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真正的危機

秋喜和秋扇與她不同,在魂部實際上也就學了些皮毛。才應付了一會,便顯出了幾分手忙腳亂。

“伏低了身子。”唐韻迅速吩咐道:“逮着機會,下車!”

馬車裏地方狹小,無論做什麽都施展不開。更不适合閃避躲藏。

馬車外面不斷傳來刀劍相擊的脆響。唐韻知道,這時候隻怕土魂也正忙着,她們隻能自救!

“咣當。”驟然一聲巨響,唐韻隻覺得腳下一顫,馬車裏瞬間暗了下來。

“小姐怎麽辦?”秋扇一聲驚呼:“馬車被個鐵籠子給罩着了。”

唐韻眼眸微冷,她當然知道方才那個聲音是觸動了某種機關。是以,才從地面上驟然伸出了數條鐵臂,便如人一般将整架馬車都給抱得死死的。

想要從車裏面出去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走窗戶。”秋喜邊說着邊将馬車的簾子一把扯了下去,卻聽到身後唐韻幽幽一聲輕歎。

“不必白費力氣了,我們根本出不去。”

刺客顯然對于她們這一行人異常熟悉,這鐵牢籠做出來的尺寸與她的馬車完全相同。更是對馬車門和車窗進行了加固,俨然是不想要任何一個人能夠逃脫。

“放!”遠遠傳來陰冷一道男子聲線:“不許逃脫一個!”簡簡單單幾個字如同滲透了鮮血,似帶着滿腔恨意。

唐韻皺了皺眉,這聲音爲什麽莫名的覺得耳熟?她一定曾在哪裏聽到過!

“是火!”秋喜突然沉聲喝道:“方才那些箭矢上浸透了火油,他們現在要放火!”

唐韻抿唇,她早已發現了!

原本以爲林氏和蕭芷溪失了蕭景堂的依仗,想要算計她的法子不過是些婦人手段。哪裏想到遇見的竟是這麽一群訓練有素的亡命徒?

這樣的有組織有紀律,根本就不是兩個深宅婦人的手筆。楚京城裏還有誰這麽恨不得她死?

“對不起。”她幽幽說道:“是我大意,連累了你們。”

秋喜神色一正,驟然勾唇一笑:“若是沒有小姐,秋喜不知道會被賣到哪裏。左不過就是個死,能跟小姐死在一處,秋喜不虧。”

唐韻心中一震,擡頭看向秋喜。這番話該是認識她以來,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了。她從未想到這樣一個小丫頭,竟是比不知多少高門大戶都要懂得恩義。

“說那麽多廢話做什麽?還是想法子打開了這勞什子的鐵籠子才是上策。”

馬車門處傳來秋扇脆嫩的聲音,她竟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馬車門口。兩隻瘦弱的小手死死扣住堵着馬車門的兩根鐵條,子死命的往兩邊拉。

天空中,點着了的火箭如密密麻麻的流星從天而降。已然有不少定在了馬車上,馬車是木質又插滿了塗着火油的箭矢。幾乎就在火箭射來的片刻之間,立刻就升騰起來炙熱的火焰。

“秋扇放手。”唐韻沉聲喝道:“你不想要手了麽?”

鐵器導熱極快,如今秋扇握在手裏的哪裏還是兩根普通的鐵條?眼前這景象說是炮烙也半點不過分。

“呵呵。”秋扇卻回頭沖着她笑了笑:“命都要沒了,還要手做什麽?秋扇力氣大,小姐莫怕。”

那一雙小手雖然瘦弱,這些日子養的原本也是白淨的很。可這才多大會的功夫,她一雙手俨然便已經開始漸漸發紅起泡,馬車裏面傳出令人心驚的一股焦糊味。

“住手吧,你這麽做是沒用的。”唐韻閉了閉眼:“今日若能活着回去,我定叫那暗算之人千百倍的償還!”

“小姐,閃開!”

三丈之外響起男子一聲低喝,隻看到一線紅光由遠及近,似有寒光一閃。咔嚓一聲輕響,燒的通紅的鐵籠子便給削斷了一截。

唐韻眼睛一亮:“快,從馬車頂上出去!”

三人行動極其迅速,紛紛從馬車頂上掀開的縫隙中跳了出去。

唐韻這才看到,數步之遙。土魂手中擎着把薄如蟬翼的長劍,正冷着張臉盯着前方。

而方才之所以能看到一線紅光襲來,卻是因爲土魂身上的衣衫已經叫鮮血浸透,完全看不出原本黃土一般的色澤。

在他身前數丈之外,遍地血腥之中倒伏着無數殘缺的屍身。漫山遍野的胳膊啊,腿啊,腦袋啊滾的到處都是。鮮血滲入到泥土中,血腥味混着泥土的腥味,叫人聞起來幾欲作嘔。

秋扇到底年齡小,哪裏見過這人間煉獄般的慘象?加上雙手灼傷疼的厲害,眼睛一翻險些暈過去。秋喜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給架住了。

“小姐可還能走?”土魂聲音極是冷冽,平日裏孩童一般純淨的大眼睛裏面再不複往昔的澄澈,隻餘下一片叫人心驚的嗜血殘酷。

“可以。”唐韻點了點頭:“此地并不安全。秋喜你照顧好了秋扇,我們盡快離開。”

“你們一個也别想走!”

山道上傳來男人沉悶的低喝,隻見無數人頭攢動,也不知從哪裏便潮水般湧出了無數的人來。

土魂的神色一變,眼看着那一雙大眼睛裏漸漸便蕩出一絲猩紅。

“小姐莫怕,屬下拼了這條命也定會護住您的周全!”

“打什麽,這種時候隻有趕緊跑路才是正道。”

土魂愣了愣,跑路時什麽意思?他們魂部的行爲準則當中哪裏有過這個字眼?

“走。”唐韻話音未落人便已經朝着道邊另一側的密林一頭紮了進去。

土魂瞧的一頭黑線,終于認命的接受了人生第一次逃跑。身形一動,飛快的跟了上去,秋喜也帶着秋扇一頭紮進了樹林。

下山的道路已經被盡數給封死了,唐韻便隻能朝着山上跑。秋扇受了傷,奔逃的速度并不快,而身後那一群卻追的極緊。

前方是一條岔路,唐韻身子一矮蹲在了草叢裏:“土魂,我們得分開,你帶着她們一路。”

“不行。”土魂眉峰一跳,張嘴就是反對:“即便是我死了,也定不能叫小姐少了一根汗毛。”

“你若死了,我就真的再沒有半分機會了。”

唐韻算是看明白了,今天這些都是亡命徒。隻怕恨不能要了她的命,她們這些人中武功最好的便是土魂。若是土魂能逃出來找來了救兵,也許還能有救。

土魂抿着唇,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要是丢下小姐自己走了,回去之後隻怕會死的更慘!

唐韻手腕一翻,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抵在自己咽喉上:“你若是不走,我便直接死在這裏。你走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說罷,也不等他有回應,人便箭一般沖了出去。于此同時,身後的追兵呼啦啦就追了上去。

土魂眨了眨眼,終于咬了咬牙一把将秋扇給被扛在了背上,朝着秋喜冷冷道了聲走。頭也不回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唐韻心中焦急,如今慌不擇路間踏上的俨然是一條陌生的道路。眼看着越來越陡峭的山勢,心裏漸漸沒了譜。

自己該不是不小心走到絕路上去了吧?

眼看着前方的道路在最狹窄處豁然開朗。她緩緩停了下來,盯着眼前一片鳥語花香,隻覺得心都涼了半截。

“前面已經沒有路了,看你還往哪裏跑?”身後的殺手越來越近:“老子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

唐韻緩緩轉過身,盯着越來越近的人群勾唇一笑:“老娘偏不束手就擒你當如何?”

這一句話極是粗俗,顯然叫眼前的殺手愣了愣。之後便聽到有人低聲說道:“不是說是個郡主麽?這般說話,莫不是認錯了人?”

唐韻眸光一閃,這些人果然是沖着她來的!

“錯就錯了,反正也是殺,早殺晚殺有什麽不同?”殺手頭子瞪着眼喝道:“放箭。”

“怕要讓你們失望了。”唐韻勾唇一笑,驟然間回身,毫不猶豫朝着山崖下縱身跳了下去。

耳邊風聲幽幽吹着,山頭上人頭攢動。沒有人看到山崖縫隙中長出的巨大樹木枝葉下唐韻手中緊緊抓着隻飛爪吊着。

飛爪是上好的精鋼制的,很是結實。但樹冠卻離得山頭極近,她隻能屏住呼吸任自己不上不下地吊着,根本不敢借力爬到樹冠上去。

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出點子動靜來叫山頭上的人知道她還活着。

“人呢?”頭頂突然傳來陰沉的男子聲音,如今聽來,似乎比方才下令放箭的時候還要讓人覺得陰冷。

“跳崖了。”

“……什麽?”隻聽到男人氣息凝了半瞬,出口的聲音驟然間冷凝如冰。山頭上似乎連氣溫都低了幾分。

接下來便是一聲悶哼,該是有人倒在了地上。

“貴人你這麽做隻怕有些不大合适,分明是你求着我們主子解決這個女人。”

唐韻心中一動,貴人是誰?主子又是誰?

“本……我隻叫你們給她點苦頭,誰許你們真的殺了她?”男人的聲音似乎陡然間染上了地獄的酷寒,竟是叫人覺得不寒而栗。

唐韻眉頭越發皺的緊了幾分,怎麽聽都覺得這個聲音是那麽的熟悉,到底在哪裏聽過?

“這也不能怪我們,是您自己沒有說清楚。”

“找!”男人沉聲吩咐道:“去山崖下頭,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山頭上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過。唐韻卻仍舊沒敢動彈,她如今五感早已與先前不同。一點子細微的聲響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方才說話的男人分明還站在山崖上,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隻覺的心頭發苦,您說完話了快些走行麽?她就這麽吊着半點不敢動彈,手腕的力量能有多大?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這麽一直吊多久。

山頭上那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是一直站着沒有動彈。

“咔吧”唐韻耳邊傳來一聲脆響,瞬間覺得毛骨悚然。飛快擡頭望去,飛爪抓着的那一根樹枝……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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