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兩人平時的關系,公孫芙蓉直接就中招被迷倒了。但赦家軒并沒有直接拿着東西走人,而是一時精蟲上腦,想要對昏迷過去的公孫芙蓉做些什麽。然而就在這時候公孫繼連來找女兒來了。
情急之下的他見事情暴露,已然顧不得許多直接就想挾持公孫芙蓉逃走。
但暴怒的公孫繼連又豈能就叫他這麽走了。便自己的女兒在他手上,隻能與其僵持着緊緊跟在他身後不敢對其直接動手。
就在赦家軒挾持着公孫芙蓉要出了公孫家的時候,公孫芙蓉卻是突然醒了過來。醒來之後的公孫芙蓉在得知情況之下,憤怒的想要與他拼命。這是女人的天性,哪怕她功夫再高,在面對被自己的男人這般騙了之後都會失去理智。
她太小看了赦家軒的卑鄙與狠辣。在她看來他隻不過就是一時生了貪念,絕對不可能會傷害她的。但事實的結果證明,她錯的相當厲害。
最後的結果就是她被赦家軒一掌拍死了過去。而赦家軒被公孫繼連一掌震傷狼狽而逃。
女兒受傷,公孫繼連自然不可能再去追赦家軒。但待他将公孫芙蓉抱到懷裏的時候,她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而說來也巧,當時一位與公孫繼連想要好的炎黃衛地師前輩正好來拜訪。在得知情況之後,雖然已然無力再挽回她的生命。但卻是在她體内布了一個風水陣法。
這個風水陣法直接将她的靈魂禁固在了她體内,使之處于休眠狀态。然後又爲她尋得了這個墓穴,将其下葬于此。
炎黃衛的資料所記載就是這些。具體這是個什麽風水陣法和怎麽個運行原理,資料沒有記載。
這一切都是在公孫芙蓉的堅持之下,秘密進行的。就算是公孫家族内部也并不是什麽人都知道。所以當公孫如蘭說出這些的時候,倪元就果斷的相信了她。
而且就其古屍現在的狀況來看,她應該就是傳說之中的公孫芙蓉無疑。而他也終于明白了此風水陣法的運行原理,無非就是借用地氣來滋養被禁固的靈魂,并以秘法保持着肉體的鮮活不腐和脈絡暢通。
待到靈魂被地氣滋養休複之時,便可以以男人的陽元之氣來恢複其生機,并最終重新獲得生命。
這是一個極冒險的做法,因爲靈魂滋養需要漫長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内誰也不敢保證出現什麽意外,哪怕隻是此地的風水格局的變化都可能直接導緻着她的毀滅。除非這個地師能夠運轉心盤預知到這幾百年内的變化。
但即便如此要找一個适合且保持幾百年都不會影響她的風水寶地,是何其之難的。也由此可見,當時的那位炎黃的地師前輩是何等的了得。但據炎黃衛的内部資料記載,他當時就連三成的把握都沒有。要不是公孫繼連曾有恩于他,且公孫芙蓉的堅持他是絕對不會布下此風水陣法的。
但也許是天意造化本該如此,這一看似不可能的可能居然真的成爲了可能。
而那個逃走的赦家軒并沒有死。而是毀了自己的臉隐姓埋名一心創建自己的勢力。而現在的古武赦家就是他的後代。幾百年來公孫家與赦家一直都是處于對立的關系。即便是在抗日期間兩個家族都是一緻對外抗日,也從未緩合過。
“我要離開這裏!”想到這裏倪元突然擡頭看着公孫如蘭認真的說道,“這對于你我都有好處!”
公孫如蘭卻是沒有說話,而是直直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公孫芙蓉。
倪元也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着她的答複。說實話,他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他不敢确定她會答應自己。因爲他明白,公孫家完全有能力擺平這件事。
“餓了嗎?”放久之後,公孫如蘭卻是轉頭看着他淡淡的說道,“先吃點飯吧!”
說着便轉過身去,向另外一側的耳室走去。
倪元微怔,然後無奈的苦笑着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當他跟着公孫如蘭走進另一耳室的時候,不禁眼前一亮。
這是一個被修改過的現代式的明亮餐廳,而與其相連的還有兩個小間。想必應該是一間廚房和一是卧室。
餐廳的正中放着一張不是很大的餐桌,而在它的兩側各放着一把椅子。桌子與椅子做工都很考究,看樣子應該是黃花梨木的。
而此時的餐桌之上兩側則是擺好了稀飯碗筷和鹹菜,還有炎黃人最傳統的油條。
一個女人恭敬的站在餐桌的一側。當倪元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卻是吓了一跳。她的形象實在是這間餐廳的格調反差太大。
一身灰色的古式粗布衣服,顯然是有些年頭了。已然被洗得都有些泛白了。
而最引倪元注意的卻并不是她這身衣服,反而是她本人。如果說非要用什麽詞來形容的話,那就隻能用皮包骨頭瘦骨嶙峋來形容了。但卻又不能足以形容出她的狀态。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瘦了,瘦到仿佛身上隻剩下似乎已經沒有了肉的存在。是那種真正的皮包骨頭。皮膚是那種灰褐色,根本看不到血色的存在,就像是一塊風幹了的老樹皮。
一頭灰白稀疏的頭發,雖然梳得一絲不苟但卻是沒有一點點的光澤。額頭堆滿皺紋,眉毛也是光秃秃的。
而最慎人的卻是她的兩眼睛,眼窩深陷,乍一望過去根本就看不到她的眼睛。而更像是兩個黑色的窟窿,但卻又分明的在窟窿深處又一點令人感到恐懼的寒光在緊緊的盯着你,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這是我的姑姑,”公孫若蘭卻是對那個女人真誠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對倪元說道,“你也跟着我叫姑姑吧?”
“您好!姑姑!”倪元雖然内心極不情願,但他還是對那女人一笑點頭打招道。
女人卻是并沒有搭話,而是用她那兩隻黑色的窟窿死死的盯着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