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交談與吵鬧,火車終于在第二天的中午到了烏魯木齊。
倪元這是第一次來新疆,看着異地不一樣的風景,心情顯得格外的好。但是他們并沒有在這裏逗留,而是又換乘了去往阿克陶的列車。
阿克陶縣地處炎黃最西部邊疆,獨占帕米爾高原、昆侖山北坡和塔裏木盆地西緣綠洲三大地理闆塊。阿克陶縣的中西部爲群山起伏的帕米爾高原,是有名的世界屋脊,爲群山聚首之地。
帕米爾,古稱不周山、蔥嶺,是有名的世界屋脊,是一個巨大的山彙,亞洲大陸上的幾條巨大山脈一喜瑪拉雅山、喀喇昆侖山、昆侖山脈、天山山脈、興都庫什山脈,都在這裏聚首彙結。高原上,群山起伏,連綿爲逶迤;雪峰林立,聳入雲天,構成了世界上有名的高原。
而這次倪元他們所要去的最終目的地,便是阿克陶境内的昆侖山脈的公格爾峰。爲昆侖山的高峰之一,海拔7719米。山頂常年積雪,山間懸挂着條條銀光閃閃的冰川。雖然極爲壯觀,但要想攀爬上去卻并不容易。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那可是相當興奮的。要知道這可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雖然知道肯定會有着許多艱難險阻,但他還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除了這是他的夢想之外,那 就是隻是炎黃衛的總部就在昆侖山的公格爾峰。
而通過曹麗麗的介紹,倪元也終于了解炎黃衛的來曆。原來炎黃衛并不是近現代的産物。而是已經有了幾千年的曆史了,據傳還是當初黃帝組建,用來專門保衛炎黃大地的。在了解了這些後,他不由的對炎黃衛肅然起敬起來。也更加堅定了他要加入炎黃衛的決心。
在阿克陶下車之後,他們并沒有急着去公格爾峰。而是在當地留下來休整了兩天。而在這兩天,是倪元有生以來過得最舒服的兩天。不爲别的, 就因爲吃得爽。
在以前的時候,勉強度日的他吃飯都是算計着吃的。吃飯往往都是吃半飽,更不要提什麽肉食了。而在這兩天裏,有曹麗麗請客,他可是敞開了自己的大胃吃開了。
最純正的酸奶酪,手抓肉、烤全肉、熏馬肉你就來吧!倪元每次都是吃得大飽二撐的,搞得曹麗麗一陣的鄙夷,一盡的調侃他是餓死鬼超生的。
………………
昆侖山公格爾峰峰頂,驚魂未定的倪元大口的喘着粗氣。零下好幾十度的溫度,身上竟然被汗水給打濕了。但他卻是并沒有感到熱,反而是冰得渾身發冷。隻是一會兒那些汗水便在他身上結成了冰渣。凍得他瑟瑟發抖,臉都僵紫了。
七千多米的海拔那可不是說笑的,所謂高處不勝寒,這回倪元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放眼望去整個山頂都是一個顔色,全部都被積雪所蓋。
“趕緊起來吧!”曹麗麗說着将他拉起來,“你再這樣下去,非凍死在這!”
倪元哆哆嗦嗦的打着冷顫在曹麗麗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但精神狀态卻是還沒有緩過來。
剛才被曹麗麗拉着從山下一直跑到山頂,把他真的給吓壞了。耳畔呼呼生風,眼前的景色飛快而過。自己卻是腳不沾地的就那麽被她拉着向上跑去。随着高度的不斷攀升,他心裏的恐懼則是越來越重了。他很怕曹麗麗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扔下去送自己去見了如來老佛祖。
幾個小時的時間,曹麗麗一氣跑到山頂,居然隻是微微有些氣喘。但倪元卻是早已吓得讓冷汗給澆透了,全身更是瑟瑟發抖,根本連站都站不住。其中有冷的原因,但卻更多的則是恐懼造成的。
曹麗麗拉着目光有些呆滞的倪元,向另一側的山峰下走了一段距離。接着便站住了。而倪元卻仍是在瑟瑟發抖,這次恐懼的心裏少了許多,但卻是感覺到更加的寒冷了。他就那麽發着抖,有些傻呆呆的盯着曹麗麗,心裏思索着她想要幹什麽。
曹麗麗擡腕看着自己的手表擺弄了一下,然後又走了幾步盯着一個地方停了一下來。
她臉色平靜的盯着那個地方思索了一下,接着向後退了一步,凝視着那裏擡掌拍了下去。
強烈的掌風頓裏刮起,那時方圓十米以内的積雪被吹下有半米多深處,生成一個直徑大約十來米的凹陷。而在凹陷的中央,則是有一個直徑隻有不到一米的深洞。
倪元向下望去,底下黑洞洞的深不可見底。
“下去吧!”就在倪元望着黑洞思索的時候,曹麗麗卻是毫不猶豫一把把他給推了下去。
“啊!”倪元驚得大叫一聲,接着就感到一股暈眩感傳來,腦子嗡的一聲就進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并不是他暈了過去,而是洞穴内已經沒有了光線。由于高速的向下墜落,整個五髒六腑向上擠壓而來。讓他感到巨大的胸悶,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這次不知是忘了還是顧不上,反下他沒有害怕,反而變得亦常冷靜起來。而且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慌,要努力讓自己保持着腦子清明。無論前方會面對什麽,否則自己将會一點點的機會都沒有。
他自己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向下墜落了有多深。他隻是清楚的感覺到,洞穴并非直接向下的。而是在最後階段呈螺旋狀向下而去,而且坡度是越來越小。直把他轉頭的是暈頭轉向,但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停了下來,而最重要的是自己還活着。
摸摸身上的零件,發現一樣少的都挂在自己的身上。這讓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試着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接着站了起來。
同圍仍是漆黑一片,他抱着僥幸的心理在身上摸了摸,居然還真摸出一個打火機出來。甚至自己的煙還好好在褲袋裏呆着。這讓他不由的小小的興奮了一下。但是當他把打火機打着的時候,他卻是傻了。内心一股巨大的恐懼傳來。
借着微弱的火光,他轉了一圈。他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隻是一個隻有十來平米空間的一個地方。四周都是冰牆,除了自己下來的那個洞口外,竟然沒有任何出口。而這時他也才發現自己所下來的那個洞,居然也都是冰的。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讓他頓時緊張起來。雖然他知道現在應該保持冷靜,不能緊張。但他還是控制不住的緊張。而且周圍的環境,讓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大。好像随時都會把他壓碎一般,讓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
啪!啪!突然他狠力照着自己的臉拍了兩巴掌。
疼痛的感覺讓他的腦子頓時多了幾分清明。強烈的求生**,讓他不甘心就麽死在這裏。他先是點燃了一棵香煙,使勁的吸着強制着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棵香煙吸完,他的心情也平靜下來不少。事情已經這樣,緊張害怕不解決任何事情。雖然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次生還的機會并不大,但是他卻是并不甘心就這麽放棄。
而此時他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被騙了的覺悟。之前曹麗麗對自己所說的什麽殺客,炎黃衛,純粹就是她騙自己的把戲。是她利用自己一心想要提高實力的心理,把自己給耍了,而自己居然還傻呼呼的一心想要加入炎黃衛呢?真是可笑!想到這裏他不由苦笑。
現在在他看來,用腳趾頭想一想都會知道,這是曹麗麗早就預謀好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雖然他想不清楚,她到底爲什麽要這麽做!又爲什麽會不遠千裏的把自己帶到這裏采取這種方式殺死自己。但是除了是她故意想要殺自己這種可能性之外,他實在是想不能還有哪種可能。
如若不是,而是确如她所說真的有炎黃衛的話,爲什麽會把自己搞到這個鬼地方?而她又爲什麽遲遲不出現呢?
他之前也曾想過有可能是翠花的那個男朋友找的殺手,怕在京都而引起懷疑而把自己搞到這裏才下手。但是想來想去,也覺得這種可能性簡直實在是太低了。低到根本就不可能有的地步。
他也想過可能曹麗麗本身就是個神經病,但卻是一個身手超級的神精病。殺自己純粹就是因爲在火車自己得罪了她,而之後的一系列,完全是随着她的喜好所做的。也就是說,她殺自己在她看來本身就是閑着沒事的一種遊戲。而自己成了她的玩具。
但是不管怎麽說,那些都已經是過去時。對倪元來說已經沒有任意義,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逃出去。但是怎麽逃出去呢?
他打開剛才衣服口袋裏找出的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看着光滑的冰壁知道想要原道返回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癡人說夢。先不說冰壁光滑根本沒有着力點,就是有着力點,他估計了一下自己掉下來的時間,自己也根本就沒有體力能夠爬得上去。
掃視了一圈這個十來平方的空間之後,他突然有些絕望。心中暗自苦笑:自己這分明就是陷入了一個絕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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