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井晨風正埋頭批閱着文件,仍舊是一身黑色西裝,讓他看起來更加冷靜、肅殺。
陳思走過去将咖啡小心地放在了他的左手邊,因爲井少是左撇子。
“總裁,昨晚您交待的事已經查明。”
井晨風沒有擡頭,似乎很忙,隻扔出一個字:
“說。”
“江小姐這次回來打算在全國進行一次巡回演出,天江市是首站。巡演之後她不打算再回美國,而是想留在國内,完成一些心願,據說她是想嫁給您,給您做賢妻良母。”
陳思語氣平淡,隻是在叙述一些事實,不帶任何感晴色彩。
這些話井晨風卻似乎并不關心,他仍然沒有擡頭,冷冷地說:
“繼續。”
“是。昨天江小姐去過桑小姐的學校,首場演出的地點就定在天江藝術學院的大禮堂,爲了給學校造勢、作宣傳,她決定在學生中間選出一位大提琴手,幫她完成一個舞蹈,而這個人,就是桑幽幽,桑小姐。”
聽到這,井晨風的手一頓,煩躁地扔下筆,将身體靠進了舒适的老闆椅裏。
他閉上眼睛,似在養神,卻斂去了眼中所有的鋒芒。
“演出定在什麽時候?”
他淡淡地問。
“大概一個月之後。”
陳思回答。
“把下個月的美國考察提前,明天出發。”
陳思一愣,道:
“總裁,美國考察爲期一個月,演出之前……”能回得來麽?
陳思的話未完,井晨風打斷了他:
“必須回來。”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命令道,
“讓李木看好桑幽幽周圍的蒼蠅,該出手時就出手。”
“是,總裁。”
“沒事了,出去吧。”
井晨風冷冷地吩咐着,繼續低頭批閱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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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溪水一般安靜地流淌着,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
桑蘭蘭一直在家休息,期間桑幽幽與左嬸不斷地開導她,終于讓她幼小的心靈慢慢地再次活躍起來。
她原本就是個開朗活潑的孩子,那天晚上的事對于根本不谙世事的她來說,就像做了一場噩夢。
畢竟是個五歲的“孩子”,當夢醒了,她原本因爲噩夢而帶來的不好的情緒也漸漸消散了。
這天,桑幽幽牽着她的手,重新把她送入了陽光智障學校。
當姐妹兩個穿着一模一樣的衣服、梳着一模一樣的長發出現在學校門口時,不管是前往學校的家長還是過往的行人,都忍不住紛紛駐足。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上,都是烏黑晶瑩的大眼睛,挺翹的小鼻子,兩片嬌豔欲滴的紅唇。
如此驚爲天人的雙胞胎姐妹花,想不多看一眼都難。
來迎接桑蘭蘭的是一個非常亮眼的女老師,大家都叫她絲雨老師,也是桑蘭蘭最喜歡的老師。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閑裝,留着短短的、染成了酒紅色的碎發。
見到桑蘭蘭,她先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然後馬上擠眼吐舌,做了個十分俏皮的鬼臉,像隻小兔子一樣蹦到了桑蘭蘭面前,故意瞪着她沉聲問:
“小蘭花,你爲什麽這麽久都不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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