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幽幽輕輕點了點頭,嘴上雖然應着,可是心裏卻疼得一塌糊塗。
左嬸說的對,恐怕她跟井晨風之間,隻是一場風花雪月的事吧!
他不可能真的愛上她,更不可能娶她,或許她跟他的那些女人一樣,隻是他閑來無事的調劑品,填補他的空虛而已。
可是,心裏即便清楚地知道結局,她卻依然控制不了想要靠近他的心。
他就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她就是一抹鐵屑,不管離得多遠,她都會無法控制地被他吸引。
而她,甯願被他吸附後再毫不留情地剝去,也不想因爲錯過他而後悔一生。
初戀,有如飛蛾撲火!
左嬸歎了口氣:
“我的好閨女,嬸怎麽可能陪你走一輩子呢?父母、子女,誰都不能陪你走一輩子。唯一能陪你走完一生的人,隻有你的丈夫。将來等你結了婚就會知道,夫妻才是最親密的人,勝過任何情感。”
“丈夫?”
桑幽幽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嗫嚅着。
她相信左嬸說的是對的,可是沒經曆過的人,總是覺得那些事、那些人都離自己好遙遠。
她将來的丈夫無疑不可能會是井晨風,可他又會是誰呢?
她無法想象,要她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共度一生,會是何等的難受!
“我看我還是不要嫁人了吧,這一輩子,我就跟蘭蘭相依爲命了,我到哪,她就跟我到哪,将來,我們會是最親密的人,我們會互相陪着走完一輩子。”
她幽幽地說着,殊不知這語氣裏包含了多少落寞、心酸與不甘。
或許她自己不知道,可是左嬸卻聽得出來:
“幽幽,不要說這種傻話,你終歸是要嫁人的,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滿意的歸宿,你一定會幸福的。”
桑幽幽看着夜空,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的圓、格外的亮,雖然知道與井晨風不可能有結局,但她還是禁不住想起那一吻。
那一吻,點燃了她内心深處不爲人知的希望。
她的眼睛濕潤了,映着皎潔的月光,晶瑩透亮。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要過分去想象井晨風、想象他們的未來。
她倏地站直了身體,一雙黑眸晶亮晶亮的望着左嬸:
“嬸,我們不說這個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月後,我有一個演出,是跟一個非常非常著名的舞團合作,到時你跟蘭蘭也來看,好不好?”
從桑幽幽的眼神中左嬸可以看得出,這場演出對于她來說是多麽的寶貴,看到幽幽興奮的樣子,左嬸打心眼裏爲她高興。
“好好好,左嬸長這麽大,還沒看過真正的演出呢,我這、我這一想到那麽大的場面,現在就開始有點緊張了,你看看我這沒出息的……”
左嬸笑着,表情真的有些緊張。
“嬸兒……”
看着左嬸可愛的樣子,想着她這麽多年爲桑家的操勞、對父親的愛、對她們姐妹的愛,桑幽幽的鼻子一酸,撲進了她的懷裏,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脖頸,
“我好愛你喲……”
市區内的八車道馬路上,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奔馳着,明亮的路燈與霓虹從車窗外匆匆閃過,照亮了車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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