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老天這樣大聲叫罵,且是在渡劫之時的恐怕自古至今也就倪元一人了吧!
倪元連渡六劫,雖然都是普通天劫。但卻也早已是驚動了昆侖山這一片區域。汪星星、阿紅、阿藍、阿紫和餘詩韻,甚至是餘媚娘都快速向這邊聚攏了過來。餘媚娘怎麽來了?自然是通過她姐姐餘詩韻了,而現在她們兩人就在一起。
當衆人趕到之時,剛好聽到倪元對老天的這一叫嚣。衆人皆是忍不住嘴角狠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倪元。
而在昆侖山的某個山洞之内一個老者則是微微睜開了眼睛,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此人正是在閉關之中的木逢春,突然的六連劫将他給驚動了。當聽到倪元的的聲音之時,他則是欣慰的笑了。
而炎黃衛内部核心層人員,自然也是在密切注意着倪元他們。這裏是他們的區域,這裏所發生的事情他們自然清楚。其實從他們一個月之前剛剛踏上昆侖山之時他們便已經知道了。
對于倪元的進步神速,衆人皆是興奮不已。連渡六劫,恐怕亘古至今修行史不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而他們炎黃衛的倪元則是開創了這一曆史先河。而且他們這些核心層都很清楚倪元的身份,所以衆人都是對他寄予了深深的厚望。
回頭再說倪元。可能是他的話确實激怒了老天,第六次雷劫在像征性的劈了幾道之後便散去了。随之而來的則是一股毀天滅地般的威壓,似是要将這片昆侖山給壓跨壓平一般。
巨大的威壓令離倪元有數百米外的汪星星衆人都忍不住雙膝發軟,有種随時都會被奪垮的感覺。這還是他們全力抵擋之下的結果。
“快離開這裏!”汪星星當機立斷,轉頭大喝一聲,“我們沒有辦法承受這麽大的威壓!”
“可是倪元他……”衆女皆是忍不住望着遠處的倪元焦心道。
“不要管他!”汪星星卻是大喝道,“這是針對他的一劫,他是躲不開的。我們應該相信他,他一定能夠挺過去!現在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如若不然隻能令他分心,而無法專心應付天劫!”
他此言一出,衆人這才方然醒悟。紛紛準備離開。
“我走不動了!”
“我也走不動了!”
餘媚娘及阿藍、阿紫幾個實力修爲比較弱的卻是突然嘴角一抽,焦急的随時就要哭了。
臉色慘白,額頭之上豆大的汗珠子開始向下滾落。她們根本就走不動了,亦是像大腿之内被注入了滿滿的重鉛而無法擡腿,似乎隻要一擡腳就會被巨大的威壓而壓跨。
“不要慌!”汪星星見狀連忙對她們勸慰道,“保持心境清明,對其坦然而受之。一切都源自自我心理壓力,隻要心靜而不受擾,自然不會受他影響!”
話雖如此說,但真正能做到的有幾個。但幾人畢竟不是普通人,雖然不能做他所說的心境不受外外擾。但卻也可強自壓制着自己的心境不至太過慌亂。你還别說,如此一來還真就感覺輕松不少。但若要讓他們擡腿逃路卻還是做不到的。畢竟心境那不是一句話聽明白了就可以達到的。
但這也于無形之中救了她們的性命,如若不然恐怕用不了多久,随着越來越重的威壓很可能就會将她們的内髒壓得出血而傷,再接下來就有可能就是全身爆破而亡。
不要小看了威壓,雖然他不是有形的攻擊,也不同于精神攻擊,但卻是兩者兼而有之的。其實這在普通人之間亦是有所體現的,比如下級面對領導,學生面對校長,小弟面對幫派大佬都是會有這種現像的。其實後者并沒有客意做什麽,甚至是很放松很客氣的與其閑聊,但前者卻是感到莫名的巨大壓力。
心理素質不好者,出現大小便失禁的情況亦是有的,腿腳發抖無法行動者也亦是有的。
但假若能夠與他們坦然而對,那麽他們便不會有心理壓力,自然也就不會出現大小便失禁,無法行走的情況了。這與心靜自然涼其實是一個道理的。
你的精神狀态其實是完全會影響到你的生理反應的,這是個很玄妙的東西,不是現代生物醫學能夠解釋的了的。
“南無佛馱耶,南無達摩耶,南無僧伽耶,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摩梵**波,那檀多多多,那怛吒吒吒,惹神遮遮遮……摩梵**波,**波梵摩……”
而就在衆人焦急之間一個醇厚渾圓的聲音傳了過來。似是一股春風吹起掠過她們的心池,将一切煩躁雜念全部帶走。
心,在這一刻清靜了下來。原本的嘈雜與鬧嚣全部消失不見。惟剩下清靜與安甯。
巨大的威壓就像被這個聲音慢慢的被發剝奪開去,令她們的身體越來越輕松。最後她們的腿不再抖,也不再感到特别的沉重。她們試着活動向前邁出一步,她們成功了。
望着正雙手合什看似一臉輕松,但卻是額頭見汗不斷吟誦着她們并不知道什麽經語的汪星星沒有再遲疑。以自己所能及的最大能力快速向外奔去。
其實天劫是針對倪元而起,所涉及範圍并不廣,而且越是往外其威壓便是越來越小。所以她們并沒再遇到什麽情況,很順利的逃出了天劫的威壓範圍。
直至此時汪星星心中才松了一口氣,看似閑庭信步一副高人範的繼續吟誦着《清心咒》向外走去。
他走的并不慢,而且多少還有點急。因爲他很明白,如此大的威壓如果自己不趕快走出去,恐怕自己就要受此天劫的照顧無法再走出去了。他可不敢賭自己能承受得住如此威壓的天劫。因爲他清楚的很,此天劫定然不是普通的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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