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麽樣,沒事吧?”
他上來就問,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麽。
左森輕搖頭,然後支開了幽幽:
“幽幽,先把久兒抱去房間吧,你也累了。”
幽幽沒說什麽,點點頭,直接上樓了,左小紅聞聲也從廚房裏出來,跟着幽幽進了房間。
剛剛關上房門,左小紅就迫不及待地問:
“幽幽啊,我聽林子說你們遇上井晨風了?他認出你了?”
幽幽放下久兒,輕輕幫她拉上被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已經盡量避開與他面對面了,可還是聽到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左小紅氣得一跺腳:
“這個左森,都怪他非要拉着你一起出去,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真是孽緣啊!”
“媽,不怪他,始終要面對的,躲也躲不過。隻是……恐怕又要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看看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叫我一聲媽,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照顧你和蘭蘭就是我的事。”
她歎息一聲,拉着幽幽走進了陽台,
“看見你現在這樣,我真後悔當初的決定。在你結婚前,井晨風派人來叫我離開,我一想啊,你找到了好歸宿,今後你爸和蘭蘭也有着落了,我這個身份,似乎也沒那個必要再跟着你們了。如今一想,我當初怎麽就沒再堅持一下,如果我陪在你身邊,怎麽能讓你受這樣的傷害?我真是後悔死了……”
“媽,事情都過去了,别再提了。”
她打斷了左小紅的話,
“隻是我怕他早晚有一天會找上門來,左森的脾氣您也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井晨風的。我不想成爲大家的麻煩,所以……我想搬出去。”
“幽幽,你再這麽說話我可真要生氣了!從左森和左林把你救回來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我們的麻煩,再說左森的心思你還看不出來嗎?你如果執意要搬出去,隻會傷了大家的心!以後不準再提了,就在這安心住着,如果井晨風找上門來,那正好,看我怎麽教訓他!”
幽幽勉強朝着左小紅笑了一下,心裏卻百感交集。
難道她真要繼續住在這裏等着井晨風找上門嗎?等着這裏因爲她而流血,變得不再安甯?
此時,樓下的兩兄弟也在謀劃着。
“哥,井晨風絕非善類,他現在一定開始調查你了,早晚會查到這裏。不然……”
左森似乎已經猜到了左林想說什麽,臉一沉,說:
“他找上門來,我才有借口下手,别忘了,除了毒品,我們什麽事情沒幹過!”
“可是幽幽……她會讓你……”
“隻要能斷了她的念想,在所不惜。”
左森把手中的煙斷成了兩截,
“加強别墅周圍的守衛,我們兩人必須保證一人在家,記住,要活的。”
-
陳思正在開車回去的路上,眉頭一直擰着。
今天是第一次,總裁的商場之行沒有任何收獲,後備箱空空如也。
自從夫人消失後,總裁每次去商場都要買回一大堆嬰兒用品,算起來,如果夫人生了孩子,應該有半歲了吧?
可是剛才看那個女人懷裏抱的孩子,怎麽也有兩三歲了,孩子不會一夜長大吧?
如果她不是夫人,那她爲什麽要躲着總裁,爲什麽要跑?
他邊開車邊想着這些問題,不時地從後視鏡裏看一眼井晨風,他也是一言不發,陰雲密布地一直盯着窗外。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吓得陳思渾身一抖。
“喂……你确定?”
電話挂斷,他立即把車停在了路邊,轉身彙報:
“總裁,剛才商場裏的那個男人,就是左森。”
聽到左森這個名字,井晨風的目光變得尖銳起來。
當初在林子救了井絲雨之後,他就派人調查過左林的背景,也知道左森與他及桑家姐妹的關系,隻是左森一直沒露過面,聽道上人說,不是極重大事件他是不會輕易露面的。
如今看來,桑幽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恐怕不是一般重大事件可以比拟的了。
左森的形像在他的腦海裏再次閃現,一身剛勁,卻透着邪惡的味道,尤其他看他的眼神,仿佛藏了無數把刀子,恨不得戳穿了他的身體。
井晨風冷冷一笑:
“查,事無巨細,上到他有幾根頭發,下到他的趾紋,都要給我查清楚!”
“是,總裁。”
既然那人是左森,那麽毫無疑問,那個背影,就是他的幽幽!
他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半年多了,他每晚守着那張空床,手裏握着她的睡衣,鼻尖萦繞的都是她的味道。
隻要能讓她回到他的身邊,他,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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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森說是要與左林兩人輪流在家,可實際上,幾乎是他天天在家,外面的業務都交給左林打理。
已經連續多天沒有在“森林”出現過,“森林”裏的小姐們不禁議論紛紛,畢竟左森和左林是她們所有人的偶像,尤其左森,那一身邪性之氣,令人畏懼,卻也叫人向往。
“靈子,森哥可好些日子沒來了,以前就算他低調再低調,也會三五不時地來這看一眼,這都連續多少天了,我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
“是啊,靈子,聽說你從小就跟森哥是鄰居,那也算青梅竹馬了,就算你們沒在一起,也比其他人親近些吧,怎麽樣,有沒有他的消息?”
兩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女孩圍着靈子叽叽喳喳地問着,每當這種時候,靈子都特别興奮,就像她們說的,雖然左森一直拒她于千裏之外,但總讓她感覺她跟左森的關系很親密,畢竟除了久兒的母親,左森的身邊從來沒有過其他女人。
她像衆星捧月一般,好像自己就是左森的女人。
從小到大,左森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爲了他,她什麽都肯做,隻要能跟他在一起,隻要能讓她每天都看到他。
她願意做他的影子,隻要他肯給她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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