在了一起,似乎有什麽在無限的循環。

唐韻看了一眼,挑眉:“這是什麽?”

“内功修習之法。”

唐韻:“……。”

她不知道這上頭是内功心法麽?她隻是想知道爲什麽給她這個玩意。

馬車外似乎靜了半瞬:“根治的方法。”

唐韻嘴角抽了一抽,玉青書說必須找到與他同宗的修習者以特殊的手法打通他全身筋脈。所以……她就是那個同宗的修習者麽?

“你這……是不是也太倉促了些?”

他突然丢了個修習圖過來,不是叫她修煉的麽?話說,這麽臨時抱佛腳,真的沒有問題?你也……太不挑揀了。

“不。”白羽的聲音很是堅定:“除了你,沒有人能夠練習。”

唐韻眨了眨眼,需要謝謝你麽?爲什麽一點不覺的驕傲?

“我……。”白羽的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若當初不是爲了幫你……我……也不會……。”

“好了,我學。”唐韻果斷打斷他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她聽錯了,總覺的似乎聽到外頭有人松了口氣。

白羽是個會爲了什麽事情松氣的人?

她歎了口氣,低頭看了眼手裏頭握着的絲絹飛快将它給塞回到了懷裏。若是連白羽都學會了爲達到自己的目的耍無賴的話……這個世間可就真沒有什麽純潔的人了。

他若是沒有耍無賴的話,方才怎麽會提起自己受傷的原因?還不是爲了挑起自己的愧疚?或許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方才說話才會那麽不利索。

但是,能怪得了别人麽?不正是她自己挑起了這個話題?

“白羽?”她眉峰一挑,突然想到了些旁的事情:“方才那個心法不是你這些天剛剛畫出來的吧。”

絲絹那麽白,那麽軟,一看便沒下過什麽水,而且制造出來的時間一定不會長。何況,上頭的墨迹那麽深,畫出來那個樣子多久?

這麽……倉促間弄出來的玩意,她若是照着練……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你确定自己記的很清楚,不會畫錯了……什麽地方?”

内功心法啊,那可不是什麽旁的玩意。錯了丁點那是要死人的。

“沒有。”白羽停了那麽一會才回答,聲音聽上去竟似帶了些許的薄怒。  唐韻決定閉嘴了,她不過是問了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他怎麽就……生氣了?

看來,這天真是沒法聊了!

馬車内外終于靜了下來,唐韻緩緩閉上了眼睛。她并不知道,車轅上的白羽聽見她不再說話,真的就松了口氣。

……

“小姐,過不去了。”

馬車猛然一頓,唐韻慢悠悠睜開了眼,緩緩挑起了車簾。

這……

白羽輕聲說道:“前頭的路叫六扇門的人給封了。”

唐韻點頭:“恩。”她已經看到了。

她的馬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圍得死死的。馬車周圍那些人穿着玄衣烏帽,胸前繡着猙獰的獸紋。一個個滿面皆是肅然,看上去極其不好說話。

而離着她們不到三丈站着個人正凝眸看了過來,那人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張古銅色的面龐長的很是英武,滿身的正氣,眉目間依稀可以看出藍雲的幾分影子。

唐韻幾乎一眼便認了出來,那人一定就是藍雲的父親六扇門總指揮使藍宇藍大人。

“白羽,别動。”

于是,她立刻吩咐了一聲。自己一挑車簾站在了車轅上,卻并沒有下去。

并不是她不想下去,而是跟本不可能下的去。幾乎就在她剛一漏了頭,圍着她馬車的那些人立刻就毫不猶豫抽出了刀子,一個個如臨大敵。那眼神分明便是在說,你敢動一下老子就捅你!

“必須過去麽?”唐韻嘴皮子微動,用隻有她與白羽聽到的聲音飛快問了一句。

白羽動都沒動隻淡淡恩了一聲。

一個恩已經足夠了。

“蕙義見過藍大人!”

唐韻一向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自然知道如今藍宇已經是樂正容休的暗人。索性一上來便挑明了身份,千萬不要誤傷啊!

“蕙義有要事在身,并無意打擾藍大人辦差,還請大人勿要見怪。”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此刻笑的一臉端方溫雅,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份,任誰也不可能真的就對她出手。白羽便也沒有動,蔚藍的一雙眸子隻似是淡淡盯在馬車之前,眼角卻将唐韻周身十步都給牢牢鎖死了。

唐韻今日坐的馬車是從占家借來的,并沒有任何的家族徽章,瞧上去便是再尋常不過随處可見的馬車。藍宇怎麽都沒有想到,攔下的馬車裏面出來的居然會是她。

于是,他皺了皺眉:“退下,請郡主過來說話。”

這麽一聲令下,六扇門的衙差們便紛紛收了刀,卻并沒有一個人真的退走。大人方才不是說了麽?要請這位郡主過去說話,所以,怎麽能叫她過不去?

唐韻勾了勾唇,她一開口便表明身份,不就是爲了與藍宇說話麽?他不叫自己過去,也得想着法子過去呢。

于是,她一縱身跳下了馬車。衙差們立刻給她閃了一條道,白羽将馬鞭一丢,便要跟着他一起下車。

“你留在這裏。”唐韻回頭朝着他說道:“藍大人是君子。”

她凡事都喜歡留一手,藍宇雖然已經降了樂正容休,到底是被逼的半點不甘願。她又是與那人第一次交鋒,到底不知他心性如何。

若是……出了什麽變故她無法全身而退,憑那些衙差的身手還留不下白羽。總能有個人回去送信。

白羽聽他這麽說,便又慢慢窩回到了車轅上。

唐韻這才抄着手,滿面都是端方溫雅的笑容,儀态萬千的朝着藍宇走了過去。

藍宇也不焦急,隻管接了下屬遞過來的水囊抿了一口。

“見過藍大人。”唐韻颔首。

藍宇看她一眼:“不敢。”

他的态度極其的疏離,唐韻在他眼底看到了一絲冷郁。她心底裏大抵也明白她何故對自己這麽不喜。

藍宇那個人性子相當的正直,若不是因着她從藍雲哪裏下了手,他哪裏能在萬不得已之下接受了投靠樂正容休這種事情?

看她不順眼也是應該的。

“蕙義遇上些事情需要上山去,不知藍大人可否通融一下。”唐韻笑容可掬。

藍宇:“不能。”

唐韻:“……。”要不要拒絕的這麽徹底?

“蕙義,有要緊的事情。”

藍宇的不好說話她是早就有了耳聞的,不過既然必須得上去,她便也想要見識以下她到底有多麽不好說話。

藍宇皺着眉,似乎覺的與她在這裏糾纏這個問題并不明智。所以閉着唇,面上卻沒有半絲的妥協于松動。

“蕙義要上去并不是爲了自己。”唐韻決定铤而走險:“藍姐姐還在等着蕙義一同回書院去。”

“你。”眼看着藍宇突然瞪大了眼,手裏面握着的皮囊陡然間便爆了。水囊裏頭的水一下子便打濕了他的手掌,他卻半絲未覺。神色漸漸沉郁了起來。

“我以爲,你與藍雲該是朋友。”

唐韻點頭:“以前一直都是,并且很希望以後也一直也是。”

她擡着頭,笑容雖然端方而溫雅心裏頭實際上還是很有幾分忐忑的。說那話分明帶着幾分威脅的意思,藍雲幾乎已經成了藍宇唯一的軟肋。

可是……那樣的招數她已經用過了一次。若是……這一次不再管用,她就真的沒有法子了。

四下裏靜的出奇,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不過是眨眼之間,藍宇終于半垂了眼眸。

“太子殿下與六公主在山上上香祈福,卑職負責值守。郡主既然是未來太子妃,與太子殿下打個招呼卑職不好阻攔。凡事還請小心着些。”他說。

“多謝藍大人。”

唐韻到底是松了口氣,心裏頭卻并不覺的輕松。招手喚了白羽過去,衙差們打開了路障,放了馬車過去。

“白羽。”唐韻盯着眼前并不算十分高聳的山峰,想着方才藍宇說的那些話,神色間頗有些鄭重:“這是什麽地方?”

這個問題并不需要考慮,幾乎就在她剛剛問完,白羽便已經回答了出來:“濟恩寺。”

濟恩寺麽?果然!

她并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幾乎就在看了那山一眼的時候她便已經知道這是哪裏了。之所以會問上那麽一問,不過是心裏頭還存着那麽幾分僥幸。

如今看來,僥幸就是僥幸,永遠都不可能會成了真。

“真的是……濟恩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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