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幽幽拼命地轉着頭,不要,她不要再被他親。
“井晨風……你放……開……”
不管她怎麽努力想要甩開他,他卻像粘在了她的唇上一樣,隻是霸道地親吻着。
她彎眉一蹙,當他将舌探進她的口中時,狠心一咬。
頓時,一股鹹腥的味道灌入口中,他濃眉一擰,迫不得已地從她的口中退了出來。
她喘息着,一雙大眼睛裏盛滿了憤怒:
“井晨風,你把我當成什麽?你不愛我,以爲我還會讓你爲所欲爲嗎?”
怎麽辦,就在她說出這些話時,心依然會痛,
“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叫什麽嗎?違背婦女意願的行爲,就叫做強爆!我可以告你……唔……”
她以爲她是在威脅他嗎?
殊不知,這樣的她在他的眼裏,就像隻可愛的紅辣椒,爲了不被人吃掉,拼命地告訴對方她有多辣,不要來吃我。
可她不知道,越是這樣,越是能激起人的好奇心,更想要嘗一嘗她有多辣。
何況已經嘗過的他,深谙她的味道有多美好,多叫人向往,他怎麽可能放過她?
也許過了今天,他再不能踏足她的房間,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于是,他像隻餓狼一般,不管她的意願,隻想将她吃掉。
“唔……井晨風……我要、跟你……離、婚……”
她含混不清地叫着,他卻聽清了。
離婚,這兩個字爲什麽這麽刺耳?就像兩把刀子,生生地紮入他的心髒,很痛!
他不管不顧,隻是吻着她,吻得更兇、更狠,頂開她的雙腿,驅身而上。
“唔……不要,不要……”
這個熟悉的動作,她怎麽會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可是就像兩年前的雨夜,除了叫喊,她依然什麽也做不了。
井晨風承認,此刻的他,沒有理智可言,隻有這一次,他不要理智,不要仇恨,什麽都不要。
在這一刻,他隻想要她!
沒有外界的一切幹擾,隻憑自己的意願,要她!
他不停地吻着她,終于挺身而入,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唔……”
他放開了她的唇,将她攬入懷中,不顧她的反對、抵抗,死死地禁锢着她,瘋狂地沖撞着。
“井晨風,你是個混蛋,你是個混蛋!”
她的淚還是流了下來,解禁的雙手攀上他的背,不停地捶打着,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做愛,再也不要,永遠不要……你這是強爆,你懂嗎?這是強爆!”
她的哭聲響徹整個房間,委屈的淚從眼角流出,卻沒入他的心裏。
突然,她張開嘴,朝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似要咬得他放手。
可直到她筋疲力盡,他的肩膀上滲出血迹,他卻依然抱緊她,不曾有一絲松動。
他知道,這是她的痛,她有多用力,就有多痛。
指甲在他寬闊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抓痕,她哭喊着:
“井晨風,我恨你,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曾經,愛有多濃,如今,恨就有多深!
井晨風在心裏說:你盡管恨吧,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那個秘密,也隻是多恨我一點,早晚都是恨,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這一天,他禁锢了她的身體,卻再也沒有禁锢住她的心。
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遍一遍地要她,似要把她刻進身體裏,直到她體力不支,昏睡過去,他才不得不放手。
當桑幽幽再次醒來時,除了身體裏殘留着井晨風帶給她的痛之外,視線所觸範圍内,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床頭放着幹淨的衣服,她拿起來進入了浴室。
大腦根本沒有辦法理性地思考,經過昨天的事,她的世界突然變得渾渾噩噩。
現在是何時何地,她連想都不願去想,心裏反反複複隻有井晨風的話。
他不愛她,卻不放開她,他不愛她,卻強迫她跟他做愛,他不愛她,他不愛她……
她倚着冰冷的牆壁,緩緩地滑坐在地上,任憑水流砸在她的身體上,放聲痛哭。
她放棄了一切,隻爲他一個人而活,他是她的全部。
而他呢,僅憑一句話,就将她打入地獄。
怪不得,他從不說愛她,因爲他根本就沒愛過她。
以前的那些到底算什麽?隻是他身體空虛時的慰藉嗎?
在他眼裏,她不隻是玩具,還是個妓女嗎?而且還是個主動獻身的妓女?
她覺得自己好可憐,簡直一文不值!
這樣的自己,讓她無法正視,連她都開始嫌棄自己了。
直到這時,她才開始思考一個問題,他不愛她,爲什麽娶她?
他缺少玩具麽?
隻要他招一招手,那些女人會像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朝他飛撲過來。
沒有答案,關于這個問題,她找不出答案。
整理好自己,她拉開了房間,門外,陳思似乎早已準備好一切在等待着她。
她走出去,這才想起昨天來這裏的不隻她一個人,還有父親。
她真是不孝,隻顧着自己的悲傷,居然忘了年邁體弱的父親,經過昨天的大雨,父親會生病嗎?
“陳助理,我爸爸呢?”
她問陳思。
陳思微笑着說:
“夫人,您的父親在客廳,等您一起回家呢。”
“回家?”
這兩個字,聽起來好陌生,
“回哪個家?”
陳思有些驚訝:
“當然是回您和總裁的家。”
他看着桑幽幽還有些發白的小臉,遺憾中卻透着大大的喜悅,
“夫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就說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想了想,他又說,
“您不知道,昨天總裁親自跳下海去救您……”
“陳思,”
不等他說完,桑幽幽打斷了他,并且不客氣地叫起了他的名字,
“你覺得我應該跟你們總裁說聲‘謝謝’嗎?”
陳思的笑容僵住了,他隻是想在夫人面前說說總裁的好話,可顯然昨天的事已經在桑幽幽的心中留下了陰影,就算他說再多的好話,恐怕隻會惹她煩吧?
有哪個人會原諒将自己送往死亡之路的人?
他尴尬地咳了咳,說:
“夫人,走吧,我送您和桑先生回去。”
桑幽幽點頭,跟在了陳思後面。
看到父親安然無恙,她總算放了心。
坐上了房車,那晚妹妹被人從這輛車上推下來的情景曆曆在目。
她不由得惦記起妹妹,她懷孕了,經過再三思量,她決定尊重妹妹的意見,留下這個孩子,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這恐怕是妹妹這輩子唯一一次做母親的機會,她沒有權利剝奪。
作爲女人,她也希望妹妹有一個完整的人生。
想了想,她對陳思說:
“陳助理,麻煩你帶我去北區的老房子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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